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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
“当然应该问清楚。”
电话那头，林萧提了嗓门，“为什么不能问？你才是薄太太。”
“这……还是不太合适。”
颜宁垂头丧气，难得没底气，咬着笔杆道：“我和薄彦行认识还没一年，可是看着他们认识应该是挺久了……”
从伊然毕业。
甚至，毕业之前。
恋爱和婚姻，不是最怕的就是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尤其是回头的白月光。
林萧：“姐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颜宁：“嗯？”
林萧：“你背后有国家！”
颜宁：……
她竟无言以对。
生怕林萧继续碎碎念，颜宁只能打岔挂断了电话。
晚上是韩淮组织的商务局。
酒会上，颜宁心不在焉。
阑生端了一杯酒，凑了过来，“心事重重，看来伊然回来对你冲击挺大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了？”
“非工作时间八卦老板的私人生活，容易得罪领导，不知道吗？”
自从知道阑生的身份，颜宁对这个男人就更没容忍度，俗话说得好，同行即对手，尤其是不分伯仲。
三年前，对方还试图黑进自己的私人网域。
阑生撇了撇唇，对于颜宁的反应，不予置否，“都说了，让你考虑一下我，年轻气盛体力好，薄彦行那个年纪，怕是早就过劳空虚……”
“嘶——”
阑生又挨了一脚。
这还没完，他刚刚抬起脚，没想到脖子又被人勒住，抬头一看，韩淮笑颜如花的脸已经凑了过来，笑眯眯道：“阑生，你哥正在找你呢。”
韩淮指了指阑平的方向。
阑生蹙眉，正想说什么，可是对上韩淮又要凑近的大脸，挣扎开，沉着脸朝阑平走去。
颜宁敛眸，朝着韩淮抬了抬酒杯。
韩淮云淡风轻，“别在意伊然，她和薄彦行，没可能。”
颜宁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左右，朝韩淮看去，“我对薄彦行以前的私事，不感兴趣。”
口是心非了。
颜宁嘴上这么说，可是脚就像是生根了一样，根本移不动，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移开，这强装镇定的样子，落在韩淮的眼里，笑容更深。
这两夫妻，一个比一个能装。
暗叹一声，韩淮却还是秉持着绝世好兄弟的原则，笑着解释道：“伊然曾经背叛过彦行。”
背叛？
颜宁眉心一跳，有些意外。
“一年前，她盗窃公司文件被发现，虽然网开一面，可是……这种事情，一次就是一辈子。”
韩淮目光沉着，“而且，在我们心里嫂子只要你一个。”
颜宁目光滞了滞。
他们认定的嫂子，不过是因为，她是薄彦行的妻子。
可是伊然。
垂眸，颜宁轻声低喃，“所以，还是……”
网开一面了。
这证明，伊然在薄彦行的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韩淮并没有看出颜宁的复杂心绪，自顾自的解释道：“所以虽然伊然现在也来了宋城，可是和薄彦行，是绝无可能，阑生那性子……你也别在意，他根本不清楚。”
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个少数人知道。
这些年，伊然在他们圈子里是口口相传的小嫂子，导致了以阑生为首的一些人，到现在还是站在伊然这一边。
不过说实话，伊然除了一年前的那一次，行事作风确实没什么问题。
韩淮抿了抿唇，看着颜宁的目光加深了了些，忽而勾唇，“颜宁，薄彦行对你，是不一样的。”
至少在秀恩爱这件事上，他不遗余力。
这一点，以前伊然是没有的。
颜宁听着，心里却五味杂陈，扯了扯唇，勉力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种安慰，感觉，没什么作用呢……
酒会结束。
颜宁感觉自己晚上喝多了点，头晕晕呼呼的，出门的时候，一吹冷风，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她在等苏甜。
不过头重脚轻，柔软的身子随着一阵风划过，下意识朝外一歪。
而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人扶住，扭头，她对上了一张清隽的脸。
眸色微冷，她当即推开。
傅斯年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怯怯的放下了胳膊，笑容落寞，“我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才过来，我……”
他说着，退了两步。
颜宁喝了酒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晚霞挂在白嫩的脸颊上，一双桃花眼盈着水意，波光潋滟。
看着这样的颜宁，傅斯年的目光越发的晦涩。
死死地克制着几欲伸前的手臂，勉力温柔，“我在这里陪你上车，只要你上车我就走，保证，我就站在这里。”
傅斯年的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可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关切，只是想着远远的看一眼，就足够了。
就像是……
“像是你高中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
颜宁沉默了。
高中的时候有晚自习，每一次放学都已经快八点，她害怕一个人回家，那个时候，确实是傅斯年陪着自己。
可是……
“我说我怕黑，你陪了我三天，后面的每一段路，都是我自己走的，而你，正在忙着参加学术杯。”
颜宁不是记仇，可是却很反感这种强行标榜的感动。
她晚自习回家，确实有人跟着自己送她，可是整个高三陪她回家的人，却不是傅斯年，而是一个……连她都不知道是谁的学长。
甚至曾经有一次，他救了自己。
回神，喝了酒的颜宁，比往日更肆无忌惮，说话也更刻薄，“傅斯年，我们虽然一起长大，也是别人眼底既定的未婚夫妻，可是你对我……”
颜宁笑了笑，像是嘲笑，又像是自嘲，摇了摇头，话锋一转，“真的不怎么样。”
在傅斯年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最后一位。
高中的时候，他有学业，大学的时候，他有梦想，毕业的时候，他有事业。
而订婚前，他对自己说，他有责任。
傅斯年的脸上一阵痛苦，开口，声音沙哑，“宁宁，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傅斯年，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别拿我当你自私自利的幌子。”
颜宁一针见血，语气犀利的让傅斯年无地自容，顿了顿，她目光又落在了傅斯年身上，“至于你说的未来，你以后好好奋斗，为了你和颜心语去，我可不需要。”
颜宁嗤了一声，随即，抬起下巴，用着最骄傲的语气强调道：“因为，我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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