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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斧头砸在柴火上,一根根都劈的齐齐整整,又被放在墙边摆好,准备待会儿炸鱼用。
只是砰砰的声响,砸一下,陶景之肩膀就抖一下。
不时惊讶的看一眼那边用尽全力劈柴的人,并不知道江焕是头一回劈柴。
心里默默念叨。
这人好奇怪,劈柴用得着使这么大劲儿么。
夏泷在一边喊他。
“小桃子,看这里,放这些水行不行?”
陶景之连忙回神,把视线从那边劈柴男人结实的胳膊上移开,望向面盆。
“不够,再加些水,这是挂糊不是蒸馒头。”
“好。”夏泷应声。
那边的江焕还劈的热火朝天。
最后,陶景之实在受不了砰砰砰的噪音了,弱弱的喊:“江侍卫。”
“......”
“江侍卫?”
“......砰!砰!砰!”
“江侍卫!”
就在他忍无可忍放大了些声音的时候,那边的人正好停下斧子擦汗。
周围一安静后,就显得他最后那声特别突兀。
陶景之瞬间瞳孔放大了些,脸颊都红了。
江焕倒是没在意,用袖子擦汗,盯着他大咧咧的问:“怎么了?”
“那个,你,你......”陶景之被人那双剑眉星目凝视着,整个人就像烧开了的水壶,从耳朵里都往外冒热气,“没,没什么。”
“哎你有话就说啊,怎么娘们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江焕太热了,抬手解了白底银纹的束腰,随意搭在柴火堆上。
反正出了这么多汗,一会儿得沐浴更衣,他不跟楚宸那人似的,爱洁成魔。
他往后是要行军打仗的,怎么着都能凑合,自小家里就这么培养的。
陶景之被人吼着说娘们唧唧,有些惊讶,也有些窘迫,嗓音就染了些气愤,但依旧是斯斯文文的语调。
“你,你这样劈柴是不对的,不用那么大力气,手腕会酸。”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说我这手腕怎么酸的厉害呢。”
江焕嘟囔着甩了甩手。
夏泷在一边和面,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有几分好笑,他跟江焕也算是熟悉了些,这会儿开口。
“让小桃子教你?江侍卫,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劈过柴?”
“嗯,我们将......”江焕咳嗽一声,“我们家有小厮,多的是人劈柴,确实是第一回,但你看,我是不是劈的很漂亮?整整齐齐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和神情都有些显摆。
陶景之感到语塞,劈个柴有什么好骄傲的。
夏泷见识过这两个城里人捞鱼都那么起劲儿,小声跟身旁人说。
“没干过粗活,来体验生活的,你教教他,嘿,是不是看着还挺傻挺有意思?”
傻。
陶景之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悄悄点点头。
江焕并不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只是又拎起斧子,开始继续砰砰砰。
这回陶景之胆子就大了些,擦擦手走过去,伸手:“喏,我劈柴给你看看。”
江焕瞥了一眼递过来的这只手,愣了一瞬。
白皙,秀气,纤瘦。
就不像他在京城接触过的男人们的手,当然,他接触的武将子弟比较多。
但那些文人纨绔公子,也没哪个能一双手长的这么秀气的。
他嘟囔一声:“你教教我就行,柴火我劈吧,你这手能拎的动斧头?”
两人离得近,陶景之显然是都听在耳朵里了,抬手把斧子接过来,扶正一根圆木摆好。
也小声嘟囔。
“莫不是你没来之前,我家里都不做饭烧柴么。”
这话的意思是,往常也都是他劈柴的,怎么可能拎不动斧头。
就这么句话,一向嘴浑的江焕,竟然被这斯斯文文的小白脸噎了一下,尴尬的抬手挠挠头。
事实证明,劈柴这件事是需要有技巧发力的。
如果让夏泷来说,那就力量,惯力,加上角度,形成一股巧劲儿。
但陶景之自然说不出这些,他反复给人演示三四遍,一身腱子肉的人还是掌握不住要领。
然后江焕就急了。
不由分说用手包住另一只握着斧头的手,身子也朝人贴的更近,几乎是胸膛贴后背。
“!”
陶景之眸子都惊呆了,他从没跟人离得这么近过。
身后人浑身散发强烈的男人气息,身上带着股并不难闻的汗味儿,掌中温度很高,手心还黏腻腻的带着汗。
就是因为带了手汗,所以握他手握的很紧,就像他的手也是斧头把儿一样。
江焕看人突然停着不动了,催促:“小账房,你动动啊,我得感受一下你手劲儿往哪儿落。”
习武之人练剑时,师父经常会这样握着剑,让徒弟感知出剑时的分寸感。
所以江焕此刻才握的这么顺手,丝毫没觉得有哪儿不对。
但陶景之不习惯啊,他就没被人这么拉过手!
别看他跟夏泷熟稔,可从来都没什么肢体接触,这会儿就愣了。
“你,你把手放开!”
“放开怎么学劈柴?”江焕语气吊儿郎当,还有些不耐,“快些啊,鱼不炸了?等着用柴火呢。”
“......”
有一种无奈,叫秀才遇上兵。
陶景之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待会要被下锅油炸的鱼。
他背后贴着的胸膛实在太烫了,这人像个火炉子一样,隔着衣裳都散发热气腾腾。
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耳尖儿红的比墙角太阳花还艳。
只能就这样被握着手,斧头高高扬起又落下,带着人劈柴。
江焕比身前人整整高出一个头,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的耳尖儿,突然就乐了。
“你耳朵红什么,害羞啊?你没跟姑娘拉过手?你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啊。”
“......”
“你,你,你不知羞耻!”
陶景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也不教什么劈柴了,手里斧头一松,把人推开就跑。
江焕笑的更放肆,笑了好半天,最后动了动指尖。
啧,这斧头把儿可真糙啊,没刚才摸着那手滑溜儿。
......
那边的夏泷,看着走到水井边洗了手和脸的好友,问:“小桃子,怎么了?劈个柴脸这么红。”
“天儿热!”
陶景之说,低头往碗里放盐巴,视线瞄了一眼旁边劈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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