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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笑得更尴尬了，心说您昨晚才弄过的人，居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吗？
他今晨在后院遇见林予，那孩子还穿着昨日的衣裳，眼下青黑，手腕衣领处都青青紫紫的一片，瞧着就是事后的。
问了也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说记不得了。
这掌柜的哪能不知道啊？这孩子分明是害羞了。
林予是个新来的，身子干净，所以他只把他指配给了楼上的两位顾客，那么些时日，果然有些进展。
他调整好表情又道：“那孩子叫林予，前几日调到这儿给您与那间那位公子送吃食的伙计。”
“呦，这不来了嘛！”
故怀杏顺着掌柜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十分憔悴的林予。
“哦，是他啊。”
掌柜一喜，将端着餐盘的林予拉了过来，再接再厉的朝故怀杏问道：“这小林身上的痕迹都是你弄的吧？”
故怀杏看向面色苍白的林予，点了点头。
他昨日将人从地窖里提出来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应当是磕在石壁上弄的。
毕竟总不能让师父做这种事吧。
见他点头，掌柜更高兴了，“嘿，这就对喽！”
“小林是个干净的孩子，客官您也是人中龙凤，只要您把这个使用感受说一说呀，咱就给你打个对折，怎么样？”
故怀杏觉得莫名其妙，跟揍人似的哪能有什么感觉？于是他道：“没感觉。”
随即准备合上房门。
掌柜的赶忙抓住最后一丝机会嚷嚷道：“那小人就随便写了嗷！”
房间里的人嗯了一声，掌柜高兴得像中了百万大奖，拍了拍身边林予消瘦的背。
“哈哈哈哈哈哈好孩子！我这就去找笔匠写去！保准儿香艳，到时你我的钱都源源不断喽！”
林予也扯起一抹笑，没搞懂自家老板的意思。
故怀杏回到房内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
他调动起灵力，眨眼之间，床上便摆放好了他之前挑好的那几本书。
都是统一的外皮，且没有书名，不知从何看起。
他试探着摸向了一本最薄的。
由简入繁，的确可取。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头写了赤裸的两个大字“双修”。
故怀杏：！
京墨给他的这是这种功法？
故怀杏虽是修真世家子，可家中管得严，对于那些知识，最多也就知道“双修”与“火户鼎”这种功法。
前者对双方都有益，后者只对用火户鼎的人有益。
前者是正常的，后者是邪恶的，沦为火户鼎的人会被剥夺功力，不死也残。
这是故怀杏知道的所有。
所以他手中的这是细节与步骤？
毕竟是一直被家中禁止的东西，心中耐不住好奇，他又试探着翻开了一页。
画面上两个交织缠绕的白，吓得他差点丢掉了手中的书。
那画面可谓是淋漓尽致，栩栩如生，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一丝不苟。
细看之下，故怀杏发现他们居然都是同一个性别！
他不敢置信的，又往后翻了几页。
居然是真的……
故怀杏想起自家师父的脸，手开始不受控制。
——
当日午时，没等故怀杏喊，沈清未就自己醒了来。
他也搞不清楚，脑子里混沌的很，身子也越发热了。
都快入夏了，他还要发病？
这里不比山上，没有冷泉可泡，只有一人可解此急。
沈清未思索片刻，起身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阿杏，可在房中？”
里头没人回答，却传来几声书的落地的声音。
沈清未皱眉，正要推门一探究竟，房门却被从里头拉开了。
他看着衣衫凌乱，故作淡定的少年，疑惑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往里走去。
故怀杏见他要往床边走，赶忙带着他坐到桌边，将人按在椅子上，问道：“师父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等弟子去叫吗？”
沈清未道：“为师身子有些不适，想到你这里待一会。”
他看向少年微松的腰腹，靠近了一些轻嗅了嗅，“什么味道？”
故怀杏欲盖弥彰地后退了几步，飞快道：“是早上吃的汤撒在了身上，刚刚正换呢。”随即打开所有门窗，才回到沈清未身边坐下。
换衣服换了一个上午？
哼，果然是废物。
两人静坐着，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故怀杏干咳一声，道：“师父饿了吗？我去下面给你弄些饭菜来。”
沈清未点头，“也好。”
吃点儿什么总好过在这里呆坐着。
得到许可后，少年飞快出门下楼，像是逃难一样。
他一路疾走着，似乎企图让风带走脸上莫名的温度。
师父怎么会在那个时候过来？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被师傅看见了。
故怀杏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在门外头把葱姜辣椒都挑了出去才进去。
这时沈清未正支着下巴在发呆。
“师父，用饭了。”
沈清未回过神，看见他后心中宁静下来。“嗯。”
少年在一边看着他吃，忽然道：“信安城内有夜市，师父愿意跟我去看看吗？”
看沈清未犹豫，便又添了一句，“夜晚风凉，吹着人很舒服，师父一直闷在这也不好受，不如跟我去吧？”
沈清未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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