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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委屈是不发泄完就不断是吗？
“往后记得便好，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日日记挂在嘴边。”
说罢，楚嫣有些不大愿再与娴妃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她移开了目光，话是问的姚嬷嬷：“先前听说太妃娘娘的膝盖总是在阴冷天泛疼，太医院的许太医是惯会调养身子的。如今许太医便在恩寿宫外，便饶烦嬷嬷通传一声。”
许太医年纪大了，太医院的事本就不必他事事上心。
再者先前楚嫣落水后，许太医便被调到了楚嫣这儿专心替她调养身子。
便是姚嬷嬷去请，怕也是有几分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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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姚嬷嬷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激动来：“宸妃娘娘此心，太妃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自会是怡情悦性。”
“嬷嬷客气了，这都是我本该做的。”
楚嫣的情绪表现地很淡，叫娴妃倒是猜不出她此时此刻到底是自矜还是得意。
反倒是欣常在，仿佛是自己扳回了一城般，趾高气昂地便差放声大笑了。
娴妃话语一顿，转而便换上了往常那副贤淑柔贞的模样来，轻声细语地挽住了楚嫣的手腕：“若是太妃娘娘瞧见了定是欢心得不得了。”
“瞧这天色，仔细算算也到了该请安的时辰了。”
边说着话搪塞，楚嫣边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自己的左手。
娴妃满手落了个空，饶是再能藏，这一刻她的眼中也不自然地划过一丝恼怒。
姚嬷嬷多瞧了几眼，打从心底地还是想着偏袒娴妃，搀着人，在后者讶异地瞧来时，姚嬷嬷笑意谄媚。
“宸妃娘娘说的自然是极是的。只是太妃娘娘向来习惯了由娴妃娘娘服侍起身，这会儿怕是还要各位娘娘小主劳累都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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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娴妃只觉自己的腰背被人轻轻地打了一下，再是不自觉地扳直了腰背。
见此，姚嬷嬷这才收了手用着宽大的衣袖掩着，再是低下了头去。
这其中的偏心之意，不言而喻。
楚嫣低头笑了一声，旋即便主动侧过身去让了路。
娴妃面露不忍：“宸妃……”
“娴妃娘娘，太妃她老人家还在等着呢。”
不轻不重的提醒，也不知是在敲打着谁。
摇摆不定的小主们，在心里头便已不自觉地偏向了娴妃那一头。
自己的亲姑姑都能尚且偏疼旁人，这份委屈论是到了谁的头上都断然是受不住的。
偏生楚嫣便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笑语盈盈地同身旁的欣常在搭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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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的那模样，倒是令我有些熟悉。”
欣常在撇嘴：“婢妾往先那是妒忌娘娘您，自觉地也能博得皇上一两分垂怜才如此。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在这宫里头若是跟着您保全了一人独大，也总比两派头齐肩的好。”
这一下近乎是把她往后在这宫里头所有的想法都给透出来了，也是这么明晃晃地打了那些个面露犹豫的小主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那娴妃不过是博得了太妃她老人家的偏爱罢了！
能有几何？不过是在没有皇上疼爱的日子里多了几分慰藉罢了。
楚嫣伸手拉过欣常在，将她拉远了些。
身后那些个分外灼热的目光差些令她后背发僵。
“为此你对那娴妃敌对之意如此深厚？”
站得有些累了，楚嫣伸手拨了下有些皱褶的裙摆，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脚踝。
语气像是闲聊，到没令欣常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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