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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想没想过让福妞回京？”
“福妞？回京？”
“是啊，福妞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福妞只关注咱们家，所以满脑子都是咱们家，但是如果回到京城，说不准那个所谓梦里的一些事情就能让福妞想起来。如此一来，也能帮着老爷渡过难关。”
老丁顿了顿，继续说。
“如果福妞只是因为那个梦，让五爷和我去追赶三爷帮助三爷，这都很正常。但是让我吃惊的是福妞竟然想到了让程杨谷雨带着人弄个假的车队，还让乞丐林阿蛋在城内散步传言，这一招搅乱人心，这一招成功打乱那帮人的布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们摸不清哪一个三爷是真，哪一个三爷是假。就这招，我想不出来。三爷，我说句话您别不信，福妞不必三爷当年差。”
老丁已经从儿子程杨口中知道了所有，对程?P的布局，老丁佩服的不得了。
“三爷，你听听福妞的布局。”
老丁把程?P和程杨谷雨他们做的事全都说了，程如圭听后再不说话了。女儿确实思虑更加周详，连细枝末节都想到了。
老丁接着说。
“京城局势已经日渐焦灼，皇上左右摇摆不定，燕王晋王实力均衡，燕王世子借着巡查海防不回京，他出来已经半年多了。三爷，不小心不行啊。此番燕王世子又帮了咱们一个大忙，这份情咱们得记着。外人又会怎么看咱们家？尤其是皇上和晋王那里？”
程如圭叹了一声，老丁说的对，京城现在的局势就好像两只老虎在争斗，旁边还有一群小老虎龇牙咧嘴蠢蠢欲动，而那个最厉害的老虎却眯缝着眼一动不动。
在这场争斗中，稍有不慎就会跌下万丈深渊。
“福妞回去能做什么？”
“三爷怎么糊涂了。福妞回京了，在老爷身边，凭着福妞预先知道的这些，凭着福妞缜密的谋算，凭着福妞过人的聪慧，肯定能帮上老爷的忙，再加上五爷，咱们家在这个漩涡里就能安然无恙。三爷想想，福妞说梦里她八岁的时候咱们在扬州出了事，那时候老爷在京城自顾不暇。万事皆有根源，福妞现在七岁，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三爷，咱们得先下手啊！”
程如圭不得不赞同程丁说的话，是的，程丁说得都对，但是想到让年仅七岁的女儿回京，和自己分开，他怎么舍得？
“容我再想想。”
老丁知道他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不再劝，留下程如圭自己思考。
程如尧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写下了程家学堂的章程和规则，程如尧甚至把先生教什么课都列出来了。
程?P看着厚厚的一摞程家学堂章程和规则，不觉感慨。五叔还是五叔，不干便不干，要是干起来，那是毫无挑刺。
“五叔，您费心了。”
程如尧摸摸程?P的头，轻轻地。
“福妞，程家学堂就拜托给你了，五叔相信你能做的很好。此番把程家学堂经营好了，咱们家的名声也就有了改观，在皇上面前五叔也能把腰挺得更直。”
程?P笑了笑。
“五叔，你忙乎了一宿，今天别走了，睡一天，正好福妞看完了这些章程和规则，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可以请教五叔。后日，后日一早，五叔精神饱满正好北上。”
看着程?P水汪汪的眼睛，程如尧只要应下，再说他也实在是困，就这幅样子，难道让小厮把他绑在马上赶路吗？
程如尧回去补觉，程?P在福园一张一张翻看章程和规则，不得不说，程如尧程五爷想得很全面，一个学堂应该注意的都在上面了。从先生的讲课，到学生的分级，再到学生分化之后的授课内容等等，事无巨细。
程?P看到最后一页，把章程和规则整理好。她带着这些去找涂先生。
这些天都没有上课，程杨谷雨都受了伤，程?P也很忙，涂先生索性躲在自己屋里读书。
见程?P捧着一摞东西进来，颇为惊讶。
“先生安。学生有事相求。”
涂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学生，程大人已经回来了，程?P还会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先生，这是学生的五叔拟写的程家学堂的章程和规则，还请先生过目。学堂已经一切就绪。但是现在五叔有要事要回京，学堂的事就被搁置了。本来五叔在，学堂先生这事五叔就办了，可是现在五叔一走，先生还是空缺。学生的意思，先生您见多识广，肯定认识不少博学多才又爱孩子们的学子，所以，学生斗胆，请先生能施以援手，促成程家学堂年后开学。”
涂先生万分欣喜，之前程五爷义卖字画筹钱办程家学堂，他也忙前忙后的帮忙，扬州城的名宿耆老们就已经赞不绝口，现在程家学堂真的要开学了，这怎不叫他欢喜。
“好，好，好——”
涂先生一连说了三个好。
“正好临近年关，为师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会会那些老朋友。”
程?P再次深深福了一福。
“学生多谢先生鼎力相助。”
涂先生哈哈大笑。
寻找先生的事就这样交给涂先生了，涂杰涂先生在程家一年多，算是彻底被自己的学生折服了。
程?P又拐到程如尧的屋子门口，听到里面有鼾声，才放心的离开了。
她今天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要办。扬威镖局的两千两银子还没有兑现，她要给人送钱去。
程?P直接去找老丁，说了要在账房里支取两千两银子，程丁已经从程杨那里知道了，毫不犹豫应了，并且还陪着程?P去了扬威镖局。
除了事先说好的剩下的两千两银子外，程丁另外多付了二百两，算是给扬威镖局那些负伤的镖师的养伤钱。三千二百两银子买来程杨谷雨等人的平安，买来敌人的迷惑，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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