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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至高无上的独裁者，大卫·斯特恩。
自从选秀大会之后，这是乔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他见面，知道这老头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和善，又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此时乔楠尽量保持着一个菜鸟球员应该有的表现，不让他和肖华看得出自己现在的心中所想。
上次殴打鲍文这么大的事，斯特恩都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
对于这老头来说，这种小场面，比起七十年代的更衣室，八十年代迈克尔乔丹所遭遇的那些，实在是有些放不上台面。
可是今天他却来了。
不但来了，还把肖华一起给带了过来。
如今正值季后赛，这位不会不懂得避嫌的道理，特别是在多纳吉刚刚入狱的现在，联盟更应该减少和球队的接触才对。
那他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大家随意的寒暄了几句，斯特恩又是夸他打球打得好，又是说他对于华夏和米国之间搭起了一道桥梁，反正话倒是说得好听极了。
一直坐到杯子里的咖啡都凉了，乔楠终于有些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大卫，你们这次来，恐怕不只是来夸我的吧？”
乔楠这人就是这样，一点没有华夏人身上的含蓄。
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弯弯绕绕也没有。
斯特恩也和不少的华夏商人打过交道，但是像乔楠这种类型的，还真就算得上是少见了。
不过毕竟是在高位待了多年，他朝着科汉笑了笑：
“克里斯，可以借我一间办公室吗？我想和乔单独聊聊。”
科汉还没开口，唐尼便抢先说了起来：
“有什么是不能在这里说的？乔楠身为勇士队的球员，和联盟的交往，我们有知情的权力！”
斯特恩还不是总裁的时候，老尼尔森就已经在这个联盟里工作了。
所以，他对于这个大卫总裁，并没常人一样的拘束感，只是把他当作了一个相处了几十年的同事一般。
再者，他今天也是临时收到的通知，说是这位大人物来了奥克兰，具体来做什么的，却是谁也不知道。
一到这，就说要见乔楠。
担心这个孩子会受到联盟的压力，逼迫他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此时唐尼发话，颇有些护犊子的味道在里边。
对于唐尼的态度，斯特恩既不觉得生气，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仍然只是微笑着，等待着科汉的安排。
科汉心里苦啊，他在这金州地区，大小也算得上是个名人，即使是在加州州长面前，也能谈笑风生的那种，甚至还准备过个几年，就去参选一下州议员什么的。
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两个，一个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父亲的至交好友，球队的灵魂老尼尔森。
另一个，是这个联盟里至高无上的掌权者，一句话就能让他球队市值下跌的大人物。
他是谁也不想得罪，只好求助的看向乔楠。
这时候，只有当事人自己说话，才能给他台阶下了。
乔楠自然是注意到了科汉的眼神，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有着和唐尼一样的担心。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斯特恩绝不可能在这个关头来这里，还要和自己单独见面。
但是......
就算是他不答应，那人家就没办法了吗？
乔楠对着唐尼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科汉说道：
“克里斯，那就借个地方吧，我也很想和大卫聊一聊。”
唐尼还想说点什么，终究是被乔楠的眼神给劝了回去，只好就此闭口不言，但脸上却是写满了不快。
......
有一说一，科汉这里的服务还真是不错，不能说应有尽有，但是也差不多了。
金发秘书替两人端上来了咖啡和茶，随后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乔楠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一直等人家已经关上了门，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他还陶醉在空气中留存的，玫瑰味道的香水里。
斯特恩心中一阵无语，这人和大姚完全是两个类型的球员，不但没有华夏人的矜持，甚至比普通米国人都奔放了许多，但同时，心中也又确信了几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将乔楠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你......还记得我吗？”
多么不俗的开场白啊！
他哪怕是问一个“你吃了吗？”乔楠都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讶，但这老哥一来就是这么一句......
“当然记得......”
他话才说到一半，斯特恩听了却像是高了潮，在那全是皱纹的脸上，瞬间涌上了绯红，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忍不住的喘着粗气。
总之，他很激动。
“大卫......你没事吧？”
看他这副模样，乔楠是真的害怕，害怕这老头有个什么突发性疾病，然后在这里出现点意外什么的......那就真是黄泥巴塞裤裆了。
斯特恩一把压住乔楠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近距离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乔楠心底直发毛，也看得自己的眼珠子变得红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咳......”
总裁大人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尽管乔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毕竟是一个老人，而且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给了乔楠一种非常可怜......和孤独的感觉，乔楠也就没有辩驳什么，而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顺了下气。
“我等了你很久了，乔”。
斯特恩看着这个年轻人，尽管觉得这事过于匪夷所思了些，但更多的，却还是激动和兴奋......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这两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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