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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是罗斯特人从创当时乘坐的那艘飞船上得到的。”弗拉迪说,“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想只有创和共同智慧知道。”
在罗斯特巡逻舰抵达那里的时候,创和共同智慧的飞船就已经消失了。之后的几天里,罗斯特帝国西部的几处星球上,觉醒的机械生命体开始大量出现,在罗斯特帝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七颗星球就被觉醒机器人占领,它们宣告独立,并对罗斯特帝国发动了攻击。但当时的坎特贝斯人几乎没有先进的武器,在罗斯特帝国西境舰队的攻击下,他们很快就落于下风。
在所有人都认为智慧机器人起义的闹剧即将被终结的时候,罗斯特帝国西境星系总政官所在的行星外飞来了不速之客。
那正是共同智慧的飞船,它是突然出现在总政官所在的行星外的,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它是那样明亮,处在地上的罗斯特人在晚上的时候会发现它比天上任何星星明亮。
西境总政官决定对其发动攻击,数百艘战舰将它包围了起来。并且朝它发射了无数粒子束,但那些攻击根本无法攻击到那艘巨型战舰的本体。而且,罗斯特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攻击只会让那艘飞船变得更为明亮。
巨型飞船朝总政官所在的行星缓缓飞去,它忽略了所有对它发动攻击的战舰。为了阻止它的步伐,罗斯特人动用了他们所有威力巨大的武器,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巨型飞船撞毁了他们的一座太空港,停了下来。
西境总政官收到了罗斯特帝国的命令,他们希望他立即撤离西境,但他违背了帝国的命令。他呆在他的府邸中,选择面对那个怪物。
但无论是共同智慧还是创,他们均没有现身。巨型战舰发出了一道夺目的白色光芒,它穿透了行星大气层,杀死了总政官所在城市所有的生命。而这仅用了地球时1秒。
“那是伽马射线。”弗拉迪说,“那艘飞船在那个瞬间释放的能量相当于迪兰达恒星一年发出的光的总和。”
“也就说共同智慧已经掌握了掌控恒星的能力?”王嘉辰问。
“或许不止如此。”弗拉迪说。
总政官死后,西境星系的军队开始溃散。罗斯特帝国不得不承认坎特贝斯人的独立,这也是迫于无奈。因为他们害怕迪兰达人和坎特贝斯人联合起来,那样的话,他们在那场战争中投入的一切将白白浪费。
“坎特贝斯人当时为什么没有消灭罗斯特帝国?”王嘉辰问。
“没有人知道原因,共同智慧的飞船能力强大,似乎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弗拉迪说,“但在坎特贝斯共和国独立之后,它就停泊在了坎特贝斯星外,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里。”
蜥蜴人首领看到他们终于结束了对话,忙插嘴说了起来。他指着章树新胳膊上的粒子束发射器,似乎在说他们之前的交易。
章树新比划着希望能够得到那种对付马哈拉的武器,蜥蜴人首领很爽快地答应了。它从洞中某个地方取出三袋来,送给了他们。而章树新也取下粒子束武器送给了他。
他们离开了这个地下洞穴,开始返回。蜥蜴人首领极为愉快地把握着粒子束武器,章树新为防止他伤及无辜,一边跟着他,一边指导着他。王嘉辰则拿着一颗白色的圆珠,仔细把玩着。
那东西拿在手中就像拿着一个玻璃球,无论质感还是重量都很像——除此之外,王嘉辰看不出那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想到一个比我们落后的种族,一个原始的氏族社会,却有这种强力的武器。”弗拉迪说,“马哈拉那样让我们束手无策的生物,居然是他们的猎物。”
“或许宇宙是不公平的吧。”王嘉辰笑了笑,说。
弗拉迪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王嘉辰会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吧,就像我们处在主弦文明带,我们的科技发展迅速,可我们一直处在纷争中。”弗拉迪说,“而你们就可以避免这些。”
“不,我们的世界比想象中还要混乱。”王嘉辰说,“我们的星球上国家很多,他们有着不同的意识形态,动不动就会爆发战争。”
“或许在战争这件事上,我们是相似的。”弗拉迪说,“也许最大的不公平是资源的不公平的,虽然这个宇宙看起来是平坦的。”
“也许吧。”王嘉辰说,“就像这些弹珠,也许只有在这里才有这些东西。”
“你说的没错,但40亿年前,又是谁将他们带到钢铁堡垒的呢?”弗拉迪望着远处,“这多少让人难以理解。”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真相,一切都会简单不少吧。”王嘉辰看着弗拉迪,笑了笑。
弗拉迪微微点头,认同了王嘉辰的观点。不过这个宇宙并不是简单的,它的复杂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而且还在走向更为复杂的未来。
他们回到了部落中,蜥蜴人首领用他们从未见过的食物招待了章树新和王嘉辰。在夜幕降临之前,将它们安排在了三间相连的屋子旁。
这一夜,章树新望着天上的繁星,很久都没睡着。他有些担心小纬,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担心都是徒劳,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起她,想起她的父亲——如果他死后有知的话,一定会很恼怒吧,他让他保护小纬,他却将小纬带到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夜半的时候,某种动物的叫声在远处的山谷里回响。章树新站了起来,来到屋子外。他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前方,章树新被吓了一跳,他慌忙拿出一颗弹珠,就要朝那影子丢过去。
“怎么?你也睡不着?”弗拉迪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太吵了。”章树新有些尴尬地收了手,朝他走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太安静了吧。”弗拉迪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静的夜晚了,这让我很不适应。”
“硅基生命体休息的时间不需要太多吧?”
“对,当然也可以自由选择,就像有些碳基生命体喜欢睡懒觉一样。”弗拉迪说,“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太多需要留恋的事物,尤其是时间,它的存在让人总想着逃避。”
“或许吧。”章树新说。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了走动的声音,两人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那似乎是从一处屋子后面传来的。
“你看到了什么?”章树新知道弗拉迪的视力比自己好很多。
“我想明天就得离开这个地方了。”弗拉迪说,“我可不想让他们拿走所有的粒子束发射器,更不想和这群原始生物发生冲突。”
章树新又朝那里看了看,虽然他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他已经知道那里有什么了。
“你说的对,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的,毕竟包括我们在内,没有什么智慧生物不是贪婪的。”章树新说。
“那可不一定,也许某些更高级的智慧文明会好一些。”弗拉迪说。
“你这是理想主义。”章树新笑了笑,说。
两人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聊着,王嘉辰躺在屋子里,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多了一份安心。虽然这里并不安全,但此时的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在这之前,蜥蜴人的小动作早就惊扰到她了,这也是她没有入眠的原因。
“我们还没有没有办法回去?”章树新问。
“说不好,上次从钢铁堡垒来到这里原本就是意外,想要回去的话,除非出现其他意外。”弗拉迪叹息着,“但这种意外出现的概率应该非常小,因为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们从未发现有这样的意外,罗斯特人也不例外。”
“或许这不是意外。”章树新想起了他们在钢铁堡垒星看到的闪光,以及闪光消失后留下的巨坑。
“如果这不是意外的话,就是神秘事件了。”弗拉迪说,“不过和神秘事件相比,我宁愿相信这是意外。”
“为什么?”章树新问。
“虽然我没有去过地球,但我可以猜到你们在过去一定有无数次遇到过神秘事件。”弗拉迪说。
章树新想起了“飞碟目击”之类的事件,在人类历史上,尤其是最近的几十年里,这样的事件确实数不胜数。
“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假的。”弗拉迪说,“而且很多都是意外造成的,不是吗?”
章树新记得人类历史上看到的不明飞行物最终证实只是飞机的航迹云、只是一些照明弹……
“不错。”章树新说,“不过钢铁堡垒自始至终都是不是意外。”
弗拉迪笑了笑,说:“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说服你了,如果召开一场辩论赛的话,你一定是获胜的一方……”
两人就那样说到了天亮,后半夜,王嘉辰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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