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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计划失败了。”
宁王的双眼瞪大，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沙哑道：“你再说一遍。”
另外一个任务，便是将楚沉携住，将慕九月杀害。
楚沉是与慕九月一起进京的，也是因为慕九月的出现，他们的大计才被破坏。
不但穆家想要慕九月的命，他也不会容许她继续活下去。
更何况，他打听到，太后体内的蛊，老夫人体内的蛊，似乎都是被楚沉解决的。
还有孕妇的事情，也是被楚沉与慕九月破坏的。
皇上是他最后的依赖，绝对不容许出问题。
所以，不管是慕九月，还是楚沉，都必须死。
但楚沉，在临死之前还有些价值，所以，才会有昨夜的刺杀。
刺杀是针对慕九月夫妻与姚梓其的，对楚沉，却是将人掳来。
“蠢货！难道不知道多派些人的吗？”
宁王气得半死，一次不成，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后面想动手就更难了。
“派出三十多人，全部陨落。”黑衣人的声音仍然平淡，似乎死的那些不是人，只是蝼蚁。
宁王浑身一僵。
别人不知道派出的是什么人，他却很清楚。
三十多名高手，非但没有杀到人，还全部陨落？
“可清楚当时的情况？”
宁王双眼里迸射出狠毒的光芒，俊朗清白的面容微微扭曲，颇有种，慕九月此时在他眼前的话，他会亲自将她斩杀的冲动。
“不知道。”
宁王再次跌回床上，黑衣人沉默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下一个指示。
门外传来脚步声，黑衣人看了宁王一眼，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父王，醒了吗？”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进来吧。”宁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淡淡开口。
进来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五官俊朗，与宁王有几分相似。
“父王，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秦宏走到床边，伸手将宁王扶起，让他靠坐在床上，关心地问道。
宁王看着眼前这个嫡子，淡淡问道：“父王没事，你安心做你的事情便可。”
“父王，最近诸多不顺，可要请国师帮忙？”
宁王的脸色微变了下，最后摇头道：“不适合。”
他感觉自己现在被皇上盯上了，此时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倒不如什么也不要做，只要不被当面抓到错处，皇上就拿他没办法。
父子俩人平淡地聊了几句后，秦宏离开了。
宁王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又似乎在闭目沉思。
那名黑衣人再现，这回说的，却是宫里的消息。
“爷，皇上的心疾，被压制住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惊得宁王从床上坐起。
“又是他们两个？”满满的磨牙意味。
黑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宁王明白，肯定又是楚沉与慕九月两人破了他的好事。
“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们两个死！”
阴狠的声音响起，黑衣人什么也没有说，却退了下去。
一整天，京城的街道都冷清下来。
穆家那样的大族，不到一个时辰内被灭满门，这样的惨案，缠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对方能灭杀穆家，也代表了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处于不安全的位置上。
直到傍晚，上千禁军与官兵，都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
反倒是当初刺杀慕九月一行黑衣人，被全歼，那些尸体还在刑部。
很快，关于那些尸体的信息传到皇上耳里。
所有的消息，其实就是没有消息。
那些人是死士，身上没有任何印记，除了被杀的外，少数部分是服毒自杀的。
显然，在逃不掉的情况下，他们服毒自杀，干脆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也因此，京城的街道更冷清了，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
姚梓其也没有空闲，连晚饭都没有回府吃，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下。
慕九月一天都昏昏沉沉的，直到脑海里传来声音。
“喂，懒女人，睡够了就该起床干活了。”
慕九月迷糊地翻个身，用手捂着脑袋。
声音仍然在催促：“女人，赶紧起来干活了。”
“吵什么？”她不耐地哼唧道。
坐在床边翻看账册的罗清羽：……
“月月，做噩梦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账册，伸手轻轻梳她的长发，温声叫唤。
慕九月睁开眼睛，怔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乖，我在呢。”
他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就说白天不能带她去穆府的，非不听。
慕九月回过神来，爬坐起来，伸手抓耙了两下头发。
“清羽？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末了。”罗清羽拿过被子将她包裹：“饿了吧？我让知秋把饭菜拿进来。”
平时外面的时候多是如意与如菊跟着去，知秋更多时候与小春一起在外面打听消息。
晚上则是轮流换班守夜。
慕九月没有说话，她还在想着，刚才小青吼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做梦了？”罗清羽为她披好衣服，拢紧，直接将人抱到桌边坐下。
房间里有火炉，不算太冷，不用正式穿好衣服也没事。
“宫里可有消息传回来？”慕九月完全清醒，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忍不住问道。
穆家没了，不知道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罗清羽轻轻道：“穆家主的书房被一把火烧了，里面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但从穆家主床上的暗格里，却是发现了一些书信。”
“是不是与宁王有关？”慕九月接话。
“是，只是，现在那颗心脏还没有找到，爹劝皇上冷静。”
罗清羽小声道：“皇上憋屈得在寝宫里大发脾气呢。”
慕九月没有说话，可不就是憋屈嘛，明明知道那个是敌人，明明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却偏偏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别说那是皇上，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不过，宁王府现在被盯得严密，只怕有一只苍蝇飞出来，也能发现，誓要找到那颗心脏。”
慕九月叹息一声，又问道：“师兄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那块黑布片，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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