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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子跪在地上，穆千辰阴沉着脸。
张谦带着一名小太监从外面匆匆赶来。
小太监进殿就跪在地上，脸色土白：“奴才小路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谦指着小太监问小良子：“你仔细看看，是他吗？”
小良子回头看了一眼，磕头道：“是他！奴才没看错！”
张谦再次开口，声音里透着寒意：“小路子，你自己做的事，就老实交代吧！”
小路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就没敢抬起来。
“奴才回禀皇上，团圆夜酒里的毒确实是奴才下的！但是奴才另有隐情，请听奴才说完。”
穆千辰一句话都不说，冷冷地盯着台下的两个人。
小路子停止身体的颤抖。
“那天德妃娘娘的大宫女月华姐姐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一包毒药，让奴才下在皇上的酒里。”
“奴才不敢，但是她威胁奴才说，如果奴才不照办就把奴才的父母都抓起来。奴才不敢下毒，也不敢反抗，就找到懂药理的小沫子，让他看看究竟是什么毒药。”
张谦打断他的话：“你就不怕他给你告密吗？”
小路子摇摇头：“奴才曾经救过他的命，再说了，他跟奴才是表兄弟，奴才相信他绝不会出卖奴才。”
张谦白了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小沫子说我手里的毒药是砒霜，吃了是会死人的！”
“奴才不敢弑君，又不想家人出事，于是、于是……”
“于是什么？”张谦用力踢了他一脚：“老实交代给你留个全尸，若有半丝隐瞒，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小路子浑身一颤：“奴才不敢说谎！奴才不想家人出事，也不想害了皇上。”
“于是小沫子给奴才出主意，说他知道一种毒，中毒症状看起来跟砒霜差不多，但是毒性并不强，最重要的是，这种毒下在酒里喝不死人。”
“奴才大喜过望，就用小沫子给我的毒药换了月华姐姐给我的砒霜。小沫子没有骗奴才，这种毒真的不致命！”
张谦气得咬牙，一脚踢过去：“这么说皇上还得感谢你不成？”
小路子再次匍匐在地：“奴才不敢！奴才有罪！请皇上降罪！”
张谦不再说话，刘院正确实说过，这种毒看起来很严重，其实并不致命，只是会让身体虚弱很久。
穆千辰开口：“把小沫子给朕叫来。”
张谦这次没有离开，而是派小太监去找小沫子。
小路子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今天奴才把事情全说了，奴才哪怕是死，心里也踏实了。皇上不知道，奴才这些天从来没睡过一个整觉，整天都是提心吊胆。”
穆千辰没理他，而是问张谦：“听说昭华宫的月华得了风寒已经很久了？”
张谦躬身道：“的确如此！就连这次放宫灯，月华都没跟着德妃娘娘前去，所以德妃才会掉进湖里。”
“将德妃和那个奴婢一起给朕抬到正乾殿！”
穆千辰真的动怒了！
张谦没敢说话，躬身施礼后迈着小碎步离开。
走到正乾殿门口，冲着几个小太监挥挥手，五六个人一起向着昭阳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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