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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见林珊的时候脸上也带了些厌烦，“小姑娘，我家事多有什么事改日再说行吗？”
“哦，那解药我也带走咯。”说罢，林珊抬腿就要走。
赵掌柜这才变了脸色。“你当真能救我儿？”
“比真金还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得说清楚赵公子是什么情况下服用的蕴灵散。”她可不想救那种自甘堕落的人，如果是自己主动惹上的蕴灵散，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好了，给多少钱都不治。
那种人救了后，只会是狗改不了吃屎，继续找蕴灵粉之类的东西服用，那救与不救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赵掌柜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出来。
依他所说，赵公子也是喝醉了酒，那天夜里突然就头疼欲裂，其他大夫都查不出原由，只有请了丁阁主出马才治住了。
一包药粉就能止痛，只是那药粉不能根治，需要长期用药。
如此看来，受害者应该还有别人。那天晚上在一起吃饭的几人，都是丁阁主锁定的目标。
其特性都是些家里有钱纨绔公子，一来他们家中不忍心看孩子遭罪，二来也有足够的银钱供养。
那云兮也应该是那天晚上酒桌上的一员，啧啧啧……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林珊听完后无比严肃的说：“这个病我的确能治，但得要一千两的诊金，而且治好后不得跟任何人提起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好好管教赵公子，别让他再出去鬼混了。这些若不答应，那就另请高明吧。”
纵子如杀子，赵公子到今天这个地步父母何尝无过。
赵掌柜抚了抚胡须，俨然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说道：“丫头，丁阁主的药每包才五百两，你收一千两是不是有些太贵了啊。若你真能帮他止痛我出六百两，咱们一人让一步，你总不能听说丁阁主不在就趁机抬高价格吧。”
什么玩意？一包药就五百两？那自己还是要价要低了咯。林珊咬了咬嘴唇，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两千两。我帮他根治了，以后再也不不会复发。”
赵掌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是真的吗？”
“都说了，比真金还真！”
“好！只要你能把我儿子医好两千两我即刻就给你。”
林珊也不再多说，跟着赵掌柜去了赵公子的房间。
还好他现在是昏迷的，而且他身上并不脏，说明失去理智的时候是少数的，看来服用的量不算多，否则断药这几天足够折磨得他大小便失禁了。
林珊让赵掌柜在外边等着，顺便把沐浴的水和干净衣物先准备好，然后自己则是戴上了三层口罩。
虽不知为何要准备那些，但赵掌柜倒是乖乖令下人去准备了。
他心里是万般后悔，若不是自己只顾着忙生意，没有好好管教这个儿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一炷香后
赵掌柜还在门口感慨自己的过错呢，一阵酸臭从房里炸开来。
这味道简直比沤了好几天的泔水还恐怖，像是整间房子里都塞满了烂酸菜。熏的他眼冒金星，直想打呕。
他硬挺着捏着鼻子，然而连从嘴里吸进去的气都是一股酸臭味。
“丫头，怎么回事啊？”
林珊淡定的推开门“治好了，里头味太大通通风吧，给他洗洗味太大了。”
没过一会，屋里传来了赵公子的惊呼：“我怎么那么臭啊！来人！来人！我要沐浴！”
……
待赵公子洗漱完了后，他又找到林珊求道：“小大夫，你救救我的朋友吧，他们肯定也有头疼症。”
林珊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错，还算是真诚。
随即又问道：“你服了药难道只是头不疼而已吗？”
赵公子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感觉确实挺舒服的，简直欲仙欲死，可一会不服药就会头疼欲裂，有时还会产生幻觉。
有一回他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一个巷子里去了，而且裤子都不知道被谁脱了。
赵公子低着头，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有时候还会……做春梦。”
赵掌柜听了这话，登时一拍桌子指着他骂道：“混账！这种话怎么能在女子面前说呢？”
赵公子一脸胆怯的轻声说道：“是她让我说的……”
看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林珊着实有些无奈，于是把桌上的茶推到赵掌柜的面前，示意他喝口茶消消气。然后又看向赵公子问道：“以后还服那种药吗？”
他倒是连连摆手，“不服了不服了！打死我都不服了！”
看来是真的尝到了苦头，林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意多说了一句：“老实点吧，以后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这样就不会复发了。”
赵公子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多睡觉我能做到，可多读书…嘶…有点难啊。”
“那就多打算盘，总之别天天想着出去鬼混。”
“行，我能做到。那你快去救救我的朋友吧，他们也有头疼的症状。”
“我只知道你有改正的想法，你的朋友说不定还挺喜欢那种感觉的呢。”
“怎么可能，有一回王礼故意不吃药，想试试能不能挺过去，谁知道他竟痛得拿着刀当街砍人。他老爹为了捞他，花了不少银子呢。”
这么看来，猥亵李月英的就是眼前这个赵公子了，他口中的王礼想必就是那个砍伤文哥的疯子了。
那这王家肯定得去一趟了，给那王礼解毒顺便帮文哥要点医药费。嗯，二百两应该可以要到，毕竟缝了针还吃了那么多补血的呢，这么算起来也该帮刀哥要五十两……
“小大夫，你在听我说话吗？”赵公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珊干咳了两声，回过神来。“你跟赵掌柜一块去通知他们吧。”
被点到名的赵掌柜立楞了一下，随后又跟林珊拱手道谢。他的出现对那四家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以后各家都会欠他个大人情。
“当然，你得把我对你说的话转告给他们。”林珊说完，又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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