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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小姐的及笄礼,自然早些起来梳妆。一会儿小姐要先去向侯爷和夫人敬茶,再去祠堂上香,叩拜一下先祖。午时便会有宾客前来,小姐需要和侯爷夫人在前厅接待,小姐切记莫要失礼了!”
江沅听着听知的话,头点了点,像是在认真听着,眼睛却快合上了。
“今日夫人会在来往的宾客中挑选小姐未来的夫婿,小姐若是有中意的,可以告诉夫人。”
听知给江沅束完发,才发现她家小姐根本没听进去,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听知有些无奈。那还能咋办,自己家小姐,除了宠着还能离咋的。
刷子轻柔的扫在江沅的脸上,给娇嫩的脸上再添了分灵动。
上完妆的江沅被听知喊醒,换上了一套藕粉的齐胸襦裙去了前厅。
江鹰的胡子已经被剃掉了,露出一张黝黑却充满野性的脸。
因为长期习武,肌肉壮硕却并不显得夸张,将衣服撑的饱满有型。
江沅从听知手里接过茶水,跪坐在蒲团上,毕恭毕敬的将茶水递给江鹰和柳晴岚,对着他们磕了一个头。
柳晴岚轻啜一口茶,示意江沅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封和一个精美的盒子交给了江沅。
柳晴岚揉了揉江沅的头,笑的一脸慈爱。“沅沅今日及笄,这是娘亲给你的及笄礼。希望我们家沅沅平安喜乐。”
红封里装着银票,江沅数了数,足足一万两,是她一年的零花钱了!
江沅美滋滋的揣进怀里,她囤完粮现在正穷着呢!江沅开心的蹭了蹭柳晴岚。
“谢谢娘,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江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金簪,末端坠着几串珍珠,最大的那颗珠子上刻了一个小巧的“沅”字。
柳晴岚取出金簪,替江沅戴上,珠串缀在耳后,和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倒像是一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着。
江鹰从怀里取出一个红封递给江沅,比起柳晴岚的要薄上不少。
江沅拆开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向江鹰投去个心疼的眼神。
家里的钱都是柳晴岚在管,江鹰的钱给柳晴岚买了礼物想必也不剩多少了,这两百两可能是她爹的全部财产了。
江鹰用茶杯挡住半张脸,背着柳晴岚着江沅使了个眼色。
江沅会意的对他笑了笑,递了个一切放心的眼神回去。
江鹰点点头,结果不小心笑出了声,被柳晴岚斜睨了一眼。
“你们俩在那给我眉来眼去的商量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江鹰缩了缩脖子,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父亲的威严样子。
“沅沅今日及笄,是大人了!以后别老惹你娘亲生气!”
柳晴岚轻哼一声,江鹰和江沅父女俩嘴巴一撅,她就知道他俩要干啥,还想背着她。
江鹰藏不住事,每次想要瞒她什么便会不自觉的眼神飘忽。现在又和江沅在那挤眉弄眼的,父女俩肯定是商量好了。
“拿出来吧!”
柳晴岚将手随意的伸到江鹰的面前,食指朝江鹰轻轻勾了勾。
江鹰将脸放到柳晴岚的手掌上,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巧样。
“夫人,是想要什么?饿了还是渴了?我去给你拿!”
柳晴岚拍了拍江鹰刚剃完胡子还有些扎手的下巴,将他凑近的脸推开。
“行了!别装了,礼物拿出来吧!”
江鹰瞳孔微缩,吸了吸气,不着痕迹的朝江沅看去。
江沅一脸无辜的朝江鹰摇了摇头,不是她告的密!
柳晴岚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父女俩挤眉弄眼。
“夫人在说什么?礼物昨日不就送给夫人了吗?”
柳晴岚柳眉轻挑,杏眼微嗔的看着江鹰。
“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哪次回来不给我准备礼物,昨日一回来就去了你闺女的屋,你俩没有密谋什么,我可不信。”
江鹰被柳晴岚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悄悄挪到江沅的前面,背着手朝江沅招了招手。
江沅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到江鹰的手里。
她不过是爹娘撒狗粮的工具罢了。
江鹰拿到盒子,搂住柳晴岚的腰,像变戏法一般将盒子打开变出来放到柳晴岚的手里。
锦盒里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种质细腻通透,纯白的翡翠显得温润内敛,十分符合柳晴岚的气质。
江鹰拿起手镯给柳晴岚带上,抱着柳晴岚对江沅挑了挑眉。
江沅对着江鹰翻了个白眼。哼!就你有夫人可以秀!
苏平平苏安安两兄妹也起了个大早,端着一份卖相不算好的长寿面过来。
“江姐姐,谢谢你收留我和安安,我们没什么送你的,只能给你煮了碗面,希望江姐姐永远漂亮。”
苏平平端着面,身后跟着矮他一头的苏安安,对她怯生生的笑了笑。
江沅揉了揉兄妹俩的脸,吃下了这碗算不上好吃的长寿面。
马车里,江沅看着眼前搂抱着的两人,一度怀疑今天到底是自己的及笄礼还是他爹娘的婚礼。
江沅恶狠狠的啃着手里的芙蓉糕,看着对面的江鹰和柳晴岚状若无人的撒着狗粮。
柳晴岚依偎在江鹰的怀里,闭着眼享受着江鹰的按摩服务,
她不应该在车里,她应该在车底。
“老爷,夫人,小姐。祠堂到了!”
马车外关之朝里面喊了一声。
江沅跳下马车,看着江鹰小心翼翼的抱着柳晴岚下来,面无表情的走进了祠堂。
江家的族长本该是江鹰,但江鹰长期驻守边关,江家其他人也大多都死在了战场上,祠堂里摆满了牌位,皆是江家的英雄。
江修贤约莫五十,头发已经半白,因为瘦,脸颊凹陷的厉害,看上去显得有些凶。
江修贤算是江家唯一一个不习武的文人,写了不少广为流传的诗句,却对入仕没什么兴趣,反倒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
江沅毕恭毕敬的对着江修贤行了一礼,接过他手里的香。
屈膝跪在蒲团上,对着牌位叩拜了,额头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钝响,是忏悔也是祷告。
上香结束后,江沅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修贤。
前世江鹰叛国的消息传来,顾亦珂下旨,江修贤一个文人为证清白提枪上阵死在了整个江家守卫的战场上,江家人只可能战死绝不可能叛国。
既有文人的傲骨,受不得半分污蔑,也有将军后人的洒脱,年迈之躯也当战死沙场,而非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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