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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男人惜字如金。
季暖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顾总，我这边还有工作没有做完。”
“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季暖心里气的不行，却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压在心里。
她现在是顾氏集团的员工，顾之砚是她的最高领导，得罪领导，员工向来没有好下场。
“好。”
这简短的一个字音，几乎是她从唇齿间逼出来的一个字。
挂掉电话，季暖平复着内心的怒火，转身时，碰巧与正在看热闹的员工们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所有的火气全无。
他们没想到季暖会突然转身，顿时两方都有些尴尬。
“那什么，暖暖你去吧，你的工作我们帮你完成。”
张姐笑呵呵的说道。
那模样怎么看都觉得透着一股八卦子的味道。
季暖眨了眨眼睛：“没事，我很快就能下来，你们等我。”
“不不不。”
张姐连忙摆手：“不着急下来，不着急下来。”
着急！怎么能不着急呢。
季暖扯着牵强的笑，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无非就是今天她帮忙打扫，明天她补回来的事情。
她穿着职工服上了电梯，里面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氛围有些尴尬。
季暖不看他们，都知道他们正在盯着她的在小声议论。
“这个就是季暖吧。”
“咱们顾总的关系户。”
“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呢，不过怎么去了后勤部呢，难道是个花瓶？”
他们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季暖还是听到了。
有一种窃窃私语叫做掩耳盗铃。
她大脑放空，只当这些人是空气。
为了避嫌，她连最高层的电梯都没有按。
中途员工渐渐的下完了，电梯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伸手，按下了电梯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迎面就是秘书小王。
“季小姐。”
一来二去的，小王和她也熟络了起来。
她把已经泡好的咖啡端了起来：“这个是顾总要喝的咖啡。”
“我送吗？”
季暖有些木讷的指了指自己。
小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的，刚刚陈特助特意交代的。”
季暖想到了合同上的第三条，顿时明了。
合着这就是要开始了啊。
好。
她接过托盘：“你忙去吧，交给我。”
小王眼睛亮亮的，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紧闭的房门：“季小姐，您真的去了后勤部？”
别人不知道，她每天跟在顾总身边可是知道的，眼前这个是被陈琛尊称为“太太”的人。
那身份一定了不得啊。
就是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去了后勤部。
这愣是谁，都会觉得透着一股子八卦的味道。
“你看我这衣服，总看出来了吧。”
季暖无奈的说道。
小王重重的点了点头：“没关系的季小姐，后勤部的几个姐都很好的。”
“季暖，还要顾总等多久。”
陈琛站在门口吆喝。
说完后，顿时出了一身虚汗。
最近他是里外不是人啊。
这茬要是过了，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收拾他呢。
“那我先走了。”季暖笑着对小王说。
到了陈琛身边，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丢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等着祁祁收拾你吧。”
陈琛：“……”
季暖进了总裁办公室，规规矩矩的将托盘放在他面前。
“顾总，您的咖啡。”
“嗯。”
顾之砚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太烫了。”
他的眉心紧了紧。
烫？
“不会吧……”
她刚要解释，就收到了顾之砚的一个扫视。
她想说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
“我再去给您冲一杯。”
她端着咖啡走了。
没过一会儿，就又端着一杯走了进来：“这次您试试。”
顾之砚依旧是头也不抬的接过。
这次同样也是一口。
“太凉了。”
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了不耐烦。
太凉了？
季暖有些恼火。
顾之砚就是故意的！
“那我再去换一杯。”
她带着情绪走了。
转眼，再次进来的时候，托盘里放着四杯。
“四个温度，顾总自行选择。”
“这样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季暖：“……顾之砚……”
“直呼领导的名字，扣一千。”
“那我之前叫你那么多次，恐怕工资都不够扣的，甚至还要倒贴。”季暖心里窝着好大一团火。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以前怎么没发现，顾之砚是这样的人呢。
果然，人不能被假象所欺骗，顾之砚就是典型的披着羊皮的狼。
这么下去的话，这一年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你要是想倒贴，我完全没意见。”
顾之砚欠欠的勾了勾唇角。
“顾之砚！”
“嗯哼。”
“你叫我上来到底想干什么？”
季暖的小脸已经憋胀的通红。
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无赖的人呢？
顾之砚没再逗她，低笑一声：“过来。”
季暖沉默一瞬后，走了过去。
“干什么？”
“看看这个方案。”顾之砚靠在椅背上，嗓音悠长。
季暖眉尾一挑，潦草的扫了一眼。
“不是不需要我帮忙吗？”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顾之砚接的很快。
季暖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翻看着这策划案：“挺好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联系一下之前的同学，我说真的，他真的可以帮到忙。”
“男的女的？”
“男的。”
季暖如实说：“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都感觉顾之砚周身的气息冷了冷。
“我看，你就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后勤部就挺好的。”
顾之砚淡漠的说。
“那倒是也省事。”季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去也好，她还可以不用欠人情。
“还有事吗？”
“今天上午要开高层会议，小王有事请假，你替她做记录。”
“可是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季暖瞪大眼睛。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工资这么高，这包涵的业务也太广泛了吧。
顾之砚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季暖有些被击垮了。
她泄了气，算是妥协了。
等她回到后勤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上面待了足足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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