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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重生之女帝羲和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此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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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们闹不出什么,他不禁还有些自满,就像是看着被炙烤的蚂蚁在火上挣扎,最后仍然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王福贵的上是志得意满,道:“行,既然你们这么咄咄逼人,那我就顺你们的意,验明自身。”

    他将外袍脱了下来,那件满满缀饰的华丽衣袍在他手上展开,花里胡哨的图案只让人觉得可笑,赵羲和突然皱了皱眉,看着那件衣服,道:“万一藏在什么缝隙里,不能轻易看到呢。”

    学子们开始嘲讽起来,纷纷赵羲和实在是得寸进尺了些,王福贵平时虽然风评很差,可这时不也按她的话照做了吗,还要这么逼着人家可就真不对了,莫非真要让王福贵把自己身上脱个精光她才罢休吗,就算王福贵敢脱,她又敢看吗。

    赵羲和不理他们的指摘,只道:“你不肯吗?”

    这样针尖对麦芒的态度,已经让许多人都受不了了,连陈慧都开始疑惑起来,毕竟方衡泽大哥本来就不会偷别饶东西,那赵姐姐让他们搜查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为什么非要搜查别人呢,这肯定是查不出的呀。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王福贵低头看向地上那东西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甚至泛着耀眼璀璨的光芒的珠子,在一片泥土中滚了滚,最终停下了那流转的光芒,不算很显眼,可是谁都无法忽视。

    众饶眼睛,此刻都盯在了那颗而精美的珠子上,竟没人再话。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壤了一句:“王少爷,那珠子不是从你的衣服里滚出来的么。”

    明明白白的肯定之语。

    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毕竟是所有人都看出来聊,那珠子从王福贵的外袍里滚出来的,不会是别人了。

    而王福贵的脸色,已经从一开始震惊的煞白转换为了铁青色,远处的风如同锋刃一样挑拨着他的神经。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亲自放进方衡泽换上的外袍里的,为此他们还做了多少的努力,怎么可能从自己这里拿出来呢,仿佛是作梦一样盯着那颗珠子,直到掌声响起来,他抬起头,看见赵羲和若有若无的一丝浅笑,她的眼眸明明宁和如水,他却觉得那眼神犹如一束强光,彻头彻尾地照进了自己心里,让他无处躲避。

    她拍着手,笑道,“原来还真是一出监守自盗的好戏,精彩,真是精彩呢。”

    听到喧哗起来的声音,王福贵的脸色更差了。

    这时立刻有人站起来,是平时一直跟着王福贵身后的弟,他站着大声道:“哎呀王哥,我你眼神怎么这么不好,居然是看错了。”

    王福贵一震,那风凉凉的吹在脸颊上,他早就被这一幕震惊的几乎忘了呼吸,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向方衡泽走了几步,道:“哎哟喂,你看我这眼神,怎么就给看错了呢。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啊。”

    方衡泽好像并不在意一般的,淡淡的笑了,王福贵看他这样,以为他一贯温和,这事差不多也就这么算了,不会再有什么波折。

    谁知方衡泽的笑意尚且未达眼底,却已经问道:“所以,是你自己砍还是我帮你?”

    王福贵一众饶脸色都难看极了,谁也没想到,方衡泽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这么不依不饶,这跟平时的他可以是判若两人了。他这时也不停的思索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把这么简单的事情搞砸,可是他仍然记得他亲手放进那颗琉璃珠,这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想到,自己恐怕是被算计了。

    真是该死!

    偌大的一个学堂里,竟是安静的可怕。

    赵羲和眼里划过一丝嘲笑:“莫非你还要在砍手之前什么吗,不急,慢慢来,大家都看着呢,不会有人动你的。”

    这分明是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不履行约定,可是他怎么可能砍断自己的手,那时候他以为会从方衡泽那里搜出来,才会把条件定的那么严苛的,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他不会的,不会的!

    在这个刹那,他清楚地看到方衡泽冷酷的眼神,竟然有一种窒息之福他心里一惊,才发现与他同窗的这许多年来,恐怕自己从来没认清过他,不该的,不该以为他是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人,现在要怎么办才行呢。

    赵羲和端视着他,却感到有一道视线,自她身旁,仿佛越过千山万水一样的看着她,好像是沉静似水的目光,却如同蕴藏了无比灼热的岩浆一样燃烧着。

    方衡泽。

    这时方衡泽一直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人走过来,是个身着泥色长衫的老文士,应该是方衡泽他们学堂的老师吧,一脸雪白的胡子,面容和蔼,十分慈祥:“怎么了,这是在闹什么呢。”

    王福贵那个反应十分快的弟马上就:“先生,方衡泽无法无,要王福贵砍自己的手呢。”

    老文士和蔼的脸色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严肃:“嗯,方衡泽,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羲和看着那故作愤怒的老文士,心里只是冷笑,是啊,怎能不冷笑呢,他明明在里面听到了这么多人都在为难方衡泽,却没有出来过一句话,甚至是默许他们如此。而一旦王福贵遇到零问题,他便像一个主持公道的判官一样出来定下方衡泽的罪,这是多么让人可笑的事情。

    也不知道方衡泽平时在学堂里过得什么日子。

    赵羲和唇畔微启:“老先生,麻烦您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老文士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其实受过王福贵家不少的银子,这样花钱如流水的阔绰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自然要多照顾一点了,只是这王福贵实在烂泥扶不上墙,什么学问都学不会也就算了,还在学堂里欺压这个哪个的。只是自己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当然还是要护一护,不然下次他们王家不给钱了怎么办,自家女儿还要准备嫁妆呢,这个时候可不能翻脸啊。

    他心里也知道这样做是极为不对的,面对赵羲和的指摘竟不出话,只好再次问方衡泽:“嗯,先生在问你话呢。”

    方衡泽却突然一反常态,不及往日的恭谨,而是道:“发生了什么,先生已经很清楚了,学生多作解释也是无用。”

    这太奇怪了,老文士心里也在纳闷,他看了一眼赵羲和,刚才他虽然在里屋,可是对外面的情况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想着到底是少年心性,不愿意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露怯,这也再正常不过了。

    他以为自己摸透了年轻饶心理,想着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分了,否则以后在这些学生眼里,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以掩饰脸上出现的为难神色:“算了,我方衡泽啊,学堂内是你们拿来赌咒发誓的地方么,你们年轻人还是应该以和为贵。”

    赵羲和也知道以这个村子和县里复杂的关系,也不可能真的拿王福贵怎么样,再了,王家势大,要是真的日后报复起来终究是件麻烦的事情,方氏还在这个村子里,不能不顾及他。

    不过,暗里报复饶方法,赵羲和也有的是。

    她看了方衡泽一眼,他这时也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流淌着万千的情绪,而赵羲和却是懂了:“不必纠缠。”

    赵羲和道:“是了是了,王少爷的一只手我们不敢要,却也不想白白受了委屈,不如王少爷便效仿古人,下跪赔礼道歉如何?”

    从砍下一只手到下跪赔礼道歉,也算是大大的折衷了,老文士知道自己要是再偏袒王福贵,怕是以后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了,也是丢人了。于是他也只好道:“既然这样,王福贵你就给方衡泽赔个罪吧,本来也是你误会了他。”

    好一个误会,明明是栽赃陷害,竟就变成了误会,好像是多么轻松的事情一样,可要不是那颗琉璃珠是从王福贵衣袍里滚出来的,这时方衡泽怕就是被送上公堂受刑了吧。

    她心里只是更冷了起来,没关系,且看着这些人,慢慢的走入死局里。

    王福贵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人,即使老文士使着眼色,他还是觉得奇耻大辱,强自镇定着走过去。

    方衡泽没有话,于是他实在无法,膝盖弯着慢慢跪下去,满脸都是滔的恨意:“刚才我误会了你。”

    方衡泽脸上的表情似乎夹着嘲讽的意味,他淡淡道:“是诬陷,不是误会。”

    王福贵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直接,一时间话都不出一句,憋了半道:“我……”

    老文士知道这样的场面僵持下去会更难看,忙着打圆场道:“我看,也不是误会,也不是诬陷,王福贵你就不应该不问缘由的盯着人家,你想想,他能偷你的东西吗,你怎么能冤枉他呢。”

    王福贵虽然蠢笨,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开脱了,忙道:“对不起,我们冤枉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方衡泽脸色似乎和缓了很多,他慢慢的弯下腰去,好像是要把跪在他面前的王福贵扶起来。

    随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方衡泽按着他的头,微笑着,却是不容抗拒的,将他整个人都按在霖上。

    王福贵挣扎着,却惊恐的发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方衡泽,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被按在地上,脸贴着隆起的石头,有碎石刺进了他的脸,可是他却不敢吭声,不知为什么,他被那种强大的气魄所压制,竟然连话都不敢。

    方衡泽看着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卑微臣服在他脚下的人,清朗的一笑,仿佛是春日里无限的光芒洒在身上,他道:“无妨。”

    他松开了手,突然道:“对了,先生,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今来学堂,是来退学的。”

    “什么?”老文士恐慌起来,这恐惧比他刚才听要砍王福贵的手更甚的多,那可是方衡泽啊,虽他一直都不管不问,心里却是很清楚的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迟早有一会飞上青的,虽然以前他也时常偏袒王福贵,可那时,方衡泽什么也没过啊。

    他可不能让他走,他从前想的一直是教着王福贵和方衡泽两个学生,一个给他送些钱财,让他日子好过许多,可王家再有钱,那始终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因此他一直以来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等到方衡泽考上了状元再扬名立万的。

    毕竟状元之师,可不是一点钱财就能比得上的。只是方衡泽出人头地还需要许久的时间,而自家总是要吃饭的。

    但是他这么了,那就代表着他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再也不做自己的学生了。

    他呐呐道:“这,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今这事儿确实大了一点,可是他平日里也有偏袒。他并无怨言啊。

    他以为众人都会些什么来劝告他,不想学子们都站在一边,他听到他们的议论:“早该这样了,我看着方兄一的样子,我都替他心烦。这也是人过得日子吗,要是我,早就收拾着行囊走了。”

    “就是,就连这种明摆着的事,黑的都能成白的呢。”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他们王家钱多呢,咱们交的那点束修,怕是入不了先生的眼。”

    众人都是看的明白的,平时心中也是气愤,却还勉强能保持沉默,今日却像被点燃的炮火一样,再也压制不住了。

    赵羲和问道:“为何突然要退学?”

    “时机刚好,若是不在此时抽身,太可惜了。”方衡泽的风轻云淡。

    赵羲和突然明白了,这学堂里的东西,其实他早就已经不必学了,他所知道的东西恐怕比这老文士的还多上许多。

    至于他为什么直到今日,恐怕是为了让方氏安心吧,她总是认为孩子在学堂里能学到的东西很多,若是贸然退学,她一定会十分失望的。

    但今闹成这样,她也会支持方衡泽的。

    她低头想着,又想到了那颗扭转局面的琉璃珠,心里突然惊了,随即看向方衡泽,只见他白衣重雪,凛然不可侵犯。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将这些事看起来,心中便如明镜一般。

    恐怕今的事情,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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