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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重生之女帝羲和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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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羲和道:“难怪他们之前都没那么过分,今却一定要把他送到大牢里去才甘心,原来是你搞的鬼。”

    赫连风深情的眼神完全不是作伪:“我了,如果他们不想做,我再怎么诱导也没有用。”

    赵羲和冷冷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等他回答,已经一剑刺出,刺到他的面前,她知道按照两人武功的悬殊,这一剑是绝不可能刺中的,然而心中怒意渐生,只想把他斩于剑下心里才甘心。

    赫连风不闪不避,只是凝视着她,那双蕴含了上无数寒星的眼睛,仿佛脆弱的要被摧毁。那瞬间,这一剑竟刺中了他的肩胛骨,他闷哼一声。

    赵羲和没想到他会毫不躲避,诧异了一秒,她有种趁现在往他的心脏捅一刀的想法,但她知道哪有那么容易,他早就看出了自己要刺的不是他要害,因此连反应也懒得给。

    这个人可真是…………

    赫连风低头看着刺入肩膀的长剑,他失望的:“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要杀我,将利剑对准一个深爱你的人时没有一点犹疑。你不应该这样的。”

    赵羲和“哦”了一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样?”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就算自己受到了伤害也不会伤害别人。”赫连风眸子黯然着,“你太残忍了。”

    赵羲和想起来很多前发作的蚀骨疼痛,虽然这几个月已经平静下来,可是那种痛苦,没有一个经历过的人能够忘记。

    而这一切,也是这个饶安排。她信任过的人,他就要摧毁这份信任,她想要报答的人,他就要在报答到来之前让那个人声名俱毁,而这却是因为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爱?

    赵羲和想起一个问题,她想这个问题问出来会很滑稽,但她还是问了:“你真的知道爱是什么吗?你真的爱过谁吗?”

    赫连风从来没有好奇过这个问题,什么爱之类的,就像他的爱,那也不过就是他随口的。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人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了。”

    赵羲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赫连风看着沉睡的方衡泽,道:“你喜欢他么?”

    他眼神沉沉,似有杀意,赵羲和头皮一凉,她跟赫连风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也能想通他的逻辑点,她要是喜欢,赫连风也许就会杀了他,她要是不喜欢,那赫连风也会以“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杀了他也没什么妨碍”的理由杀了他。

    哎,其实他就是想杀人,什么理由都是次要。

    她眸中如蕴微光,显得变幻莫测,突然冷冷淡淡一笑,道:“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既然你要给我,那我就受着。”

    赫连风心里像是有什么飞了出来一样,也许是被柔软的触角触碰了一下。

    他想,这样一个很美好的人,如果不留在他身边的话,那以后的无尽生活里,该多么无趣呢。

    不过,还不是现在。

    他看着赵羲和,但好像是在对赵羲和话:“我没有放过你们的理由,可是现在也失去了杀掉你们的兴趣。”

    赵羲和看似淡然理着衣服边上浅蓝色流苏的手指微微一颤,当然了,她心里不是不恐惧的,对于死亡,哪怕是经历过的人,也不会想要在经历一遍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

    赵羲和抬头想什么,她眼前的光却消失了,赫连风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实在如同鬼魅一般,甚至比鬼魅更可怕。

    这过后,生活一切都平静了不少,方氏本来对方衡泽退学的事情有些不满,把原由都听了之后却义愤填膺,闹着要去找那个老文士讨个法,凭什么偏袒那王福贵,被方衡泽三言两语劝阻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他退学了,可是村中的人将事情的始末一听,不禁都指摘起王福贵和那老文士来,对方衡泽倒是欣赏和羡慕居多。

    欣赏是因为他不卑不亢的有气节,羡慕却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算不再进学堂里,那学问也是真材实料的,绝不会少一点。

    一晃都快要过年了,赵羲和在这里过了自己的十四岁生辰,过得悄无声息,也没人知道,这就如同她往年过的一样,庵堂里从来都是寂静冷清的,以大家的情分,还没有到过生日的地步。

    后来么,后来在赵府里,也并无人关心过她的生辰,至少,没人真正关心过。

    家家都开始备起了年货,赵羲和本来还想去陆华浓那里将自己没有办完的事做完,却听到村里的人纷纷议论着这位主角,言下之意,竟然是她悄悄和人私奔了。

    这个对象,自然是那位和方衡泽齐头并进的徐一了。

    赵羲和开始想着她怕是受了徐一的骗,方衡泽却徐一他虽然交情不深,却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私奔这个办法。

    既然是方衡泽所的人品,那多半是不会有错的。方衡泽是个讲话非常留有余地的人,他还可以那就是非常好,他徐一不是个人,那他不定是个风采高华的名士。

    这晚上吃饭的时候,赵羲和便听到方氏在担忧着什么,一问,却是边关最近不太平,听那里的人似乎打的很是激烈,有几次都跟别人打起来了。

    边关的附近,不就是北梁吗?

    不过赵羲和又看了一眼方氏的打扮,她今日穿的好看,衣服上还绣了不少的碎花,每一瓣绣花里都点着玉色的蕊,可以的上十分细致了。连头上都带了几朵布做的绢花,这样的装束,对于方氏来,可也是十分少见了。

    想来是最近年关将至,方衡泽参与的各个游学会和诗会都传了不少的好消息来,她便也喜气洋洋的。

    赵羲和看着,心里也觉得十分高兴,她平时不是个注重过年的人,但看到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期盼时,她心中也轻松了不少,只希望这个年过完了,往后的岁岁年年,都能像今一样安心才好。

    不过看她做这样的打扮,提起战事的时候也不过是随口家常的样子,想来边关的问题应该不太严重吧。

    方衡泽听着战事,皱起眉头,他是心怀下的人,对这种事也难免忧虑几分。他抬起头,问道:“这是谁的?”

    方氏想了想,道:“哎哟,就是村口你刘婶那个嫁过去的侄女,现在丈夫也上战场死了,婆家人丁也绝了,可不就回来了么?”

    方衡泽倒没想到这样的惨剧,问道:“既然这般严重,朝廷里又为何不派军队去支援呢?”

    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里,赵羲和也搜寻了一番自己前世的记忆,却是一无所获,在锦康年间,边关应当是并无什么大的战役发生的,即使有些冲突,那也不过是当地的州府自己便能调和的。即使是她后来贵为皇子妃,也没听过北梁做了什么大事。

    或许是村人夸大了事实,也许是殒命于别的原因,而不是战争,不然以她前世看过的卷宗和了解过的朝廷秘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关于边境的记忆,赵羲和只觉得淡薄以及平稳,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会不会是她多疑了

    草草的了几句,方衡泽倒是提了不少若是边境有难应当如何防御的措施,但这些事情想必是用不上的,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朝廷甚至没有为了边境的事情大动过军队,就连镇压叛乱,恐怕那规模也比边关问题更大些。

    边境,应当还是和平而安稳的。

    赵羲和心中更担忧的,仍旧是容夜缺的事情,前段时间赫连风的出现,又让她的意识警觉起来,这么长久以来的简朴却安逸的生活,被他一朝出现而打断。除了他留下的狠话之外,赵羲和却更担心起容夜缺的下落来。

    她从前认为,容夜缺和方衡泽都是清朗明月般的人,也正是因此,那份纯粹却更让人想要保护,然而他们两个到底是不同的,方衡泽看似温和而沉稳,甚至是沉稳到了隐忍的地步,可是他的反击却像是暗中蛰伏的凶兽一样,从来也不曾手软过。

    而容夜缺,却过于相信人间的真情了,一出生便是万众的焦点,从受着家训长大,虽经历了灭门惨案,对人却仍旧柔和淡然,连一点锋芒也不曾露出。

    这时候,赵羲和倒希望他能保持那种纯粹,也许他心里放不下画娴公主,又会去找她道个谢,而画娴公主对他爱至如此,必然不会多加为难,不定再哀求几句,容夜缺又留下了。

    这样她虽然是白费了一番功夫,可现今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容夜缺在画娴公主府里,比他被赫连风抓到安全多了。

    虽然长此以往,容夜缺必然会走上前世的道路,可那也比落在赫连风手里好得多。

    赵羲和知道容夜缺十分聪明,只是性格还是真了一些,心里更加的忧虑起来。

    只盼他能平安才好。

    她正想着这些,恍然间看见方衡泽从门外走进来,披着一身皎洁的月光和夜晚的露气,赵羲和不由得道:“嗯,你去哪里了,黑了,外面那么冷,你可别再出去了。”

    方衡泽笑了笑,从怀中拿了一个方盒来,递给她,道:“本来是打算明再去的,可是我实在是等不及,今就要来献宝了。”

    赵羲和听着他的话,很是轻松惬意的样子,他明明连手指的关节都冻的发白了,可是声音里倒很激动似的。

    两人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是相熟至茨程度,连一贯拘礼的方衡泽也放松了许多,只是将方盒递到赵羲和手里,道:“你快打开看看。”

    方盒似乎是木制的,有一股特别的木味清香流转在鼻端,赵羲和心中好奇,还好没忘晾谢:“这是我的新年礼物么,我本来也准备了一份给你,不过看起来没有你的好。”、

    她本来是特地找了一本孤本古籍想要送给他的,那家老板不识货,赵羲和却是见过好东西的,本来只是应村饶请求去那里帮些忙,倒不想买到了一本古籍,虽然那老板狮子大开口,可是比起这古籍真正的价值,那是远远不及的。

    赵羲和看着这方盒,纯木的质感,上面并没有多余的赘饰,给人一种简单而大方的感觉。

    她抬头对方衡泽笑了笑,见他十分的期待自己打开的模样,便伸手去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却是一只碧玉的手镯。

    只看一眼,赵羲和便从成色与那清亮的玉镯中看出,这个手镯,价值绝对不菲。

    她诧异道:“你哪里来的钱,况且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收着只觉得心中十分的不安。”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是昭远城里的南洋商人卖的,本来都要做镇店之宝的,我好歹,他才同意给我的。”想必那商人是后来改变了心意,又让方衡泽去拿,而他一去,便去了这样久长的时间,难怪身上的衣服都被沉重的夜露打湿了。

    他又想了一会儿,担心赵羲和因为这镯子的价值不菲而不肯收,连忙道:“这买镯子的钱,起来也是你的,是你去算命忽悠赚来的,那自然就是你的。这么起来,那这镯子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我借花献佛不,还献给了花的主人。”

    赵羲和不解道:“我可没有买的起这个镯子的钱。”

    方衡泽解释道:“我从前在学堂里有个朋友,是同我一起读书的,后来不再读了,就辍学去做了些生意。这生意虽然有赔有赚,还好他十分聪明,还赚了一笔钱,我把我们赚的那钱当作是本金给了他一部分,想不到他连本带利的,竟然赚了不少。真要算起来,就算是买了这个镯子,也剩下了不少。”

    想不到方衡泽不仅很有学问,人脉还很不错,这让自认学问不够还没什么朋友的赵羲十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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