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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怀杏眼中的阴沉再也压制不住,无所顾忌地倾泻出来,他盯着面前这个泪眼朦胧的人儿,愈发用力。
他道:“师父你再说一次……”
“你会不会抛弃阿杏。”
声音是极致的温柔低沉。
沈清未意识不清,却也察觉到他的异常,凑过去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不、不会……”
然而这却并没有安慰住故怀杏,他身上的魔气开始无意识的缠住沈清未的身子,像是这样就能把他捆绑住在自己身边。
“师父骗我。”
既然不会,为什么还要藏着那种书?!
换命?
换谁的命,用谁换命!
他怎能不知道?
师父要抛弃他!要永永远远的摆脱他!
“阿杏……够了,已经够了……”
——
再次清醒时,沈清未躺在自己的床上。
身子已经变回原样了,但身下还隐隐有些痛,应该是上过药了。
也不知道小崽子突然发什么疯。
他颤巍巍地支起身子,抬眼就看见了几案旁研墨的故怀杏。
“阿杏?”
这时候研墨做什么?他不是最讨厌写字了吗?
故怀杏看着他,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脸。
“师父写一张请柬吧。”
“……什么?”沈清未惊诧。
请柬?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们……成婚的请柬?
故怀杏又道:“我和师父成婚的请柬。”
果然如此。
沈清未沉吟了一下,下床走近他,看了看信纸收信的署名。
是空白的。
他问:“你要写给谁?”
他们二人现如今都无亲无友,据他了解,这小崽子也没什么关系要好的人,那这请柬要给谁?
故怀杏扶住他有些发颤的身子,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您只管写就是了,其他的交给徒儿。”
“旧友?”
“旧友。”
沈清未思索了一下,提起笔写下了“展信安”三字。
他未写过婚柬,不过既然是旧友,那当做普通书信写比较好,最起码不会出错。
还没继续往下写,他执笔的那只手就被攥住,一个墨线歪歪扭扭的落在纸上。
“阿杏!”沈清未轻斥。
平时也就算了,写信的时候哪能由得他来捣乱?更何况是写给他自己的朋友。
沈清未有些严肃的要换一张新的纸,腰却被一只手臂勾住,要去拿信纸的时候也被压了下来。
“就用这张。”
沈清未听见这冷厉的声音,一时怔住,盯着面前的信纸半晌没动。
故怀杏简直嫉妒的发狂。
他不想师父给沉风写信,也不想师父见他,可万一师父真的为了那个沉风抛下他怎么办?他到时该如何自处?
师父死了,他也会跟着死,这一定是最后的结果。
但他不想要师父死……那样冰清玉洁的人儿怎么能睡进那么阴暗冰冷的棺木?
一切都是他作的孽,他怎么敢让师父去承受……
该死的是他才对。
故怀杏平和了一下心情,然后把原来那张写破了的纸放到沈清未面前,执起他的手又落下一笔,又重复了一遍,“师父就用这张写。”
沈清未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他看着纸上那两笔歪歪扭扭的痕迹,认命的继续写。
故怀杏看着那张纸,道:“我说一句师父写一句。”
沈清未颔首。
“我喜欢故怀杏,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白首不相离,中秋是婚期,勉强让你来看一眼。”
“……”
“师父怎么不写?”
“阿杏,这是请柬不是……陈情书,怎能写得如此直白无理?”沈清未无奈道。
他记得这小崽子在文书上的造诣还挺高的,怎么到这就变得这么……无赖了?
故怀杏没说话,忽然环住他将人微微抬起。
沈清未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唔……你怎么又?!”他惊呼。
他下床时本就没穿多少衣裳,隔着薄薄的衣料,对方一点点的反应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而且因为上药的缘故他还没穿亵裤!
故怀杏威胁道:“师父就要按我说的写。”
“你等等!……别,你先出去再写……”
“师父就要这样写。”
无赖!
沈清未已经说不出话了,泪眼朦胧的趴在桌案上。
故怀杏扶住他的腰,停顿了一会儿,听着他压抑的、细小的呜咽,又道:“师父什么时候写完徒儿就什么时候停,您自己看着办吧。”
他是什么一副狗脾性沈清未清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一次没得逞下一次一定有更狠的。
于是他再次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笔。
故怀杏挑眉,将他牢牢地按在自己身上坐着,看着那张纸,道:“第一句,我喜欢故怀杏。”
“你先……”出去。
“师父先写。”
沈清未无奈落笔,可手抖的厉害,一大笔墨晕开在纸上,和前面那两个弯弯曲曲的墨线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丑死了……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别人?!
而故怀杏却很满意,示意让他继续,伸手把放在一旁的墨拿过来,方便他蘸。
沈清未无奈,只能继续写。
于是在故怀杏的辛勤劳作之下,一个皱巴巴的崭新请柬诞生了。
他看着上头春蚓秋蛇的字迹,十分满意,不过只有“展信安”那三个字太过工整,有些不衬景。
将信纸收入饕餮戒后,他摸了摸沈清未汗湿的头发,将人抱起来往浴房走。
他直直掠过暖池,带着人一起浸入冷池的水中。
在冷水的包围下,故怀杏清醒了几分,他看了看怀里的人。
“师父?”
沈清未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将头搭在他肩上。
一向冷冽强势的人此刻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软和的要命。
故怀杏亲了亲他的头发,对于自己的杰作,他既是满意又是心疼,这次没再耍滑,老老实实的把人清洗完毕后,安置在了软榻上。
“对不起师父,是徒儿无礼了。”他将脑袋搭在软榻边,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沈清未再次“嗯”了一声。
他现在只想休息。
某个狗崽子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婚期在即,阿杏明日就去送信。”
他爬上床,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的围住,才终于安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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