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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手中所拿着的彼岸花灯笼的灯芯燃烧出了一朵火红的彼岸花,数以百计的彼岸花辰光飘向了天空,凝聚,不断的在圣主的身后集中。
天空渐渐被晕染上了一层血色的红光,诡异而又绝美。
一抹彼岸花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圣主的鲜红的衣袂翩跹,那些从彼岸花灯笼之中飘出了彼岸花辰光不断的汇聚,笼罩着天地巨大的深红彼岸花绽放,花瓣向四周延伸,怒放到了极致,一束红光笼罩在圣主的身上,她的额头间的彼岸花印记迸发出极强的红色光芒。
沈行谦抬手遮住了眼睛,这光芒太刺眼,让他们根本无法睁开双眼。
红光退散,圣主的身后的彼岸花依旧存在,她看着地狱一族的众人,声音冷然庄严,带着不容置喙的上位者的强势,“圣主彼岸花三日后,便要盛开,尔等的真诚,信仰本圣主收到了。”
“恭送圣主!”整齐而又气势庄严的恭敬声起,他们左手覆上跳动的心脏,朝着他们的信仰致敬。
沈行谦的眉宇微蹙。
传音术,‘沈行谦’道,“等到人群散去,我们就行动。”
“好。”
上官轻云和沈行谦应声。
火红的血色的光芒绽放,圣主红衣潋滟着血色的幽邃,衣袂翩跹,身后的彼岸花将她包裹在花蕊,瞬间消散。
众人一直在行礼,一会后各自回家,不曾说什么话。
今日的街道注定冷清,空无一人。
沈行谦一行人来到了城镇的外空荡的树林。
上官轻云问:“我们现在就去寻找具体的位置。”
‘沈行谦’:“现在恐怕还不行,我们必须小心谨慎,要找到圣主所在地,跟踪她,找到圣主彼岸花的所在之地。”
“刚刚在圣主身后的那个彼岸花有没有可能就是圣主彼岸花。”
“不是。”小白道,“地狱一族的圣主存在的职责就是守护圣主彼岸花,刚刚举行的盛会是收集信仰,以灌溉圣主彼岸花,促使圣主彼岸花盛开。”
参加盛会之前,他们商量让夜靳恒在圣主的身上下追踪术,没有办法,因为夜靳恒的修为是最大的,毕竟是男主,而且怎么样也不会轻易挂掉的。
所以沈行谦和‘沈行谦’都是觉得夜靳恒是最好的人选。
“靳恒,怎么样,可以追踪到她的具体位置信息?”沈行谦看向了夜靳恒期待忐忑的问。
夜靳恒给了沈行谦一个安慰的眼神,“可以。”
众人不约而同的都舒了一口气,‘沈行谦’道,“那我们现在就混进去,在圣主灌溉圣主彼岸花,花开之际,就由他。”‘沈行谦’指向了夜靳恒道,“去摘下圣主彼岸花。”
“嗯。”夜靳恒道。
夜靳恒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右手,一抹红光形成了一个瞬移结界,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追踪的位置。
众人来到了一处幽深的迷林,迷林到处是盛开的红色彼岸花,在他们前面的地方,彼岸花簇拥着一座古堡,犹如上世纪的古堡一般的存在,森冷而又充满了危险的神秘。
古堡被一个红色的巨大的彼岸花包围,潋滟着危险的幽邃迷静,越发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我们现在就进去吗?”小白问。
上官轻云看着小白道,“你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入这个古堡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最好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小白说,“上一次我来地狱一族已经是几万年之前的事情了,我感觉这里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难道你背弃了这个圣主?!”上官轻云猜测。
“怎么可能?!”小白反驳,“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似曾相识。”
“我还以为可以卖了你就可以拿到圣主彼岸花了,也很好。”上官轻云有些遗憾的打趣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白和这个圣主认识,圣主又是那样一副倾国倾城之色的面容,他一时间就乱了,说什么也连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了。
小白转身直接狠狠的在上官轻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不要乱说,我是阿谦的灵兽,要卖也是把你卖了!!”
小白下手很重,上官轻云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之后却没有什么的反应。
沈行谦揉了揉小白的头,劝说道,“好了小白,就算卖了你,我们也会把你赎回来的。”
“师尊说的对。”夜靳恒附和道。
‘沈行谦’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他这样安慰人,简直是直男式安慰人的天花板,让人说什么都觉得不好说。
说安慰吧,好像又是,说打击吧,也可以是。
小白闻到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倏地松口了,看到了上官轻云白色的衣服有点点的血色从里面里面渗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咬够了?!”上官轻云不咸不淡的道。
小白眼神闪躲,他变为本身雪貂久了,一生气,惹毛了他,他就爱咬人,以此来报复让他生气的人。
可是现在真的咬了上官轻云,看着他眼神不冷也不热,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心里面闷闷的,很不好受。
小白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气氛微微的有些微妙。
夜靳恒试探了一下进入这个古堡,沈行谦问,“怎么样?”
“这个古堡进不去,如果强硬的闯进去,可能会打草惊蛇。”
‘沈行谦’面容有些凝重,都到了这最后一步了,他必须成功,“我来寻找一下破解之法。”
一行人在夜靳恒布下的隐藏气息的结界中各自休息打坐,想办法。
时间只剩下了三日了,他们的心中难免都有些忐忑慌张。
绝魇帝宫。时间倒回到夜靳恒他们离开的那一天。
许清牧在夜靳恒他们走的这一天弹了一天的琴,为他们送行。
看着倏地安静下来的寝屋,许清牧的心中仿佛漏了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抓不到。
以前教夜靳恒弹琴,他们在他的眼前坐着,听他弹琴,好不热闹。
倏地都走了,许清牧感觉好空,好虚无。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美好的气氛,习惯了热闹,再冷下来,真的让人无法承受。
许清牧看着夜靳恒他们离开的地方,眼底是深深的思念,他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回来。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想要和他们见一面。
晚上帝绍君还没有到许清牧的寝屋,就听到了琴声。
皎洁的月光落在许清牧的身上,他仿佛被所有人都留下了,形单影只,寂寥无魂。
帝绍君走近,直接坐在了许清牧的前面的椅榻上。
许清牧愣怔了片刻。
没有停顿自己的琴声。
悠扬的琴声响起,此刻两个人似乎近了近了,有一种相互救赎这冷凉的暗夜温度。
最近可谓是太热闹了,让他这个不喜欢热闹的人,都喜欢上了这种人多的平常温馨日子。
琴声婉转低沉而又抚着最后一个音落而停。
许清牧双手覆在琴上,轻柔的敛去琴的波动,温润如玉。
“你说,”帝绍君在琴声停了片刻后,似感慨,又似自我嘲笑的沉声道:“为什么殿下他们走了就冷清了好多,以前我从来不曾有这样的感受。”
许清牧没有想到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的去留而忧心的人,竟然会在此刻有了这样的情愫。
他的眼中一暗,覆在琴声的手一僵,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帝绍君这个问题,良久后,才听到他很轻很轻的声,“殿下可以在往后都有他们陪伴,现在只是暂时的。”
“是吗?”帝绍君看着许清牧,又似乎看向了辽远幽邃没有尽头的深渊,他原先是想要问‘那你呢?’,又感觉他一定能活,问不问都无所谓了。
“是。”
两个人在凉亭中看着彼此,似乎这样那些心底的不安都会烟消云散。
“来,继续教我弹琴,我要比那家伙先学会。”帝绍君倏地来了学琴的兴致。
许清牧没有想到帝绍君在没有夜靳恒的存在下,还会想要跟他学习弹琴,一紫一黑的眼中波光暗流。
“好。”
许清牧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教帝绍君弹琴,每一个知识点都讲得很清楚。
帝绍君以往听得很清楚,因为要教给夜靳恒,防备着他,但是现在他的耳边只有许清牧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了宁静,那不安的心,空洞的心,被他一一的填满。
“你自己来弹奏一遍,”许清牧说,“我看看你这几日的成果。”
帝绍君紫色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暗光,“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琴声。”
话落,许清牧准备起身去一旁,不打扰帝绍君弹琴。
帝绍君察觉到许清牧的动作,漫不经心道,“别乱动,打扰我弹琴。”
许清牧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了,就这样坐在帝绍君的身边,看着他那指腹略微带着薄茧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拨动着琴弦。
不得不说,帝绍君还真是会弹琴了,许清牧感觉很欣慰。
只不过就是没有感情,只是完成任务般的弹奏。
“怎么样,本君可比夜靳恒那个家伙聪明多了。”帝绍君信誓旦旦的夸赞着自己。
许清牧莞尔,带着温雅的弧度,“嗯。”
“来,继续教我。”
“好。”
帝绍君都等着许清牧手握手教他继续弹琴了,只不过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啪——
一本曲谱掉落在帝绍君的脚边,是许清牧再看教那一曲,接着就看到许清牧的头低垂着下来,帝绍君眼疾手快的捧住了许清牧的侧脸,许清牧羽睫很柔软,轻轻的瞌着,睡得很是沉重。
时间一晃即逝,都已经子时了,许清牧的身体状况越发的不好,睡觉的时间也比以往多了许久。
犹如风中残烛。
帝绍君把许清牧送回了他的寝屋,替他盖好被子,便离去了。
到了深夜,他又想到了什么,回来果然看到了许清牧把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了,温雅的放在腹上,帝绍君把许清牧的手塞进了被子里面,手中紫光一闪,落在被子上,这才放心的离去。
许清牧醒来的时候,脑海之中的一切都回想起来了。
看着身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在他醒来的那一刻才松了些,许清牧的看着被子,一紫一黑的眼瞳却充满了幽邃,不见底的深。
怪不得他做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很是闷热,原来是帝绍君怕他受凉,给他的被子施下了一个法术,把他包裹在被子里面,只有他睡醒,这个法术才会消失。
他是忘记了至极在他的寝屋里面设下了一个暖阳结界吗?!
许清牧沉思着。
许清牧前半生都在不断的,小心翼翼的计划着自己的复仇,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也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才真正的感到了放松。
不用去想,不用去计算,每一天日出而醒,日落而眠,平淡而又恬静。
帝绍君每日下午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望许清牧,叫许清牧教他弹琴。
也许是琴声真的很治愈,也许是他想要掩饰那内心无端而起的慌乱。
林舒逸自从上一次帝绍君送了一枚紫色的戒指来,他本是以为帝绍君还是心中有他的,正要乐滋滋的去见帝绍君,却被帝绍君打发走了。
他有估摸不准帝绍君的这阴晴不定的脾性,加上许清牧和妖帝有关系,他更是忌惮了。
妖帝一走,他就按捺不住要去找帝绍君了。
结果却看到了帝绍君和许清牧在弹琴,帝绍君在许清牧的怀中,两个人情深深的一起弹琴,帝绍君眼中的宠溺,许清牧的温雅的眉眼。
让他当头一棒,如遭雷击。
帝绍君和许清牧心情很好,都没有发觉林舒逸的到来。
林舒逸本来是来嘲笑许清牧的,可是却猝不及防被嘲笑。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到了房间,抄起身边的东西就是一阵乱摔。
噼噼啪啪——
林舒逸不知道发泄了多久,倏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满目的凌乱,他手无力的撑在地上。
许清牧,你这个下贱的人仆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林舒逸余光看到了至极手指上的紫色戒指,空洞无光的眼中倏地散发着亮光。
“将军爱的是我,哈哈哈,你这个人仆什么也不算,你算个什么东西,”林舒逸亲吻着紫色的戒指,恶狠狠的说着,眼中越发的森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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