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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下唇，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师尊，我去练剑了。”
五师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次突然过来，大概是有事找师尊。
她应该懂事。
“嗯，去吧。”苏晨应道。
席灵儿转身退去，走几步又忍不住回眸看一眼，就看到苏晨踏上白玉阶，去到冷月霜身边，两人四目对视着。
“五师姐，你喝酒了？”苏晨蹙起眉宇，大白天的就喝酒。
这浓浓的酒味，他一凑近就闻到了。
冷月霜勾起唇角，似醉非醉的眸子染上荡漾的笑意。
她迷离的看着苏晨，“小晨晨，师姐昨天梦到你了。你猜在梦里咱们都做了什么？”
苏晨：“……”
他怎么知道？
他又没有入梦的本事。
冷月霜不等他回答，继续又说：“我梦到你娶我了，然后洞房花烛，我们在一起好快活。”
她一边说，一边一步一步的向苏晨靠近。
那温柔妩媚的嗓音，似含着银钩子，蛊惑到了极致。
苏晨被她说的心肝乱颤。
“五师姐，你喝醉了，在说胡话。”
别随便开玩笑好吧。
他以后还怎么直视五师姐？
苏晨一下闪到她身后，怂怂的找借口。“师姐，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哈。”
“不许走！”冷月霜反应贼快，一点也没有喝醉了酒后的迟钝，“陪师姐说说话。”
“说话可以，但是五师姐不可以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冷月霜幽幽叹气，“我就想跟你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五师姐。”苏晨搞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也不敢往深处想。
毕竟，他这个身份，在小说里可是反派。
冷月霜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情似水，“师弟，师姐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不知什么时候对你一见倾心，不知什么时候一睁眼一闭眼，脑中都是你的影子，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因你的喜怒而欢喜忧伤。”
苏晨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
五师姐喜欢他？
还很久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说中，五师姐可是喜欢二师兄的人。
苏晨怎么都不信，摇了摇头，无奈道：“五师姐，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寻开心？”
冷月霜苦涩笑了笑，“都说酒后吐真言，师弟，我特意喝了酒过来的……”
她脸颊上两抹酡红，像春风拂了桃花，美色盎然。
“五师姐……”苏晨心乱如麻，明明小说中，五师姐喜欢二师兄，怎么又变成他了？
难道他看的是个假的？
“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是被二师兄伤情之后？
苏晨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谁知冷月霜却说：“师姐我一直都只喜欢你啊，小晨晨。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二师兄？”
“不是吗？”苏晨反问。
冷月霜似轻轻的叹了一声，她望了望远处，脸上神情忽而缥缈，似陷入回忆。
“你可还记得，二师兄成婚那晚，我来找你，同你说的话？”
苏晨：“……”
啊这……小说里没有这个剧情啊，他打哪知道去。
所以，他抿着唇，没说话。
没等来他的回答，冷月霜也没怀疑，就自己继续往下说：“我问你，是怎么看我的。当时你难得的对师姐笑了。你笑着对我说，我是你最亲的师姐，你会一直把我当亲人对待。”
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师姐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心上人了。不过能当你最亲的师姐，我也该满足了。所以，小晨晨，你不要有负担，我一直是你师姐。”
说完，她似乎释然了一般，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说出来，就是爽！”
苏晨心里却爽不起来，他感觉好沉重，胸口似压着一块大石。
从冷月霜的话，他听出，冷月霜一直喜欢的人是他，严格来说，是原主，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跟二师兄的一段情。
可现在他占了原主的身体，那他又算什么。
明知道冷月霜喜欢的是原主，而非他，却不能告诉她，她喜欢的人已经不在。
苏晨觉得这样好残忍。
晚膳的时候，他没有什么胃口。
席灵儿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师尊，你怎么啦？”
好像有心事。
苏晨这才被惊醒似的，慢悠悠转过眸子，看着她，看着看着，又好似发起呆来。
苏晨心里在想，如今他穿到这书里，有好多事情都似乎发生了变化，比如冷月霜，比如张翠花，又比如云渺峰多出来的那两个外门弟子，这在原著里是没有的。
那么，席灵儿了？
她的变化是不是也因他？
“灵儿……”苏晨唤了一声，又欲言又止。
原著里，席灵儿是非常喜欢杨逸宁的，又怎会因他改变？
是他多想了。
“剑练的如何？”他改了口。
席灵儿眼神飘忽，“我……”
她静不下心去练，总是会想师尊和五师伯在谈什么，又在做什么。
“可是遇到问题？”苏晨问她，想了想又说，“你收拾一下，师尊等下再教你。”
“好！”席灵儿盈盈一笑，心里所有的郁闷都因这一句而释然了。
她动作麻利收拾干净，然后跟着苏晨去了云雾宫前的坪地。
“师尊演示一遍，你好好的看。”
“嗯。”
席灵儿就看到苏晨挽剑扬袖，脚下生花。
她痴痴的看着，觉得师尊怎么样都迷人，她的心都被勾走了。
“可看清楚了？”苏晨收剑，立在她面前问她。
“师尊，我可不可以再看一遍？”
“好。”
苏晨又演示了一遍。
“师尊，你可不可以手把手的教我？”席灵儿嗓音软糯，白皙小脸上携着一抹红，说话间，小女人般的羞态尽显，却又有着，她这个年龄的灵动青春。
苏晨眸华深邃，沉默了一秒，“好。”
他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胸膛贴着她纤瘦的背，带动她随着他的节奏，舞动起伏。
时而刚，时而柔。
一遍结束，苏晨感觉自己还出了一身汗。
席灵儿拿出手拍，轻轻的替他擦试，“师尊，我很开心。”
“嗯。”从她嘴角大大的笑纹，苏晨看的出来，她确实开心，“好了，自己去练吧。”
“师尊，你不陪我吗？”
“你希望我陪？”
“嗯。”
苏晨看了看她头顶，莫名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戴簪子？”
“啊？”席灵儿迷茫了好一阵，不知道他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师尊想看，灵儿明天就戴。”
不管为什么，只要是师尊的要求，她都会照做。
苏晨眸华沉了一沉，“嗯，去练吧。”
翌日，席灵儿戴了一支双花玉簪，玉簪上的吊坠，会随着走动轻摇晃动，显得有几分调皮。
她见到苏晨会故意将小脑袋往他眼前凑，然后晃两下，似乎在跟他说：师尊，我的簪子好不好看？
苏晨只面无表情的说：“明天换一支。”
“啊？哦……”席灵儿泄气。
原来师尊不喜欢。
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
苏晨不说好不好看，只让她换。
第四天，席灵儿什么也没戴。
苏晨就皱着眉头，目光幽幽盯着她头顶。
席灵儿鼓了下小脸，“师尊，灵儿戴簪子是不是不好看？”
苏晨回过神。
其实不是，他只是……
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算了，你不喜欢，就不戴吧。”
席灵儿坐在他身旁，将小脑袋靠进他胸膛，“不啊，师尊让我做的，我都会照办，可是，灵儿没有别的簪子了。”
“没了？”杨逸宁送的簪子呢？
苏晨差点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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