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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仅是知晓如何去寻找配制的材质,尚无那般严重,没有支持的财力和势力,找到了反而不一定是好事,消息泄露只会被有心人据为己有,连带着她可能也会有危险。
可若连如何配制她也懂得,如今楚巽得知了后,会如何处理?毕竟这事是机密。
元妊如今就像是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她担心会连累到奉恩公府内的家人......
“即便她想配制,也要有试验的地方,而就目前查到的讯息,除了你我,她还并未对任何人提及过此事。”楚巽道。
元蓁所想的问题楚巽自是亦有考虑到。
他心中,已有了盘算。
元蓁猛然反应过来,又问道:“你适才那般说来,是觉得她会找上宁王爷?”前头他特别提起过陆?郯,元妊又曾与陆?郯私下有联系。
温热的大掌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轻轻婆娑,道:“蓁蓁不用想这些,我已有了应对之策。”
元蓁见他没有再说的意思,叹了口气,点头应下。
成亲前他虽诓她应下赌约,但他确实做到了当初答应她的事,得到了府中长辈的同意,她自己也应了,请求赐婚也是在她应了之后的事,他都做到了对她承诺过的事,此次他说不会有事,那便定然不会有事。
她只相信他,便好。
下晌回到长公主府,二人与长公主简单说了些回门的事,楚宝?便跟着二人一道回泰昶院。
妻子要招待妹妹,楚巽只得去了前院书房。
元蓁亦是第一次逛泰昶院,和楚宝?一样的,周嬷嬷领着两人有说有笑地逛了一圈,顺带细细地说起院子的每一处景致。
回门过后,元蓁的诰封便也颁了下来,随了楚巽的官阶,被封为三品淑人,一同赐下的还有彰显命妇身份和地位的冠服,且在楚巽上朝后便开始从旁协助长公主处理府中的事务。
只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以妇人的身份安排送出的第一份礼,竟是恭贺恭王妃有喜的贺礼。
......
皇宫,嘉阳宫
薛雪宁照例进宫与柔贵妃请安,宫人们走动间皆垂眸敛息,只专注着手中的活儿。
实则她极为不愿入宫来。
如今的嘉阳宫,已不如往昔风光,以往的宫人们走路都带风,笑容满面。
自在柔贵妃生辰,惠安帝却反而去陪了容昭仪那日始,嘉阳宫的风光便再不如从前。柔贵妃此次彻底失了算,纵然后来她先行示好,小意讨好,惠安帝也再次踏足嘉阳宫,与以往相比,却也大为不同,若说以往一月里有半月皇上都会来她这儿,如今便是只才四五日,竟与容昭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是以,柔贵妃的脾性也越发的难以捉摸,别说宫人们害怕,薛雪宁也怵得慌,皇上如今面上待柔贵妃与以往无异,可若当真无异,柔贵妃也不会是如今的反应。
“母妃万福。”薛雪宁规矩地请安。
歪在榻上的柔美美妇淡淡颔首,连抬眸都未曾,下颔只往下首的椅上一点,示意她自个坐下,便问道:“那事如何了?”
薛雪宁暗暗深吸了口气,才道:“被拒了。”
薛雪宁提着个心等着柔贵妃可能会有的谩骂,可厅内只在令人感到窒息般的一阵安静后,传来了一道愈加淡然的声音,道:“那便给点颜色枫儿的媳妇瞧瞧,逼着她继续去求她的好妹妹,楚巽不是很疼爱他的妻子吗,那就扰得她不得安宁,直逼得楚巽不得不答应为止。”
这淡然的冷静就跟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更让薛雪宁提心吊胆,还不如就怒骂发泄出来,但思及接下来陆?郯交代了她要说的话,又不得已打起精神,道:“母妃,只王爷和父亲的意思却道是不宜继续,否则次数多了,就该让恭王给察觉到了。”
“不继续?那他们可有更好的法子将枫儿安插进金吾卫?”柔贵妃却坚持。
就是因着那些人的缘故,她才会落得如斯境地。楚巽因着她的推荐才当上了这个金吾卫左副统领,不向他要点回报也太亏了。
薛雪宁想了想,便笑道:“倒也是,母妃放心,我会将母妃的意思如数转达给王爷的。”
她本来就懒理这些事,也就是个中间传话的,如今王爷已不便在后宫行走得太过频繁,她只要本份将话带到就是了。
见薛雪宁听话应下,柔贵妃心中的气这才被抚顺了点,缓缓掀睫看向下首的侄女,也是自己的儿媳,道:“你和郯儿怎么回事?为何到现在还未有动静?恭王妃这一胎若是男孩,便是皇家的皇长孙,如此一来,皇上只会愈加看重恭王爷。”
就在昨日里,恭王府才向宫中报了喜讯,瞒得可真够紧!直等至已满了三个月坐稳了胎才与宫里头说。
薛雪宁自是也听闻了此事,她虽已做足了准备,闻言仍是既觉着烦躁又有苦难言。
自她嫁给王爷满两月后,屡屡进宫都要被说教一次,从最初的隐晦直到如今明明白白地说来。这又不是她一人能成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想要为王爷生儿育女,可王爷来她房里的次数也不少,愣是没有动静她能有什么法子。
“你嫁入王府也早已满半年,壮武将军何将军府上的四姑娘,懂事又明礼,我已托了人去问,欲替郯儿纳为侧妃。”柔贵妃此话,不是要问她的意思,而仅仅只是告知她而已。
薛雪宁娇美的脸色顿时忽红忽白起来,又气又难以接受,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先前是故意提起孕事的,为的是好让她没法有底气说出拒绝的话,王爷本就有两个侍寝的宫婢,这她忍了,她进府是已满半年,可也仅是多了一月余罢了,就急着纳侧妃!
侧妃亦是要入皇家玉牒,不同于别的侍妾,她想打压便可打压。
“我知你心里不好受,可你如今身为宁王妃,是郯儿的正妻,就该为郯儿好好打算,你可明白?”见薛雪宁一言不发,想她到底是自己的侄女,柔贵妃放柔了声音,耐心劝道。
何将军亦是从西北关归京的将士,因护送质子蛮夷四王子有功,官升一阶,怎么说也是正四品了,虽是下阶,但手中有兵便成,这才是她的目的。
兄长绥阳侯是五军都督府中的右军都督,手上虽领有五个卫所,却到底薄弱了些。
“只......待我怀上再行纳妃亦不迟,若王爷先行有了庶子,外头瞧着,只怕会非议纷纷。”薛雪宁还是想争取下。
只柔贵妃身居高位多年,就连皇后都不敢轻易就与她正面对着来,她决定了的事,又岂容薛雪宁拒绝。
她神色忽地又是一变,寡淡中裹着些微冷意,道:“你也十七了,正常要有的早该也有了,依你之言,若是你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郯儿还一直不能纳妃不成。”
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薛雪宁面色愈加惨白,再也无法说出什么来为自己争取,可柔贵妃却仍在说着:“距纳妃还有一段时日,你该想的是如何在这段时间内怀上,宣御医把脉瞧瞧也无不可。”
这是在隐晦地说她的身子有问题,这才怀不上!
薛雪宁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出的宫门,回过神之时,却是已到了绥阳侯府门外。
回到娘家,她本想找母亲诉诸心事,心里亦是盼着母亲能为她做主去与贵妃娘娘说说情的,哪知竟连母亲也劝着她要为王爷着想,薛雪宁在宫中不得而泄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猛然爆发了出来,闹了一场便径直拂袖而去。
这动静可不小,各府上很快便皆已听闻。
而元蓁,亦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只却与薛雪宁不同境况罢了。
是夜,红潮染满莹润脸蛋的丽人儿,杏眸中水雾迷蒙,浑身软绵地趴在男人怀里,软声娇吁,显是一番被疼爱过的妩媚模样。
楚巽直哭笑不得,轻抚着怀中人儿脊背帮着顺气,道:“蓁蓁太过娇气,如此下去,为夫只怕又要接受岳父的谆谆教导。”
他们同房亦有好几次了,可怀中人儿还是屡屡到了一定时候便软语求饶,偏偏每到那时他又满心怜惜不忍,最后只得匆匆了却。
元蓁无言,待缓过气来才在某人腰间不甚有力地捏了下,惹得楚巽又是一阵笑。
知晓她这是羞恼了。
楚巽已开始上朝,今日下朝后泰山大人却突地叫住了他到一旁说话,而后便见难得向来儒雅从容的奉恩公爷竟是一副有口难言,很为难的样子,他原还以为是公府出了什么事,哪曾想,岳父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甚是隐晦要说的,竟是他与小妻子的事。
与他说的大意便是那事儿不宜过多,但也不宜太少,两人趁年轻,他也不小了,该要孩子就要,蓁蓁也已十六,怀上后生产时也是十七,只要养得好,生产风险便不会太大,最后最为重要的就是,道是蓁蓁情事拙顿,他是男人,该多主动!
他心下疑惑,面上却也恭敬应承下来,下衙回府便似无意般说了出来,一瞧小妻子面上有异就知晓,定是回门那日岳母与她说了什么,只是为何会由岳父找了他来说?很显然岳父是满面的为难之意。
一番“逼问”下才知晓原委。没有谁比他更知晓自己有多想要她,只他也没想到,他只因是怜惜她才忍着却反倒让岳母生了误会,那么,他今夜自是要卖力些了。
“你也想早日要孩子吗?”
他二十有一,想来也是该有孩儿,若成亲得早,只怕孩儿都会跑了。
楚巽挑挑眉,道:“蓁蓁不要多想,孩子的事不着急,待将你身子骨养得壮实些咱们再要也不迟。”
他本也没太过在意岳父的话,父母会有那样的想法很是正常,也是为他们着想,今夜床榻间他用力了些,也不是因着想要孩子的缘故,这傻姑娘,该不会误会了吧。
元蓁自是没有误会,但却当真在思索这个可能性,其中也有着那日他们的私话的原因在吧,想给他生个孩子。
这么想着,元蓁脑海里就想起成亲前那夜看到的小册子上的那画面,历经过的,她也不笨,鬼使神差地小手便往下伸了去。
楚巽没有防备,应该说他是全然没想到他的蓁蓁会如此,猝不及防间猛吸了口气,湛黑的瞳仁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蓁蓁!”低哑的嗓音甚为舒耳迷人。
元蓁也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反应这般大的吗?正想要缩手却又被他极快地伸了手摁住。
楚巽哪会轻易放过此次机会,回过味来的他心底既惊喜又愉悦,低低地道:“蓁蓁这代表的是何意可懂?”
他得确认是否是他所想的那般,若不然,她为何会突地如此......做出足以要他命的动作。
元蓁感受到手中愈发炙烫的温度,羞窘地咬了咬唇,小脸更是艳如桃李,只与他目光交汇的大大的杏眸里却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那双眸子分明澄澈却又极致妩丽,结实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本就对她爱若至宝,楚巽脑中名为克制的那条线几近绷断的边缘,他猛地翻身,两人位置瞬间变换,他艰难地吞吐着低声问道:“待会蓁蓁若是再求饶,也不会有用了哦。”
元蓁眨眨眼,能感受到他的隐忍以及他对她的怜惜和顾及,她细声说了句什么,若不是楚巽耳力过人,便要错过了去。
得了她那话,楚巽哪里还能忍。
床榻上萦绕着满是她身上独特好闻的馨香,往常不甚有动静的内室今夜却间或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压抑不住的低低的泣声,竟是久久未停歇,让外间值夜的葡觅都不由窘迫地红了脸,直把被子盖过了头,嘴里喃喃着她没听见她没听见,她虽还未嫁人,但这几日偶尔听两位嬷嬷嘱咐她们的话,还有平日里伺候少夫人见着那白玉无瑕的身子上星星点点的印迹,多少也能明白。
过得半晌,忽地掀被而起,她还是到厨房去先弄了热水来备着吧,照这情形,待得两位主子传唤热水时,便恰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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