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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了这个自由建房的主意，就是地皮还是对方的，我们买下了建筑权。”
“就跟之前的农村一样，可以自己建房子，如果将来对方要出售这块地皮或者用作它用，会根据拆迁条款赔付我们！”
“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退休养老的，图的就是个清净！”
“对了，你们知道秦云清吧？”
顾森愣了愣，“他不会也住在这里吧？”
胡方平点头，“不仅住在这里，还是我邻居，我还跟他讨了好几幅字画！”
他一路侃侃而谈，顾森倒是觉得这个世界挺小。
很快胡方平就停在了一处小楼前，刚准备开门，旁边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清瘦的老头提着袋垃圾走了出来。
身上穿的是青灰色长褂，留着灰白的胡子，看上去五六十岁。
“秦老，丢垃圾啊！”
胡方平随意打着招呼，显然是真的很熟。
顾森有些诧异。
这位就是传闻中的秦云清？
和他想象的可不太一样。
身上文人的气息倒是有，但是却没有那种隐世之后的清雅脱俗，反而带着红尘的烟火味，
就如同他手里的抽绳式垃圾袋，
凸显出矛盾的气场。
秦云清回应了胡方平一句，随后看向顾森和李尘尘，眸光微微闪了闪。
“有客人啊！”
胡方平笑道，“这是我新交的小友，叫顾森，那是他女朋友，您别看他们年龄小，对石头却极有研究。”
“今天他们帮我用一百八十万，赚了十几倍，我必须做一顿好吃的宴请他们！秦老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吧！”
秦云清抿了抿嘴。
“有酒喝吗？”
胡方平乐道，“医生让您喝酒了？”
秦云清的脸瞬间沉了沉。
“我喝不喝酒，他们管得住吗？”
胡方平显然知道对方的脾气。
“对对对，您想喝，旁人哪里管得住，不过，您这身体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秦云清顿时不高兴了，拎着垃圾袋就往垃圾站走，一边走一边嘟囔。
“没有诚意，连酒都不给喝，我不去！”
胡方平已经打开了门，朝着顾森和李尘尘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即故意扬声道，
“小友，我准备把我埋在桃花树下的女儿红挖出来，咱们尝尝鲜！”
秦云清的脚步瞬间顿住，却又很快继续，似乎根本没听见。
胡方平乐不可支。
“小友，秦老好酒，你等着吧，一会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过来蹭酒喝！”
顾森有些感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秦老和外界传闻的可不太一样。”
胡方平引着二人进了客厅，一边走一边道，“那是给外人看的，真正的秦老就是个老顽童，”
“喜欢和不喜欢，那是泾渭分明，倔的很！”
“二位稍作，我把石头放起来！”
顾森微微颔首，揽着李尘尘坐在了沙发中，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小洋楼的外观的确不怎么漂亮，显得有几分土气，可是这里面却别有洞天。
家具倒是没什么特色，但是却安装了整套的红外线报警器。
不仅如此，上楼还设了门禁，需要密码和指纹验证才可进入。
楼下的东西除了些字画摆件，还有一个不算很大的书架，李尘尘蠢蠢欲动，大眼睛眨巴着看着顾森。
顾森宠溺的蹭蹭李尘尘的小脑袋，从储物器中摸出一本新书递给她。
那是从不归途里复制出来的，也是孤本。
李尘尘开心的窝在顾森怀里，很快就忘记了周围的人和事。
胡方平很快从楼上下来。
“抱歉抱歉，这东西太贵重了，稍微耽误了点时间，我现在去做饭，两位有什么忌口的吗？”
顾森摇摇头，随后抬手指了指那个书架。
“能随便看看吗？”
胡方平怔了怔，随后又看了眼看书的李尘尘，忽地想起什么，
刚刚在开石头的时候，这小丫头似乎就一直在看书。
“你女朋友喜欢看书啊？随便看随便看，喜欢什么直接拿走，别跟我客气！”
“那东西都是我儿子送来的，我这辈子就想要个女儿，结果没这福气。”
他念叨着挽着袖子往厨房走。
顾森低头轻轻拍了拍李尘尘的胳膊。
“茵茵，要去看看书架上有什么喜欢的书吗？”
李尘尘有些舍不得手里的这本。
顾森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本你随时都可以看！”
李尘尘秒懂，立刻将书交给顾森，随后起身快步走向书架。
顾森瞧她玩的开心，并没有跟过去。
毕竟是在别人的家里，他总不能跟自己豆芽菜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游戏。
他正准备去厨房打打下手，秦云清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张清瘦的脸死死板着，手里拿着一个卷轴。
顾森回头正好跟他四目相对，他想起胡方平说的话，顿时觉得这小老头挺搞笑。
还未开口打招呼，秦云清就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那本书。
“你认识宁晨？”
这书他记得是宁晨的，当时还来找自己做过批注。
不过纸质不对。
也太新！
应该是个译本。
宁晨对这些书很宝贝，就连他的学生也不会轻易外借。
能拿到译本的，应该跟宁晨比较熟悉。
顾森笑了笑，并未隐瞒。
“有过一面之缘，秦老也认识？”
“嗯，他是我学生！”
秦云清好像终于找了个破除尴尬的话题，悠然的跨步到顾森身边拿起了那本书翻看看了看。
“不是译本？”
他瞬间皱起了眉头。
“打印出来的？你干的？”
“你知不知道那些古书是不能随便扫描打印的？”
“会对材质造成影响，这个宁晨，净干蠢事！”
他气的火冒三丈。
顾森忙道，“不是打印的，这是我默写出来的！”
“什么？”秦云清诧异的看着顾森，“你默写？整本？”
顾森点点头。
秦云清根本不信。
整个人像极了古时候严苛的老夫子，当即就拿了纸笔过来让顾森默写书中第13页的内容。
顾森对这老头的行为很是无奈，不过这倒也是个接近他的时机。
他并未多言，用黑色签字笔，愣是写出了印刷体，默写的更是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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