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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个妖娆的女人,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迷失心智了。
青衣女子缓缓蹲下身子,束缚住她四肢的铁链发出了“铮铮”的声响,在这夜深人静的牢笼中格外的明显。
美人伸长裸露的玉臂尽力地去够地面上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
她的整个身子都抵在了冰冷的木质栅栏上,胸前的波涛汹涌上上下下地起伏着。
可惜两米远的距离并不是人的手能够到达的距离。
“小郎君~可以帮我把被子往里面推推么,我的手没有那么长,够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女人勾人的温侬软语在空荡荡的牢房中回响。
她的衣衫半垮,裸露出的肌肤白皙又透亮,似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玉人,这样的人如何能承受得起牢狱之灾呢?
一直目视前方的程宇僵硬着脑袋慢慢地转过了头望向声音的源头。
入目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女人半蹲下身子,破烂的青衫裙堪堪只能遮住最重要的部位。
微微起伏的胸部配上时不时发出的娇媚,对于大部分男人而言无异于是最致命的诱惑。
程宇愣在了原地。
他瞳孔微缩,吓得又连忙撇过头了,声音也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娘娘,我,我帮您,往里面推推。”
他微挪着步子,半屈下身,将厚实的棉被往里面又推了推。
“小郎君~我现在不是娘娘了,你喊我宁姑娘就好了。”
宁青梧轻笑了一声,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半含着情,宛若看着心上人一般。
“您现在能够到了么?”
程宇没有理会宁青梧的调情,他的眼神严肃宛若一尊冰冷冷的佛木,不受万事万物的影响。
“小郎君,你就瞧瞧我啊~你不瞧着我,怎么知道我够不够得到呢?这么冷的天,你冷不冷啊?一个人的夜晚总是这么孤单又寂寞,但两个人的夜晚,向来都是温暖又贴心。你说是不是啊?小郎君~”
一声小郎君喊的绵长又勾人,宛若呼唤着自己的夫君一般。
“娘娘,您自重。”
语毕,程宇伸出脚将棉被狠狠地往里面一踹。
厚重的被子瞬间就紧紧地贴着栅栏。
“现下,娘娘应该能拿到了吧。娘娘若是还有什么事,还劳烦娘娘能够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大人来了再说。”
他不是掌管天牢的头头,绝大多数的事务都不是他能够处理的。
做完一切的程宇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与宁青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越迷人的东西,往往越危险。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宁青梧的身上。
青衫女子的手僵在了原地。
刚刚还温温柔柔的眉,拧的紧紧的,似是恼怒极了。
她白皙的玉手握的死死的,本就断裂的手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一双胳膊。
这个男人真是油盐不进。
她愤愤地将被子拿了进来,声音仍旧娇滴滴地道:“谢谢小郎君的关怀~自打奴入狱以来,从未享受到一天的关怀。不仅没有床,甚至连一个被子都没有。小郎君是第一个对奴这么好的人。”
程宇充耳不闻。
关于宁贵妃的传言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当朝宁贵妃,曾经的玉嫔娘娘,是当今君主最宠爱的妃子。
传闻宁贵妃的锒铛入狱,跟三皇子、四皇子和二公主离奇死亡有关。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表现得这么柔情蜜意,想必定是有诈。
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撑过去。
若是碰到太过无理的要求,大不了就装作没有听见便是。
“小郎君啊~长夜漫漫,好是寂寥。即使盖着被子,我也好冷。不仅身子冷,心更冷。小郎君,你说说,为什么我会遭受这样的一切啊?上天对我好不公啊。我在宫中活的好寂寞啊。小郎君,你可以来安慰安慰我吗?”
宁青梧缩在被子中,巴掌大的小脸溢满了楚楚可怜与委屈,仿佛现在她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无妄之灾,是被人陷害和冤枉的。
程宇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只毛笔和一张纸,开始专心致致地写着文章。
娇软的声音源源不断钻入他的耳朵中。
“小郎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寂寞吗?你别看我这么受宠,可是啊,君主是个断根的。我这两年半所受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羞辱啊。你知道这对于我一个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说,是多么痛彻的打击啊。”
说到这里,程宇的笔偏了,墨水飞出了纸外,滴落在了地面上。
南无胤断根这件事当时是被封锁了消息的。
宫中知道这件事的小宫女和太监,被杀了个干净。
妃子们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走漏了一些风声,后面慢慢地便也没了影子。
君主到底还能不能行,一直成为了悬在百姓心中的一个疑团。
而今当事人却是当着她的面亲自爆出了第一手消息。
原来君主当初真的被阉了。
听着皇室秘闻,程宇的手都在颤抖。
这种消息,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听的。
什么东西该听,什么东西不该听,他心里是有杆秤的。
知道的越多,往往死的就越快。
程宇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慢慢地抚平纸上的褶皱,随即又开始专心致致地练字。
宁贵妃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难怪君主当初会把他捧在心尖尖上。
即使是入了狱,君主也三番两次要求他们一定要严加看管。
只可惜,长得挺好看的女人,却生了一个恶毒的坏心肠。
宁青梧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男人真的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简直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怎么说也说不通。
她紧紧地攥住双拳。
今日,她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
她想要的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和人生。
“小郎君,你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的心是不是乱了?是不是因为在这狱中一个人太孤单了?要不我来陪陪你吧?”
女人声音绵长,宛若长期浸泡于风尘中的女子,丝毫没了作为贵妃娘娘的雍容华贵。
程宇纹丝不动。
他出这么多汗仅仅只是因为听到了皇室秘闻,让他很惶恐罢了。
听到这种皇室秘闻,一般都是落得个杀头的下场。
对于宁青梧的撩拨,他身为一个男人多多少少也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但是人总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碰,不是什么底线都能破。
摇曳的烛光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密不透风的牢房中吹来了阵阵冷空气。
宁青梧攥住被子的手忽然收紧。
清冷的月光撒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幽暗的牢笼中映出了一条巨蛇的黑影。
一瞬间,烛火熄灭。
程宇放下手中的笔,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有人要劫狱。
心中冒出的这个念头,让他的手心与后背不停地渗出冷汗。
此情此景,很显然不是他一介凡夫俗子能够对付的。
男人的表情严肃,猛地大喊出声:“谁?今日不管你们是谁来,都别想把人从牢房中带走!”
程宇的声音嘹亮,丝毫不见畏惧。
他移步到宁青梧的牢房口,眼里带着坚定。
这种祸水,若是跑了,必将天下大乱。
缩在棉被中的女人一瞬间就站起了身子。
是蛇族的人来找她了。
只是这一次对于她而言也不知是折磨还是相助。
但机会只有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凭着许容云对她的满腔爱意,想必一定会收留她的。
女人握紧双拳,暗暗下定了决心。
看着站在门口的程宇,她毫不犹豫地拍了一张符咒上去。
原本站的笔直的男人应声倒下。
黑暗之中,牢房被打开了。
由于她被关押在角落和封闭的区域,也没有惊动到其他牢房的囚犯。整座天牢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仿佛专门为了她的逃跑特地设置的一般。
她急急忙忙地从牢房中跑了出去。
看着地上的程宇,她的手中钻出了丝丝灵气。
这种一根筋的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灵气慢慢地在手中聚集成一团。
“宁青梧,赶紧滚出来。”
说话的是枚衫最得意的手下泽羽。
青衫女子瞬间收了手,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丝丝龟裂。
果然是蛇族的人。
她奋不顾身地往出口的方向奔去。
镇守在最门口的守卫倒了一片。
看样子蛇族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一个黑衣人站在空无人烟的街道,发出了?人的笑声。
“宁青梧,你说说你,我该是笑你蠢呢?还是悲哀你的蠢呢?你与我们蛇族为敌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后还不是入了天牢。若不是族长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你就算有百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族长知道你为蛇族贡献的过,便也原谅了你此次杀死莲儿,暴露嘉贵人的行为。”
黑衣人的声音沧桑中带着沙哑,宛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宁青梧连忙跪了下来,单薄的身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不住地颤抖着。
“是,是青梧此次任性了。感谢大人的宽恕。”
哪怕是再恨,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宁青梧,你弟弟没有死。他被沈秉文和苏玉笙给救了。他们明日就准备出发动身前往花言城,你弟弟也会一路同行。族长可以还你自由身,但你必须杀了苏玉笙。这个女人,必须得死。只要你杀了苏玉笙,别说是许容云,整个许家和宁家族长都可以把你们捧上高位。”
黑衣人慢慢地走远,声音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团黑雾。
女人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要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就好。
以她孱弱的实力,来对付一个偌大的蛇族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青梧,定不负族长所望!”
蛇族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就算她弟弟活着在又如何?
他们想要杀她弟弟也是真的。
她只想追回两年半前丢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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