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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青桔，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会好的，没事，我能，我一定能的......”
青桔听不懂程?P的话，但是她依然顺着程?P说。
“对，小姐说得对，一切都来得及，我们都会好好的。”
秦桑很快回来，提着食盒，食盒里放着姜汤。姜汤被端到程?P面前，热腾腾的。秦桑看了一眼红着眼圈的青桔，没有问，她和青桔一样，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程?P接过来。
“小姐小心烫。”
是啊，秦桑端着碗都觉得烫手，程?P却就这么端着，也不觉得烫手。
一碗姜汤下去，程?P才感觉到身体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温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程杨和谷雨走了多久，程?P就这样坐了多久。
谷雨去庄子之前，先去找了林阿蛋，揪着林阿蛋就说了一句话“去程家，主子找你，快去。”
林阿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到主子找他，林阿蛋十分兴奋，跟着谷雨干了这么久，终于能见到主子了。要是主子能把自己收进了程家，那往后，自己就不用愁了。
林阿蛋想跟着谷雨去程家，但是谷雨已经打马扬鞭走了，他要出城去庄子上找五爷。
林阿蛋压着狂喜的心情，战战兢兢去了程家，到了门房，刚说了句“我叫林阿蛋，我来......”
老忠伯点点头。
“进去吧，主子正等着你呢。”
林阿蛋腿肚子有点软，不知道主子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哪里出了什么岔子？
二门处的婆子已经得了谷雨的交代，见林阿蛋自报家门，就往福园通禀。
程?P听青桔说林阿蛋到了二门处，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气。
“秦桑，给我换衣服。”
秦桑赶紧给程?P换好衣服，又把头发梳拢好。知道程?P冷，还拿了件厚厚的斗篷披在程?P身上。
“走吧，去前院谷雨哥的屋。”
在谷雨的屋子里，程?P见到林阿蛋。她以前就见过林阿蛋，只不过林阿蛋没有见过她。
“林阿蛋。”
林阿蛋被带到谷雨的屋子，看到一个漂漂亮亮只是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喊他，不觉松了一口气。这位定然是程家的小姐呢，听谷雨说过，程家的小姐很漂亮，今日一见，果然。
“见过程小姐。”
程?P稳稳当当地坐下来，受了林阿蛋一礼。
“我让谷雨哥找你来，是有要事吩咐你。”
“啊——？”
林阿蛋愣怔一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谷雨说让他来程家见主子，主子不是程大人吗，怎么会是程小姐？不会弄错了吧？
“程，程小姐......谷雨小爷说让我来见主子，我......”
“没错，我就是谷雨哥的主子，是我让你来的。”
这下，林阿蛋张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谷雨的主子是程小姐？是程小姐叫自己来的？老天爷，这，这可能吗？
“叶蒙堂离开扬州城这段时间，吴迁有什么动静？还有董大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林阿蛋听程?P开门见山问这些，什么都明白了，赶紧稳了稳心神，一五一十把自己手底下派出去的几个小乞丐跟踪吴迁、董大兴的事情交代了。
林阿蛋罗里吧嗦说了半天，程?P默不作声听了半天。在林阿蛋的讲述中，叶蒙堂半个月前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吴迁虽然在杂货铺，但是尹掌柜每天都要去八仙楼，有时候一天去两三趟。
董大兴从外面回到扬州后，在黄家就没有出来，不过，前天董大兴也去了八仙楼。董大兴从八仙楼出来后，去了运河，沿着运河走了老远。
林阿蛋还说了一个关键的消息，近半个月，漕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说是运河上有小股的水贼，总是抢夺来往的船只，弄得现在好多船都不敢走运河，尤其是货船，全都趴窝了。
程?P把林阿蛋罗里吧嗦说的东西串起来又拆开了，忽然问道。
“金家呢？”
“金家？金胡同那边我们不常去，金家管得可严，我们要是去了，会被人放狗撵。不过，五天前金庭宜押着两车东西离开扬州城后，金管家去杂货铺才买了两次东西，还去八仙楼两次。”
程?P握了握袖笼里的手，金庭宜出城去了，叶蒙堂也不在扬州城，漕运淤堵，运河上水贼出没，货船都不敢走了，全都趴在扬州城里城外。
林阿蛋忽然一拍大腿。
“小姐，我差点忘了。十一月二十八，那天吴迁下衙没有直接去杂货铺，而是去了花楼找小阿娇。吴迁在小阿娇那里呆了大约两个时辰，出来时已经亥时。原先吴迁和小阿娇在一起，总要喝酒的，奇怪的是那次吴迁没有喝酒，跟着吴迁的小瓜说没有闻到吴迁身上有酒味。吴迁走路一点也不歪歪扭扭。而且吴迁没有回吴家，他住在杂货铺。”
“这么说，吴迁在小阿娇那里没有喝酒？”
“是。小瓜是这么说的。吴迁只要去见小阿娇，一定会喝酒的，但是这一次没喝酒，且只有这一次。还有，小瓜跟着吴迁回杂货铺的路上，差点被马车撞到，亏得小瓜躲得快。”
程?P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马车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林阿蛋皱眉想了想，说。
“这个小瓜没说，小瓜是跟着吴迁的，吴迁从小阿娇那里出来，小瓜就跟了上去，马车是从小瓜后面过来的，小瓜没有看清楚。不过，小瓜说，那马车车夫还狠狠的骂了他，差点打了他。还是马车里的人制止了.....”
“马车里的人是谁，能听出来吗？车上有没有标志？去了哪里？”
林阿蛋挠挠头。
“小瓜没有看清楚马车往哪去了，他也没听出来马车里的是谁。不过，南瓜是盯着的订房的，南瓜说德兴坊叶家回去一辆马车，好像，好像是亥时之后。”
程?P唇角微微动了动，吴迁没有在小阿娇那里喝酒，小瓜差点被马车撞了，德兴坊叶家的马车回去在亥时之后。
程?P在心里默问：叶蒙堂不在扬州城，那辆马车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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