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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森发现，赵恒整个人变的异常紧绷，如临大敌一般。
“怎么了？不想去？”
顾森将眸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他家豆芽菜没回消息。
赵恒摇头。
“以前带兄弟们去特战队打过比赛。”
顾森没明白，“然后呐？”
“我们把特战队尖子班给虐了。”
顾森……
他忽然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这算是送上去挨揍吗？
“几年前的事？会不会尖子班都毕业了。”
黄老轻飘飘来了句。
“是毕业了，当了教官，一个人至少带几十个。”
顾森……
“要不然……你下车？”
赵恒梗着脖子。
“顾先生，是男人绝不能怂。”
顾森难以想象被一群新兵蛋子围着虐的场景。
“祝你好运。”
赵恒……
“你跟我不是一起的吗？”
顾森再次拿出手机发信息，一边打字一边道，“我是商人，来赚钱的。”
黄老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们堂堂战神，怎么吓破了胆。难道是被顾森传染了软蛋的特质？”
“老头，激将法没用，我才不跟那些人打，一身汗，我家茵茵会嫌弃我。”
顾森将编辑的信息发过去，却再次石沉大海。
他微微皱眉，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顾森几人坐的是黄老的专车，卫兵直接放行。
他们将车开到了研究所门口。
并没有见到多人列道迎接的场面。
研究所门口就站着俩人，一个五十岁左右，一个和顾森差不多。
见黄老下车，二人立刻迎了上来。
中年人叹了口气。
“爸，莹莹说你脚崴了，这才第二天就四处乱跑，您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黄老一拐杖甩了过去。
“滚蛋，老子又不是俘虏，用的着你省心？人都到齐了吗？”
黄立志瞥了眼顾森，明显不咋待见。
“爸，您说今天给我们带来一个超级机械师，不会就是他吧？”
“我可是把研究所所有器械研究员全叫来了，这脸要是撑不住，我可不给您兜底。”
黄老瞬间?N瑟起来。
“老子用你兜底。顾森，一会虐死他们。”
顾森很不想搭理他。
他抬眸看向黄立志。
“黄所您好，我不是机械师，不过这脸倒是能撑得住，就看研究所能给什么条件了。”
黄立志旁边的年轻人轻叱一声。
“我看了你的比赛，一个大二计算机系的学生，投机取巧钻研了一些题目，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
“能进这里的，哪一个身上不背满了荣耀，岂是一个物理竞赛那比的？”
顾森扭头看向他。
“你哪位？副所？”
年轻人瞬间涨红了脸。
黄立志对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似乎不在意。
在特战区最不怕的就是斗狠。
拳头脑袋出真章，其他都是废屁。
在这种时候，他比较愿意再撺掇一把火。
“这位是研究所最年轻的机械师荆山，在机床创新设计中获得了首长的表扬。”
荆山得意的扬起下巴，冲着顾森冷哼一声。
赵恒咔吧咔吧活动了一下关节。
黄立志不由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登时呆住。
“你……你是赵恒？”
赵恒嘿嘿笑了一下。
“是，黄哥别来无恙。”
顾森侧头问道，“被虐的人？”
赵恒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
“那次比赛的间隙，黄哥嫌弃我们的武器，非要用他手里的新型枪械跟我们比靶数。”
“我们险胜……十九环！”
黄立志的嘴角不停抽抽。
顾森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赵恒的肩膀。
“干的漂亮。”
“谢老板夸奖。”
两个人一唱一和，气势绝对碾压。
黄立志和荆山气的肝疼，黄老却乐不可支。
“我就喜欢看你们谁都不服谁的样子，进去吧，只要出不了人命，在这里实力就是权力。”
黄老率先进去，黄立志见他腿不利索赶紧扶了一把。
荆山没听过赵恒的事迹，以为他是个大头兵，根本没放在眼里，只冲着顾森轻蔑一笑。
“小子，一会看你怎么死。”
顾森带着赵恒跟上黄老。
一进去就被机械科技的力量所震撼。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种因国而强的自豪感，由心底而生，无法遏制的迅速席卷而来。
荆山看他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脸上的冷笑更甚。
“我在国外进修了三年机械，将d国最先进的机床技术融入到实践之中，我的成就，是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
顾森看着他语气凉凉。
“在特战部崇洋媚外不该拉出去枪毙吗？”
荆山怒声反驳。
“这是扬长补短，你懂什么？难道因为爱国就要固步自封吗？愚不可及。”
顾森笑了笑。
“你所得意的，不过是这些国外的东西给你带来了无线荣光。”
“你并不忧虑国产的短板，并不致力于改善这种短板。”
“当这个荣光过时，你就会立刻寻找下一个尖端成果，来获得新的荣光。”
“你会寻找，而不是创造。固步自封的是你的脑子，而不是机械师的未来。”
荆山被噎的面红耳赤。
黄立志愣住，有些欣赏的看了眼顾森。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小伙子说的不错，我们机械师的未来，永不会止步。”
黄立志立刻恭敬道，“荆老，您也来了。”
荆老没理他只是冲着顾森走了过来。
“你的比赛我看了，我很喜欢你的思维视觉，很新奇。荆山，你差的太远了。”
荆山心有不甘却只能乖乖叫人。
“爷爷。”
荆老嗯了一声。
黄老抬起拐杖戳了戳他。
“看得见我吗？瞎了还是眼睛忘家了。”
荆老撇撇嘴。
“老东西还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让顾森深切的体会了一把黏糊糊的同志情。
中心会议室的门打开。
一路轻松家常的气氛瞬间凝固。
顾森看到一排排晃眼的星星和杠杠。
尼玛……
咋有种上军事法庭被人审判的错觉。
他是友军啊友军。
他一路上还在思考提什么条件。
可他感觉，先不说条件不条件的，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他怕是会被炮弹轰飞。
顾森默默地转头看向赵恒。
却发现赵恒藏在门边正冲他眨巴眼睛。
他无声问道，“怎么了？”
赵恒比划了两下。
顾森瞬间懵逼。
所以，尖子班的人不仅当了教官，还升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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