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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营总兵连得成。
中军营总兵石明雄，铁骑营总兵陈绍宗。
此刻在阵前叫嚣，指挥前军突进的二人，正是左右翼总兵徐得功和连得成。
在二人的命令下，前军五千汉军正黄旗人马，怒吼着冲向了明军营地。
即便是密集的炮火，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
五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明军营寨高塔上指挥的陈德，眼看清军疯狂涌来，也是丝毫不乱。
“命令马宁，依托营寨工事，展开反击。”
“命令骑兵两翼冲阵，穿插切割，冲乱清军军阵。”
营寨外围的环形工事内，马宁接到军令，抽刀而起，盯着一步步杀来的清军。
面无表情的他，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吼道。
“弓弩手，射击。”
“投弹手，火雷弹投掷。”
“给我狠狠地招呼着建奴鞑子，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明天军的厉害。”
昨天一天的时间，陈德亲率八千将士，在营地外围，挖掘了一条环形纵深工事，一直延伸到营寨之内。
此刻马宁率领的三千步卒，依托工事，对着冲杀上来的清军，就是一阵猛烈的火力输出。
箭矢飞射！
火雷弹滚滚！
面对漫天箭雨，以及火雷弹的隆隆爆炸。
冲在最前面的清军士卒，犹如稻草般，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
城南外的战斗打响之际，中牟城下的战斗，也随之打响。
中牟城头指挥的大将是曹明，但负责城西正面战斗的却是刘芳名。
因为地形的关系，清军只能在城西，城南方向进攻。
城北地形狭长，却多丛林丘陵，还有鲁水河环绕，清军无法展开兵力。
城东被城南的陈德封锁，清军也绕不过去。
为此，全部的战斗，都集中在城西好。
曹明直接把两百们臼炮，交给刘芳名指挥，摆放在城头之上。
炮兵营游击将军毕广恩亲自指挥炮兵营。
刘芳名与帐下的何起龙、陈太和众将，指挥将士坐镇城头。
负责攻城的清军恭顺王孔有德，虽然有一万人马。
但他们是驰援开封而来，军中缺乏攻城器械，也没有携带红夷大炮。
即便中牟城，仅仅只有一丈高的城墙。
但面对城头密集的火炮，守卫森严的明军，孔有德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孔有德帐下总兵线国安，全节、李养性、马雄四人，率军先后轮番进攻，都被守军打的丢盔弃甲。
“王爷，明军炮火太猛了，城头士卒士气旺盛。”
率军进行第一波攻击的线国安，灰头土脸的退下来后。
策马来到中军位置的孔有德面前，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当时的孔有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命令全节、李养性、马雄分别率领了一千五百人，轮番展开了进攻。
结果却是四波攻势下来，死伤高达两千余人。
正当孔有德皱眉寻思之余，中军营总兵孙龙策马来到跟前汇报道。
“王爷，怀顺王来了。”
“快请。”孔有德话语刚落，便见到耿仲明一路打马来到了面前。
“二哥，你来的正好，眼前的明军士气很旺盛，我军攻城接连失败了。”
孔有德不等耿仲明说明来意，就叹气的揭了自家的短。
这就是孔有德的聪明之处，明明他已经猜到，耿仲明突然前来，必然是战事不顺利。
显然是来找他商议对策的，但他却自揭其短。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耿仲明是来帮他似的。
“你呀，不愧是恭顺王。”耿仲明摆手一笑，这才说道。
“城南的进攻，我们也失利了，徐得功和连得成组织了几次进攻，都被明军打退。”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啊。”
“老孔，我的意思，咱们合兵一处。”
“给守军造成我们要强攻城南的假象，引诱城内守军出城。”
“若城中守军出城支援，咱们派出铁骑突击，一举灭了来援之敌。”
“若有机会，咱们完全可以趁势夺下城池。”
孔有德想想，这个办法倒是可行。
“我听二哥的，现在我把兵马，都交给您来指挥，我留两千骑兵，监视城内动静，防止留守城头的明军出城偷袭。”
“哈哈哈……老孔够意思，这次打赢了，算你首功。”耿仲明朗声一笑，却并没有抢功劳的意思。
这就是两人这些年来，能够相处默契的原因。
因为孔有德知道，耿仲明只想打胜仗，但绝不会抢他的功劳。
耿仲明不但从不抢孔有德的功劳，甚至还经常把功劳让给孔有德。
二人计议已定，随即合兵一处，返回城南阵前。
城西外只留下中军营总兵孙龙，率领中军两千骑兵，在城下负责监视着城头明军动静。
城头方向，眼见清军往城南而去。
刘芳名脸色微变，立即对曹明道。
“曹将军，清军这是要集中全力，围攻城南，现在我们怎么办？”
曹明没有丝毫迟疑，沉声回道：“陈德将军那里不容有失，你亲率三千人马，从南门出城支援。”
“毕广恩，你调动一百门臼炮，在南城之上，利用火力支援城南战事。”
“中牟城的防守，就交给我来亲自指挥。”
“卑职遵命。”刘芳名和毕广恩二人，立即率队往南城方向而去。
刘芳名率领的三千步卒，刚刚出城，就遭到建奴铁骑的突袭。
耿精忠帐下铁骑营总兵陈绍宗，亲率三千铁骑，席卷而来。
“全军突击，一个不留，杀！”
纵马飞奔的陈绍宗，手挥马刀，身先士卒，冲进了刘芳名的军阵。
由于敌骑速度实在太快，导致城南城头上的毕广恩，率领的炮兵队伍，根本来不及火力增援。
两军便已经绞杀在了一起。
若不是城外那条工事堑壕，挡了敌骑一阵，这会刘芳名率领的三千步卒，根本不会有还手之力。
“排列圆形阵型，弓弩射击，火雷弹投掷。”
马背上的刘芳名，在见到清军骑兵杀来的第一时间，便在城门下摆开了阵势。
建奴铁骑虽然速度惊人，战斗力强悍，人人身穿布甲。
但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即便他们身上的布甲，能够挡住箭矢的射击。
却无法抵达火雷弹的爆炸威力。
“轰！轰！轰！”
在火雷弹的爆炸声，前排的清军骑兵，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但更多的骑兵人马，却没有半刻停顿。
“杀！杀！杀！”
策马飞奔的清军骑兵，踩着倒下的同伴尸体，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恶狠狠的冲进了刘芳名的的军阵。
在战马的冲击下，阵前的盾牌手，无不是被撞得倒飞而去。
侥幸躲过的士卒，来不及反抗，就被马背上的敌骑，挥刀砍杀当场。
面对凶悍的清军骑兵，刘芳名也只能率队，硬着头皮往前冲。
这个时候，他退无可退。
因为他的身后就是关闭的城门，这个时候城头不可能打开城门。
一旦打开城门，敌骑顺势杀入城中，城池将会不攻自破。
城门下刘芳名的兵马遭遇突击，城头的曹明一时束手无策。
但陈德却不会坐视不理。
“马宁、张继孟，你二人率领兵马，固守营寨，两翼骑兵不动，防止敌人进攻。”
翻身跨上马背的陈德，一提铁枪扬声喊道。
“中军队的人马，随我出战。”
陈德手中有五千骑兵，两翼各布置了一千五百骑兵，用来袭扰防范敌军包抄进攻。
此刻，他亲率两千骑兵，果断增援刘芳名而来。
“前队继续攻击，后队随我迎战。”城门下的清军铁骑营总兵陈绍宗，可是一员悍将。
眼见陈德率军出阵，冷哼一声的他，纵马挥刀而出他，率军抢先对陈德的人马展开了进攻。
而这个时候，城南营寨外的耿仲明，在看到城门口下的战斗打响后，心知机会来了他，当即下令道。
“全军出击，攻下敌营，获得首功者，赏银千两！”
听到耿仲明的重赏口号，他帐下的人马，无不是争先恐后的冲杀了上去。
“杀，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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