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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以往不同的是，除了爬山，她还练些别的。
起初只是练习躲避树枝，后来凌墨带了一把弓给她，教她射箭。
弓箭不需要什么功夫底子，只要身体好臂力好，勤加练习，有了准头就能杀人，而且是远距离杀人。
楚虞很喜欢，可惜弓箭不能带回水云轩，不然被人发现了，必然引起怀疑。
她只能每日上山，见到凌墨后在从他那里接过弓箭。
起初自然是射不到靶子的，连拉开弓都费劲，手指没几天就磨出了茧子。
再一次脱靶之后，楚虞喘着气垂下手，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
“不能把弓带回去，每天练习的时间太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好。”
她低声道。
凌墨站在一旁，低头用树枝写了几个字：“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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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楚虞道，“但我自己慢慢练无所谓，可未免太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每天都要来给我送弓陪我练习。”
凌墨并不是天天来，隔三差五地来一回。他来时就是他陪着楚虞练，他不来会有其他人陪楚虞练。
见楚虞是在担心这个，凌墨又写：“没事，离得近。”
不远处蹲坐在树上的卫超看到翻了个白眼，主子平日并不是一直待在林安，即便回了林安，也是住在城里，离这庄子哪里近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楚虞倒不知道凌墨是在瞎说，但即便离得近，这样每日让人来陪她练习也是莫大的帮助了。
他们本就萍水相逢，并不是什么多年故交，能偶尔伸出援手就已是令人感激，何况还数次出手相救。
这些帮助对凌墨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楚虞不能因此就真的不放在心上。
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举起弓箭继续练习。
现在的她连自己报仇都难，更别说帮到凌墨，所以她也不能把那些什么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总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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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说一两次就行了，说多了做不到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一再强调，不如努力让自己变得厉害些。
羽箭一次次落在地上，起初要么力道不够早早便落了地，要么扎在草靶旁两三丈远的地方。
但渐渐的箭矢离草靶越来越近，三丈，两丈，一丈……跟草靶擦肩而过。
即便她依然上不了靶，但进步也很明显。
“可以了。”
凌墨用树枝轻轻敲了敲她的胳膊，又指了指地上的字，示意她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
楚虞点头，不舍的将弓交还给他，等着明日再来练。
远处的秋霜见状知道今日的练习结束，走过来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将斗篷给她披上系好。
练箭之前楚虞还被树枝追赶着闪躲半天，前两日新换的斗篷短短几日又被勾出了不少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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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将一处线头用手抚平，笑道：“小姐最近的斗篷可是废的厉害，这件也撑不了几日了。”
这也就是在庄子上，他们自己住，没什么往来应酬，勾出线头的斗篷还能凑合穿几天。
若是在城里，这样的衣裳是万不能穿出门的。别说外出上街了，在府里穿成这样也是要笑话的。
楚虞不以为意：“坏了就坏了，重新做就是了。”
她如今天天上山是庄子上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山上多草木，斗篷被刮坏很正常，也不怕让人知道。
秋霜笑着点头：“是，待会儿回去我就跟张妈妈说一声，让她叫楚家再送几件过来。”
楚家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凌墨在旁听着两人话说，手中树枝微微抬了抬。
他每次过来用的树枝都是在山上现捡的，随便挑个顺手的就拿来用了。
现在细看，这树枝上的枝丫确实有些多，难怪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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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手一抬，将这树枝远远扔开了。
楚虞收拾好，跟往常一般与他施礼告别。
凌墨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走出几步，楚虞忽然又停下脚，转身道：“对了，有一事忘了跟莫公子说。”
她想赶在过年前给楚家送一份礼，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想请凌墨帮忙来着。
结果只顾着练箭，把这事忘了。
楚虞将自己的打算说了，等着凌墨回答。
凌墨要写字，一抬手才发现两手空空，刚才拿在手里的树枝已经被他扔了。
站在一旁的卫超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树枝捡回来，恭恭敬敬递回到他手中。
凌墨戴着傩面的脸看不出表情，低头用树枝划拉着地面，又跟楚虞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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