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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盗陆行？”
陆行抓了抓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江湖人给的称号，不值一提。”
姜软无语，她可不是在夸他。
不过转念一想，陆行很有可能是姜宿玄的人，那也不算是敌人了。
“我叫姜软。”
“姜软……”陆行轻声呢喃：“比凤栖好听。”
“你说什么？”
“我说。”他笑得很灿烂：“今后你有需要，不管要什么，哪怕是杀人越货，都可以找我，我会替你办到的。”
“啊？”姜软懵了。
陆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直接塞到姜软手里：“以后不管你要什么，拿着玉佩去墨斋，会有人替你做你想做的事，替你取你想取的东西。”
墨斋……
十年前忽然兴起的一家店铺，是做兵器的，在江湖中名声大噪，皇上得知后，去请过墨斋的老板，但是人家不愿意来。
后来又不知怎么愿意来了，并且在京城开了一家店，还承诺愿意给宴家做兵器。
而墨斋也成了宴国最有权势的商户，但其老板无人知其姓名知其来历。
姜软看着手里青色的玉佩，是蝴蝶形状，她还是很费解，陆行这忽然来，忽然给了她这么一个玉佩，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姜宿玄安排的？
“陆行。”
听到姜软喊他，陆行眼泪都要下来了，强忍着哽咽问：“有何吩咐。”
姜软犹豫了下问：“你认识我四哥哥对吗？”
“你四哥哥是谁？”
“姜宿玄。”
“姜家那个来路不明的四少爷啊。”陆行摇摇头：“听说过，没见过面，不算认识吧。”
不认识？难道陆行不是姜宿玄的人？难道陆行做什么，跟姜宿玄的计划，就只是巧合？
她仔细看陆行的眼神变化，确实不像是说谎。
那姜软更不解了：“那你为何要给我这个？”
陆行眼珠一转：“就当是你我有缘吧。”
有缘就给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可不敢要。
“这个东西我可不能收……”
陆行蹦着后退了一步：“你总有用得着的一天，就留着吧。”
“无功不受禄。”
陆行扬起下巴，傲娇的说了句：“反正我想送，你就得收着。”
姜软：“……”
行吧，那可是墨斋，她正是需要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若是能得墨斋相助，今后帮姜宿玄也更方便一些。
“那我谢谢你了。”
陆行盯着她看了许久，轻声呢喃了句：“是我该谢谢你。”
姜软忽然想到了什么：“陆行，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
“这几日青天衙门不是到处在找你，你偷那些东西，是有什么用吗，还是……”她还是想试探一下陆行是不是姜宿玄的人。
陆行笑得两眼弯弯，人畜无害的说道：“我啊，就喜欢偷人家最宝贵的东西，看他们急得跳脚，多有意思的。”
姜软：“……”
果然是江湖人，做事全凭自己高兴，没有规则的。
如此看来，陆行还真的不是姜宿玄的人，所做的一切跟姜宿玄的计划，也只是巧合遇上了。
“好了，我也该走了，早点睡，姜软。”
那一声姜软，尾音上扬，悠悠中带着几分思念。
“慢走。”
姜软送走了陆行，然后关上门，顿了顿又觉得窗也要关上。
终于能上床睡觉了，今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
陆行出来后，优哉游哉的却没有离开，一个转弯去了四房那边的院子。
此时四房后院内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脸上是青面獠牙的面具。
陆行走过去，席地而坐，打了个哈欠：“说吧，接下来要做什么。”
男人回头，见他这模样，眉头一皱：“你就这样去见她的？”
陆行低头看看自己：“我这样怎么了，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我就是个乞丐啊。”
姜宿玄不悦：“你没碰到她吧？”
陆行翻了个大白眼：“你不是不让我碰到她嘛。”
这脏兮兮的，若是碰到姜软，他怕是会跺了他。
陆行也是看他不顺眼：“你跟我面前还戴什么面具，丑死了。”
一个嫌弃对方丑，一个嫌弃对方脏，但这两人，却是世上最最好的朋友。
男人修长的手指取下面具，露出那张好看到举世无双的面容。
“她是凤栖对吗？”姜宿玄问。
陆行笑了：“你不是早就确定了才会回来京城的吗？”
姜宿玄没有说话了，其实一开始回来，他并不是很确定姜软就是凤栖，因为两人性子相差太大，一个勇敢，一个怯弱。
可那是凤栖让他守护的人，所以即便他不确定，也守护在她身边。
最近姜软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越来越像十年前他认识的凤栖。
陆行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她就是凤栖姐姐，我可以肯定。”
听到这个回答，他内心很平静，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姜软是不是凤栖，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要守护她，不管她是凤栖还是姜软。
“今晚在姜家闹一闹，让袁漳过来。”
“这倒是没问题。”陆行皱着眉：“阿厌，你做事我从来没有问过理由，但这毕竟是姐姐所在的地方，我可以问为什么要在这里闹吗？”
姜宿玄沉默了许久：“软软有个姐姐，不是好人，会害软软。”
“那你把她杀了便是。”
“软软很在乎那个女人。”
陆行也是很苦恼：“这可就难办了，她啊，最在乎的就是身边的人，所以这个什么姐姐，咱们还真不能动。”
“所以闹这一番，就是不伤害那个女人，还能困住她。”
“行吧，我这就去引袁漳过来。”陆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阿厌，你来姜家，是什么身份来着，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
姜宿玄对此也没想隐瞒，只是好奇他为何突然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就是软软刚刚问了我一件事，她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姜宿玄的人，姜家不是刚回来个四少爷姜宿玄嘛，那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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