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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凄苦悲愁的慈母模样，当真是不像是知情燕知弈还存活于世般。
见此，楚嫣只能干巴巴地劝道：“姑姑之心天地可鉴。”
“哀家欠这孩子太多了。”
楚嫣还想再深挖掘一些，端太妃却像是骤然反应了过来，再也是闭口不谈。
无奈，楚嫣只好放弃。
也不知为何，绕了一圈还是说到了先帝的身上。
端妃与先帝的那般过往，当真是令人羡艳。
“既然如此，为何先帝不曾立姑姑为后？”
如此相爱却破不了这一点？
端太妃轻笑，看似是在自嘲，而她那眉眼之间却流转着一层浅薄的轻蔑：“为后？哀家的母族如今的风光都是依靠着哀家，哪里能与当时的淑妃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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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楚嫣好似大脑中破开一道清晰般。
她好似明白了，为何在文武百官相继递折子力举淑妃为后时，隔日一早淑妃便暴病在了钟萍宫内。
一切都不能细究，令楚嫣脊背发凉发寒。
楚嫣一直觉着慈眉善目的姑姑，也在这一刻好似无形中被悄然地掀开了一角。
除却娴妃、沈静芸之流无关痛痒的手段外，姑姑真正的手段楚嫣好似从未见识过。
手掌攥紧，指甲用力掐进手心软肉里。
楚嫣用疼痛来舒缓她此时此刻面部表情的僵硬。
她轻声：“姑姑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
端太妃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与她而言好似最大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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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不显，端太妃只冲楚嫣流露出疼惜来：“好孩子。”
手心的疼痛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楚嫣，却不知为何令她有些难以再与端太妃的目光对视。
楚嫣垂下头去，装似羞怯。
心底里却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凉。
*
北凉王夫妇当日便被燕荀回的人尽数送去了皇陵。
有听风声说，一路上北凉王爷曾想造反，却在被长风一剑砍下左臂后彻底疼晕了过去。
无端遭受祸端，北凉王爷的儿媳在受到惊吓后，小孕流了产。
一时间北凉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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