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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东西已经被毁了，他知道自己赔不起，所以才不承认那张当票是他们的当铺的？”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楚家可就再也得不到这东西了，甚至连赔偿都拿不到。
楚老夫人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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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的当票向来都是一式两份，典当人手里一份，当铺留存一份。”
“你二弟已经亲眼见过那张当票，说上面并未写明典当的是何物。那就算是当铺把东西弄丢了或是弄坏了，霍东家也可以装模作样地查一下记档，然后告诉他东西已经损毁，随便赔点钱把他打发了。”
“反正就算告到官府，衙门也拿隆昌典当行没办法。如此一来事情有了定论，咱们以后也没法再找上门去讨要，可谓一劳永逸。”
这倒不是因为官府会偏帮隆昌典当行，而是楚家拿的那张当票本来就有问题。
且不说印章和隆昌典当行的对不上，单单是上面没有写明典当的是何物这点，无论告到哪个衙门，楚家都不占理，最后必然是隆昌典当行占上风。
“明明这么容易就能把咱们打发了，他却查都没查，一看到那张当票就变了脸色，直接说是假的，这太不正常了。”
楚老夫人觉得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她一时又想不通，没什么头绪。
“……真的有另一张当票吗？”
楚大老爷却问。
“若真是像寻常当票那样一式两份，那按理说当初盖章的时候，应该把两张当票交错开来叠在一起，在中间盖章才对，这样才能防止别人作假，伪造另一份当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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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弟在信上说，那当票上的章是完整的，刻着‘明堂秋月’四个字，可见当初盖章的时候就没有和另一张交叠在一起盖。”
“那会不会……压根就没有另一张当票？”
若是这样，那也确实没必要查记档。因为真正的“记档”在隆昌典当行东家的脑子里，他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楚老夫人眉头紧锁，思索着这个可能，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京城那件东西是叶氏为她两个孩子留下的后手，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其完全交托到某个人手里，除非那个人是她极其信任之人。”
“看信中描述，那位霍东家不过三十出头，叶氏离京时他才十岁左右，万不是可托付之人。”
“若她信任的是霍东家的父亲，那完全可以直接把东西寄存在霍家，没必要在弄张当票出来。”
“所以……隆昌典当行只是一个存放东西的地点，当票也绝对不止一张。”
这番话说服了楚大老爷，他稍微松了口气，喃喃道：“那霍东家到底为何不认咱们的当票？”
楚老夫人也想不通，半晌才道：“难不成他已经把那东西用了，因为心虚，才一口咬定那当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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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票上没有写明典当的到底是什么，叶氏当初也没跟楚家人说过，所以他们只知道那东西极其有分量，一旦取出就能让楚家平步青云，但并不清楚它究竟是何物。
可隆昌典当行作为保存它的地方，霍家作为亲自收取了这件东西的人，肯定是见过它的。
作为见过它又知道它价值的人，的确有可能在典当人常年未取的情况下动些歪心思，自行挪用。
楚大老爷闻言陡然一惊，才放了一半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越发恼恨起已故的叶氏，觉得要不是她生前不肯把东西取出来给楚家，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他正在心里暗自咒骂着，就见老夫人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应该没有。”
“隆昌典当行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名扬京城了，如今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
“他们若是挪用了那件东西，霍家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同寻常之处的。但程金他们之前在京城打探过，霍家这十几二十年并没有什么变化，隆昌典当行也依旧只是一家背景有些高深莫测的当铺。”
“这说明东西应该还在，并没有被挪用。”
可如此一来，就又绕回了之前的问题：霍宗衍为什么明明认出了那张当票，却非要说它是假的？
两个人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老夫人最终说道：“你也不必太着急，左右没有密令，咱们就算拿着当票也取不出来那东西。现在事情虽然看着有些不对劲，但说起来跟以前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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