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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眸底的愠色和五年前,狠心和她离婚时一模一样!
沉郁,冷漠,蚀骨的寒冷。
四目相对,时嫣除了意外,还有一丝心痛。
五年前,时茵骗她去酒店,傅司寒埋伏在酒店里,夺走了她的处之之身,并让她怀上了孩子。
她不知道傅司寒那一夜,是出于什么原因,要了她的第一次,又把象征着情比金坚的粉钻戒指还给了她。
在她心里,那便意味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五年了,他还和以往一样,在乎着时茵的感受。
“你怎么在这?”傅司寒声线低沉阴冷,冷眸一刻都没离开过她。
不等时嫣说话,时茵虚弱地咳嗽两声,捂着胸口哭出声,“司寒,她打我!
她撞伤我,现在还打我。”
她向他伸出了手。
傅司寒瞳孔的底色晦暗不明,犹豫了几秒,才接过时茵的手,把她搀扶到病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时嫣只觉得遍体生寒,五年前,那种被他俩联合欺骗的耻辱感重新回来。
现在,还要看他们在一起秀恩爱。
时嫣抽身离开。
才走几步,傅司寒就追上来,截住了她的小臂,用力狠狠一带。
时嫣身体一个踉跄,不小心撞上栏杆,疼得表情扭曲。
“呵呵,为你的情妇打抱不平?”她轻蔑地吐出一句话。
傅司寒眉心微拧,语气淡漠,“你不该回来!”
时嫣张了张唇瓣,冷笑道:“当然,我一回来,你们的关系不就曝光了吗?
要是薄云深知道,他包养五年的女人,竟和你有一腿。
你说,以他的性格,会善罢甘休吗?”
傅司寒俊容没什么表情,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所以,你就回来骚扰时茵?”
时嫣闻言勃然大怒,“傅司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已经如你们所愿,离婚远走!还想怎么样?”
傅司寒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不是时嫣想的那样。
可他无从解释。
因为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是见不得光的。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走廊一闪而过。
傅司寒三步并两步跑上去,竟是个女佣。
他用力把她拽回来,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女佣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说不成话,“傅,傅总,我,我给时小姐买水果……”
时嫣知道那个女人,是时茵身边的保姆。
“你连一个保姆都放心不下,是有多紧张你们的关系!”时嫣从鼻翼发出不屑的冷哼。
傅司寒松开女佣,脸色暗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现在,我郑重地警告你们,如果时茵再惹我,我就把你们偷晴的证据交给薄云深!你们不想我好过,你们也别好过!”
时嫣狠狠扔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开。
这一次,傅司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没追上来。
时嫣走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五年了,她没想到和傅司寒的重逢,也是在时茵面前。
现在,她一点关系都不想和时茵、傅司寒扯上,包括他们乱七八糟的关系,她没心情也没精力理会。
可是,她和孩子们需要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时茵是个没底线的女人。
得罪了她,让她不高兴,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时嫣无所谓,可孩子们是无辜的。
她实在不想过往的沉渣泛起,对孩子们造成伤害。
她拨通了米加的电话。
电话依然是个陌生女人接的。
声音疏离冷漠,不带感情。
“有什么事吗?”
时嫣忙说:“我找米加姐。”
女声公事公办地说:“米加姐在开会,没空,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时嫣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那个,你之前说总部派出了接替我的人,到虞城这边工作,是真的吗?”
女声一顿,眉心微拧,“你不是想赖着不肯走?”
时嫣不想失去工作,也不想得罪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人。
哪怕她是赫赫有名的金牌三号,身在其位也无法任性。
“我可以调岗回总部。不过,我需要一份薪水不变的平级工作。”她说。
女声轻蔑一笑,“时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
你是受过举报、高层震怒的员工,降薪降级的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
你自己想清楚了再找我!”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时嫣忙说:“我接受!薪水大概是多少?”
女声沉吟片刻,说:“这样吧,就当个本土业务员吧。
薪水降30%。能做就做,不能拉倒!”
工资一下子少了30%,已经影响了孩子们的生活质量。
时嫣肉疼不已。
可她的工资在行业是顶尖的,降薪意味着和普通员工没什么两样。
“那好吧。我这就买票回总部。”
女人从鼻翼发出轻蔑的冷哼,挂断了电话。
机场。
“要坐飞机咯!”
身穿唐装的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跑向候机室。
华岩拖着行李箱,送了一程又一程。
直到无法进站口,华岩拽着行李箱把手,手心生出细密的汗水。
“能不走吗?就当是为了我。”他犹豫了半天,说。
时嫣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时至今日,能牵挂她的人不多了。
时嫣很珍惜彼此的友谊。
“没办法,总部缺人,孩子们也不能离开妈妈太久。你放心,我们还会见面的。”
时贞扑进华岩怀里,靠在他胸口,说:“石头叔叔,我肯定会回来的!”
华岩弯曲食指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头,语气温柔宠溺,“那是,你是灰太狼!”
时贞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石头叔叔,你什么时候找到你的红太狼呀?”
华岩老脸一红,一米八几的壮汉竟脸红了!
目光拘谨地看向时嫣。
“我的红太狼,可能早就在我身边了!”
时贞露出促狭的笑容,“啧啧啧,石头叔叔谈恋爱了,是谁家姑娘?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华岩正要说话,广播传来登机的消息。
时嫣带着孩子登机,“老三,和华岩叔叔说再见。”
“再见,叔叔,你不久就能找到自己的红太狼哦!”时贞开金口。
华岩眸光熠熠生辉,心中充满了希望。
“神算子的话,我相信!”
机舱关闭,时嫣母子来到经济舱,找到位子坐下。
望着位子坐得满满当当的机舱,时贞习惯性地算一卦。
“妈咪,大事不妙!”时贞大眼睛光芒闪烁。
“怎么了?”时嫣忙问。
时贞硕亮的大眼睛像八倍镜一般,在机舱的每个乘客脸上刮了一圈。
小脸憋得红涨,最后停留在a08和a09两个位子上。
位子上坐着两个男人,全都用帽子盖住了脸,看不清长相。
“叔叔,醒醒,这是我们的位子。”时贞清脆软糯的童音煞是好听。
一个男人被摇烦了,摘下帽子,露出长满了痘痘、坑坑洼洼的一张脸,左眼角有条蜈蚣般的刀疤。
他咧开大黄牙,冲时贞怒斥道:“小鬼!你谁啊?吵老子睡觉,老子扇死你!”
说话间,便扬起长满老茧的大巴掌,扇向时贞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时嫣扔掉行李,用力抱住时贞,往后缩。
大巴掌扑了个空。
刀疤男竟站起高大的身子追上来,指着时贞的脸,“臭小子!有种别跑!我把你头拧下来!”
正是这句话,和断头娃娃寓意相近。
时嫣护犊子的母性大爆发,转身护着孩子,直面刀疤。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刀疤男停下来,吓得脸色一白,恶狠狠地扬起沙包大的拳头。
“哟,小母猫还抓人呢?给老子过来!”
刀疤男一手拽住了时嫣的头发,在机舱里拖行。
时嫣感觉头皮都要离自己而去。
时贞哪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吓得哇哇直哭!
机舱里瞬间鸡飞狗跳,几个壮年男子冲出来帮时嫣,却被另一个戴帽男用枪顶住后脑勺,厉喝一声。
“都给老子坐下!老子的子弹可不长眼!”
孩子距离那个男人只有几米远。
而她被拖拽了几米,距离孩子越来越远。
刀疤男本想把她拖进厕所,关上门暴揍一顿。
不料,时嫣是跆拳道高手,一脚勾住过道的一个包裹,向刀疤男脑袋砸去。
啪!
刀疤男身形蓦地一怔,脑袋一片金星乱冒。
“臭娘们,你敢打老子?”
刀疤男爆粗口,一脚踹开障碍,踹向时嫣的肚子。
时嫣一个鲤鱼打挺,反踹他肚子,把他踹出三米开外。
砰!
背后传来一阵枪响!
时嫣脑海一阵空白,快速向时贞跑去。
时贞手持罗盘,铜质罗盘被打出了一道凹槽!
地上,是一片子弹壳。
“歹徒,你俩活不过明天!快给老子束手就擒!”
时贞非但不怕,反而中气十足地提醒持枪男子。
歹徒怎会把一个小孩子的话放在眼里?
飞扑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顶住时贞的心脏,冲时嫣吼道:“臭娘们!想让你儿子活命,给老子进厕所!”
时嫣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要是时贞出事,她真的撑不下去!
“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来。孩子是无辜的。”
时嫣声线颤抖,苦苦哀求。
刀疤男趁机拽住了她的头发,再次把她拖向厕所。
这时,乘务员带着安保走过来,刚进门,脚下就爆起了一片子弹。
把他们逼退在门外。
“一点私人恩怨!你们少管!”持枪男厉喝道。
他手上有枪,劫持了孩子,无人敢反抗。
“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拿了钱也没命花!”面对危险的歹徒,时贞竟冷静地对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闭嘴!臭小子!谁让你妈惹了不该惹的人!要怪,就怪你妈!”
歹徒唾沫四溅地怒斥道。
时贞很担心妈咪,那个刀疤男不是好人,妈咪落在他手上非死即伤。
他已经是五岁的男子汉了,必须勇敢地承担起拯救妈咪的责任。
“大哥!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时贞呵呵冷笑,语气中带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稳重。
“我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死在我手里!”持枪男子呵呵冷笑。
他早就接到命令,在半路上,结果了时嫣母子。
只要他们死了,东家的日子才好过!
“你会死在刀疤男手里!”时贞出语惊人。
持枪男语气一沉,“你说什么?”
“雇佣你们的人身家清白,而你们的存在玷辱了她的清白。
为了保住她自己的名声,你们必须不得善终!
最好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让你们自相残杀!
你打不过刀疤男,最终要死在他手上!
识相的,赶快放开我,去控制刀疤男,还能争取立功表现!”
时贞言辞成熟老练,用最软萌的声音分析最残酷的遭遇。
整个机舱的旅客都被时贞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惊呆了!
就连持枪歹徒也被他带偏了,犹豫着这场行动是否值得。
洗手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呵呵,你妈快撑不下去了!正好,拿了你们给我当人质……”
说时迟,那时快,一杆枪顶住了歹徒的后脑勺。
“放开他!否则,崩掉你!”
持枪歹徒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杆真枪!
小命不保,只能松开时贞。
时贞往后一看,是一个长得高大威猛的叔叔,从来没见过。
歹徒吓得脸色一白,“张,张特助……”
“谁让你来的?”张亮声线低沉,威慑力十足。
歹徒就像老鼠见了猫,“我,我不能说!”
下一秒,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歹徒瞳孔在眼眶中转了几下,软趴趴地晕了过去。
张亮向旁边看去,出手的竟是被挟持的时贞,用罗盘打晕了持枪歹徒!
“行啊,小朋友,够狠!”张亮赞叹道。
时贞勾唇一笑,“所以,你又是谁?”
罗盘搁在他头上,如果得不到时贞想要的答案,下一个晕过去的,就是张亮了。
“我不能说……”傅司寒交代过,对时嫣的保护,一定要秘密进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时贞唇瓣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哐!
张亮软趴趴地晕过去了。
“持枪上飞机,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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