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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顶部是水晶吊坠发散的光芒，墙壁铺上了金色，地板用的是深红色的地毯。
在大堂的内部，是一整个乐团在演奏舒缓的音乐。
漂亮的舞女在灯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
“穿着警备队的衣服不好出入更高档的地方，就只能勉强凑活这里了。”
欧卡带着杨铭走上楼梯，两侧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员，在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之后几乎都下意识地避让。
好像警备队的制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杨铭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尤其是在看着欧卡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不敢抬起头来。
“你每天也会在城下町的街道上摆摊，多少也算是一个生意人，你觉得这家饭店的营收怎么样？”
欧卡一边上楼一边问，他好像注意到了杨铭脸上的疑惑。
“很好，不管是地段还是服务，价格也高昂，但是客人很多，营收恐怕是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杨铭沉默片刻。
这有点类似于杨铭前世的五星级饭店的规格，整个饭店划分了好几层，稍高一点的楼层甚至可以看到著名舞女的专门演出。
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前世的自己都无法想象中真正的营收。
在斩赤红之瞳的世界里，这还是杨铭第一次进入这样高档的场所。
之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济实力，而现在他可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都没有来这里消费的时间了。
不管欧卡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向自己示好。
越是说明杨铭本身所要面临的危险。
“隐藏到了人群当中么。”
杨铭喃喃自语，那些一直在暗地里监视自己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他们的行动。
现在那些盯着自己的视线并没有消失，反而分散在很多地方，杨铭和欧卡的单独接触。
果然欧卡并不是完全放心。
所以他让那些人分散开来，就是为了能够必要的时候及时地保护欧卡。
先前的第三次考核显然给欧卡带来了无法弥补的冲击。
“还有饭菜的香味，味道应该很不错，一家不错的饭店。”
杨铭轻声说。
“你一定无法想象真实的情况，这家饭店的营收到他们手上的只有不超过三成。”
欧卡面不改色。
服务员帮助他拉开包间的门，欧卡看起来轻车熟路，想来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消费了。
欧卡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距离窗户最近，他真的给自己想好了不错的退路。
不管是欧卡还是杨铭，他们本质上都清楚对方的德行，于是在杨铭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鸿门宴。
而偏偏有趣的是，好像欧卡更加害怕，他们两个人没有明确的交手过。
“为什么不超过三成？”
杨铭还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不只是杨铭不想让局面就这样尴尬下去。
而且杨铭的确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不是所有的生意都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帝都可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因此也需要我们的保护，你觉得七成的利润，换来一个庇护值得吗？”
欧卡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饭店本身没有意见吗？”
杨铭从欧卡的眼神当中也出来了很多的东西，比如他的手段听起来像是入股合伙，但是实际上他一分钱都不会出。
却要老板平白送给他七成的利润。
杨铭砍树劈柴都还需要时间，而欧卡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无本万利，压榨得这么狠。
资本家在欧卡的面前都要汗颜。
“准确来说，不是因为这家饭店做大了，我才收他们七成。”
“而是因为我收了七成，他们才做大了。”
“他们的现在都是我带来的，我帮助他们扫平障碍，甚至是竞争对手。”
“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告发我，他们的家人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原来是不敢有意见。”杨铭听明白了欧卡话里的意思。
“虽然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但是我作为前辈，总该是要送点见面礼。”
欧卡拍了拍手。
服务员远处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
杨铭没有明白欧卡的意思，下意识地皱眉。
如果是叫人来动手地话也没有必要当着面做这样的事情，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杨铭就想不到别的了。
总不能是拍拍手让服务员上菜吧。
“平日会看歌剧吗？帝都的舞女也是一绝，多少平明家的女儿都想要用这种机会一飞冲天成为贵族。”
“她们往往会付出很多年的努力，为了保持身材，为了更好的身段。”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习床上功夫来取悦将来可能会宠信她们的贵族老爷。”
“可是那也不会是真的妻子，充其量……小妾？”杨铭忍不住问。
欧卡所说的这个杨铭有所耳闻，这年头颜值往往就代表着财富，甚至可以是武装自己的武器。
在帝都的规则里，或者是街边小巷流传的故事里，平民人家的女儿得到这种机会一飞冲天的事情不少。
虽然即便进入了大户人家也得不到什么尊严和有质量的生活。
但是依然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贫穷的人往往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一旦有机会从这样的生活中跳出去，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小妾也算不上，玩物而已。”
欧卡露出冷笑。
他本身就掌握权力，他所见到过的东西远比杨铭更多。
“我只需要一句话，她们就要献上她们的全部！”
门外传来敲门声，欧卡打开了门。
服务员带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裙的女人走进来，杨铭在进门的时候有印象。
这个女人就是在大堂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非常悦耳，身段相当不错，一身衣着玲珑有致，身材也高挑。
仅仅只是看着，就能够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高贵的气息。
她并不是冰冷的美人，只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辈子都没有亲近她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还没有唱完歌跳完舞，就被带到了欧卡的包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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