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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停停走走,酉时将至,队伍终于到达驿站。
验看文书后,车停马住。
杨同终于见到了辅?琳本人。
他一身青红色的锦袍,?帽包头,腰悬玉佩,脸上一直带着阳光般的微笑,但是然比却从他不时目露寒芒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杀机。
照例,辅?琳住进驿站,护卫队伍绕驿站扎营。
有了干粮热水,吃过了飧食,护卫们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兴趣。
“杨三哥,河北道的天气历来是这样吗?”
“在下虽然是河北道参军,但是最近三年却一直随哥舒将军驻扎隆右。不过家信中说,去岁河北道十一月才下大雪,天气已经有些反常。”
“老杨,正常情况下河北道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气?”
“十月雪,四月花。入秋之后天干物燥,甚少有连雨天。”
“古老相传,天时有变,往往是有祸将至,恐怕要有大事发生啊!”
“噤声,国家气运其实尔等可以随意置评!”接着来人又压低声音道:“你们不要命了,被圣人知道此事。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咱们所有人都的诛九族。”
‘嘶’。。。。。。几个军士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几声杂乱的脚步声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翊麾校尉李晟,也就是军士口中的李校尉从一间行军帐篷中走了出来,摇头叹息着去其他的帐篷查营。
杨同和公输靖两个亲卫,兼又身份特殊,所以分到了一个独立的帐篷。
杨同和衣坐在床上,运起功法,进入到物我两忘的混沌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似乎听到几声轻微的金铁交击声,然后一切有归于宁静。
“宋兄,宋兄”,两声轻换把杨同从混沌的状态中叫醒。
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胖胖的大头贴在自己面前。
杨同吓了一跳,刚要说话。
公输靖立刻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外面有情况。”
杨同一怔:“可是有人打斗?”
公输靖张了张嘴,咽了一下口水:“没理由你能听得见。”
杨同也不答话已经起身下地,向外面走去。
秋雨过后,山风润凉,月明星稀。
杨同站在营帐门口东张西望,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他只听到了声音,却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方向。
公输靖拉了拉杨同的衣服道:“随我来。”说罢他一马当先,出营后向正北方向疾驰而去。
前面树林里人影一晃,然后倏的消失。
公输靖打出停止的手势,二人一左一右跃上树梢。
远处人影又是一晃。
二人互望一眼,提气轻身追踪而去。
前面人影忽然落往地面,蹲身查看。
二人也溜到两棵大树之后屏息凝气,偷偷观察。
前面的黑衣人站起身,转过头说道:“行了,出来吧!”
听声音,赫然竟是李光弼。
杨同从树后转出,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沉声问道:“李将军可是有所发现?”
李光弼指着身前一具男尸道:“此人手臂大腿有几处新伤,血液仍未凝固。致命的伤口是在左胸,行凶者出手狠辣,一击毙命。看伤口的类型似乎是茅类武器所致。”
公输靖默默地绕着尸体转了两圈,然后向外侧踏出十步,又一尸体为中心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束长长的蒿草旁边。
他蹲下身子,细细的在茅草周围闻了一遍,接着向前一指道:“凶手走了这边。”
说罢也不待二人回答,当先而行。
李光弼眼中异芒一闪后,跟了上去。
公输靖不时地停下来查看周围的情况,一旦有所发现就绝不停留。所以三人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却很稳定。
半个时辰后,公输靖再次跃上树梢,缓缓的转动身体,环顾四周。
他身体一顿停在左前方,接着大鸟般飞向左侧的一处草地。
飞驰中的李光弼突然停步,向后看去。
杨同身形一闪越过李光弼,在他身前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李兄可是发现什么不妥?”
李光弼面露异色:“杨公子是否还跟得上?”
杨同微微一笑道:“谢谢李兄关心,在下无碍。”
李光弼收起心中好奇,脚上不再停留,追着公输靖纵掠而去。
杨同运起身法,紧随其后。
公输靖停留在一丛杂乱生张的荆条旁边,歪头看荆条顶部的几片嫩叶。
杨同和李光弼凑近叶面,就发现嫩叶上残落着几颗玉米粒大小的黄点。
杨同用手捏起一粒,手指捻动,发现它有些粘手。再把手放到鼻子下面,一股黄土的腥味冲进鼻子。
公输靖沉声说道:“今日雨水丰厚,叶不粘尘,这几粒该是雨过天晴后才沾染上去的。”
李光弼站起身环视四周后,指前面断崖悬空处一座破败建筑道:“好高骛远,为断为险,四野穷尽,伏奸之所。你我不妨一探。”
三人潜踪匿迹,小心翼翼的来到山崖之下,藏在人高的草丛之后观察远近。
面前不远处是一条石子堆砌而成的小路,沿着山崖一侧转折而上。山崖之下草木连绵,山崖之上树木掩映,隐约可见山顶红砖青瓦,一座野庙伫立其中。
三人观察了很久,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遂沿着石子路攀援而上。
月光静静的洒在山崖顶部,秋风吹过,树叶沙沙声响,四围静谧。
小路直通山顶,路口右侧是一座砖砌小庙。庙里没有香火供奉,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情况。
小庙对面是三间尖顶红砖的居舍,一样的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哒哒,居舍内突然传出脚步声。
三人灵机一动,闪身躲到小庙背后偷眼向居舍观看。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两个壮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转身去往居舍屋后。不片刻,哗哗一片响声传来,其中一人说道:“还好申舵主发现的及时,要是被这个死人报官,那我们全部得被堂主剐了祭旗。”
“话说这个人是怎么跟来的,出去接人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
“据说此人轻功甚是了得,申舵主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了他。你我之流的微末道行,发现不了也属正常。”
“下次你我可是要小心了,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说话中,二人又从屋后返回,关上房门,再听的几声脚步声响后,屋内又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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