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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他只是和故怀杏喝了合卺酒而已。
他侧过头，看了看手腕上黑漆漆的铁环，尝试着用力，可是并没有用，甚至有种浑身虚软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灵力呢？
也没用，根本使不出来。
他试着召出青蛇藤鞭，然而这鞭子出现了之后，便也只是在他手中乖乖的待着，没有任何灵气。
沈清未盯着浅绿帐顶，这样四肢敞开的姿势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可是又挣脱不开。
这里的布置不是他的竹屋，也不是无尘殿，不是任何一个他所熟知的地方，他从未见过此处。
但是在这里的状态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之前的秘境？
“吱——”
侧边的门开了，进来一人。沈清未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漆黑含笑的眼。
“师父醒了。”故怀杏的语气很欢快，他几步走到榻边坐下，笑盈盈的看着他，“喜欢这里吗？”
他还没得到回答，便自顾自道：“啊……忘了，师父在这是需要吃饭的，师父等等，阿杏这就去准备。”
听故怀杏这么说，沈清未若是还不懂，那便是傻子了。
这里便是那完全压制他修为灵气的秘境！
他张口叫住了对方，声音微哑……等等！他甚至感觉到身下一片粘腻。
故怀杏居然对他做过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到底来这里多久了？！
故怀杏回眸，竟然是一副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师父怎么了？”
他语气极软、极柔，像是软绵绵的水。
沈清未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种语气，他竭力扬起头，目光沉沉的盯着对方，“你又关我。”
他也不自称“为师”了。
现在在他眼里，故怀杏已经不是故怀杏，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对立关系。
故怀杏关他不是第一次，骗他也不是第一次。
他一次次的听他、信他，他却一次次的哄他、骗他。
故怀杏这次却没像往常那样卖乖，而是凑近他，跪伏到榻边，将脑袋靠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师父不是一早就知道阿杏有多卑劣吗？”
他承认的很直接。
沈清未侧头盯着他费力，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他。
故怀杏继续道：“我知道师父和我在一起很为难，毕竟您是信安城人人称颂的沈仙君，是江安的师父，是沉风的朋友……”
“阿杏则不同了，我是师父的夫君，师父也是我的夫君。”
“所以您就不用为难了，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不知道师父也爱我，便只当我是囚禁了你……”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面色隐隐有些发红，不同往日的乖巧克制，此刻竟是直接起身，压在了沈清未身上。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就是我囚禁了师父。”
沈清未闭着眼，感觉到脖颈间一股热气，然后一个湿漉漉的吻印到了他眼角。
“师父睁眼看看我。”
故怀杏抱着他撒娇，急剧的喘息着，“阿杏饿了……师父快看看我。”
沈清未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换成了一件白色软袍，堪堪遮住身子，没几下就又被他蹭开了，身上每隔几寸便是一片红紫，触目惊心。
沈清未倒是没什么感觉，最多只是觉得身子疲累，他看不见，可故怀杏已经扯开了他脚踝上的链子，将他的腿拉开。
他忽的睁开眼，瞪着身上的人，“逆徒！”
故怀杏依言点头，“师父说的对。”
最后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沈清未再次偏过头，故怀杏凑上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动作又轻又柔，却让人感受到一阵颤栗。
脖子上的红痕是被之前那法器勒的。
瞧瞧，多可怜啊……
“师父疼吗？”故怀杏安抚道。
不仅是问上面，也是问下面。
在这之前，沈清未在昏睡时就承受过几次，现如今那处十分柔软乖顺，故怀杏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抵了进去。
沈清未身子有些颤抖，但没说话。
“师父、师父……”
故怀杏不住的唤着，却一直没得到回应。
他忽地停了下来，拿出一个类似之前颈环的法器，比之前那只略宽一些，上头一个个圆形的银色卡扣。
这只项圈外层与内层却不一样，外层仍是黑色皮质的，内层却是绒绒的一层短毛，瞧着就十分柔软。
故怀杏轻轻的托起沈清未的头，给他戴上，随后注入了一丝灵气进去。
他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床帐再次微微晃动起来，“这是新的，师父喜欢吗？”
故怀杏摸了摸他的肚子，腹中空无一物，他只摸到了他自己，这种完全占有的状态让他感觉非常满足。
“师父饿了吧？再一次阿杏就去做饭。”
他说着伸手拉出暗格里的锁链。
它们连接着沈清未的手腕，现下拉扯出来，沈清未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
甫一松开，他立马咬住了故怀杏的肩，獠牙刺进去，血水滴滴涌入嘴里，他尝到一嘴腥甜。
故怀杏无所谓的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哄着，“师父别怕，阿杏知道你不愿意，别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们不会说你什么的，你也不要怨自己……”
他像是哄小孩一般，一声一声，一句一句，都十分清晰的闯入沈清未耳中。
他渐渐松开了嘴，沾着血水的皮肉从细小的牙洞里翻出来。
沈清未愣愣的看着，忽的一把将故怀杏推开，整个人缩入被褥中，低低的呜咽出声。
故怀杏在宽慰他。
他凭什么宽慰他？
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故怀杏为什么要宽慰他……
让他把过错全都加到故怀杏头上，然后毫无心理负担？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他宁愿对方说他小题大做、无病呻吟，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罪孽强行被揽过去！
沈清未鲜少有这样激烈的情绪。
他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宛如一个真正的仙人一般，无欲无求。
故怀杏眸色沉了下去，他抓住锁链将人扯了起来，动用了些许灵气道：“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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