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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好…呀？”
小姑娘无辜地点了点头：“嗯嗯，好呀！”
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一抹红润在青涩白嫩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梅关西看着那副笑容，忽然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
“那，那，那这边，来……”梅关西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赶忙给阿琴让路。
小姑娘起身，还是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凌衡。
后者翻了个白眼：“别看我，你自己决定。”
阿琴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梅关西猛地吸了吸鼻子，尴尬地笑着朝凌衡和谭松云打了声招呼，带着阿琴离开了。
凌衡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
“他们俩怎么回事，突然就？”
谭松云眼光微闪：“年轻人哟！”
……
帝都，抖浪公司总部。
“啪！”
“刺啦！！”
摔碎东西的声音传来，整个会议室内，没有人敢说话。
只有张二鸣暴怒的嘶吼，以及不断减少的花瓶数量。
“为什么！他妈的这是为什么！”
“一个无名小卒，短短一个月内做大，还逼我们放弃了灵异板块！”
“现在就连周天大醮的直播都超过了我们，为什么？！！！！”
“啪刺啦……”又是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被猛地砸在地上，化身为了无数碎屑。
会议室内的其他董事浑身一震，没有人敢开口。
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这个时候碰老虎屁股。
“说！都说！那个小子是怎么得到中级组转播权的？！”
“中级组啊！效果比低级组炸裂不知道多少！流量高了不知道多少！”
“咱们抖浪都没有转播权限，凭什么他有？！”
“迅播到底给蜀山塞了多少好处！！”
“说！都说！”
“不敢开口了？之前签对赌协议的时候一个个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现在都他妈成哑巴了？！”
“没人开口，就他妈别坐在这里了，全部给我滚回家去！”
张二鸣狠狠地说道。
坐在下首的董事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都是公司的决策层，现在坐在这里被你当畜牲一样骂，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要不是张二鸣背后靠着帝都某家，他们能当场把他打个半死！
当初签对赌协议的时候，我们谁说过一句话？还不是您老自己做的主！
得利的时候搞一言堂，现在出事情了，就要广罗进言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董事们心里纷纷吐槽着，有些人已经将张二鸣的祖宗十八辈给翻出来亲吻了个遍。
但就是没人真正开口。
开口就是死，开口就会背黑锅。
能做到抖浪董事会的位置上，没有人是傻子。
于是，不大不小的会议室内，只听得见张二鸣的恶龙咆哮，持续了半天。
好不容易，张二鸣骂累了，终于坐了下来。
秘书眼尖，立刻给他端上了一杯水。
张二鸣双手拂过秘书细嫩的手掌，然后碰过水咕嘟咕嘟大灌几口。
紧接着将水杯“砰”得一声砸在桌子上，眼神如刀，锐利地在所有董事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突然笑了：
“呵呵，我呢，也仅仅就事论事而已。”
“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我是什么人大家还不知道吗？”
你是个卑鄙无耻，心理变态的自私鬼！
有些人心里面骂道。
但是表面上，依然不敢开口。
甚至于有些人还咧嘴笑了一下，只不过这样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张二鸣继续道：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一下补救措施了。”
“李董，你幸苦一下，跑一跑蜀山，看看我们能否也争取到中级组或者高级组的直播权限，不能让迅播独自坐大下去！”
被点到名的董事李岚，是一位中年女士，一身职业装显得很干练，可惜脸上已经老态尽显，且横肉频生，让人不敢直视。
她也是场中少数几个神态自若的人之一。
李岚见董事长点名要自己走一趟，也不推脱：“是，张总。”
张二鸣点了点头，对于李岚的能力，他还是很放心的。
他又望了一圈，眼睛定格在了一个人身上：“王董，监管总局那边就你幸苦跑一趟吧？”
董事王味也站了起来，只不过他没有李岚那么镇定：“张，张总，监管总局新来的徐处长很不好打交道啊，油盐不进的，而且背后又是王家的关系……”
张二鸣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嗤笑一声：“怕什么？那个徐胖子也是无利不起早的货，你给点，嗯，不就完了？”
“再说，你多多少少也是王家的外戚，对自己要有信心！”
有信心个屁！王味在心里骂道。
要是他这个外戚有用，还坐在这里干嘛？早就在王家吃香喝辣了，还能轮得着你张二鸣怼脸痛骂吗？
“王家也是一堆见钱眼开的家伙，改天我亲自上门，这方面你就别操心了！”
王味见张二鸣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也答应了出行的事宜。
要是让他自己硬刚监管总局和王家，还不如直接辞职算了。
张二鸣见他的两手安排都有了着落，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安心坐下来等结果了。”
他让秘书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久违的直播画面显现了出来。
张二鸣看着场中激烈无比的比赛，心里想到：“要是凌衡那个小子在比赛中被干掉，那就万事大吉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
“李董，你等一下！”
刚刚要踏出会议室大门的李岚顿时停下了脚步。
张二鸣起身来回踱步，然后走到李岚身边，将她带出了会议室。
紧接着，将门关上，对李岚耳语道：
“跟蜀山交涉以后，你再跑一趟金光寺那边。若是凌衡进入了夸组别对战，就请金光寺高僧无论如何将他……”
说着手上做了一个勒脖子的动作。
李岚愣了两秒，然后猛然反应过来。
张总什么时候如此阴险了？
李岚沉凝片刻，便点了点头。
但她的心里，却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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