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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恭王爷陆?颢为大周储君!
自先小太子不幸夭折,惠安帝多年一直未曾再立太子,劝谏的奏折年年不知凡几,朝堂上不少官员们亦是多次进言,惠安帝也从未透露一字半句心中所想,如今却......
出其不意!始料未及!
朝臣们震惊到忘了反应,应也说是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当事人的陆?颢亦然,甚至是在林总管的再次提醒下才想起该跪地谢主隆恩。
相比于陆?颢的惊愣,陆?郯却是倏然抬眸望向高坐龙椅之上的惠安帝。
眼中震惊、怀疑、质问如一团乱麻般紧紧交杂。
惠安帝见此,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所决。
陆?颢领旨后,惠安帝便宣布退朝,不予理会身后那瞬间如炸了锅般的朝殿。
后宫中各宫也很快听到了消息,惠安帝这突如其来的一举,成功让所有人皆惊至哑然。
别的宫院还好,嘉阳宫里柔贵妃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为何会如此!?皇上怎么会突然册封陆?颢为太子!?
“快!传宁王立即来嘉阳宫一趟!”
而凤仪宫中,皇后听闻消息,亦是无比惊诧,皇上这是为何突然间下定了决心?
不可否认,皇上虽深懂防范后妃家族独大,但确是对柔贵妃有份特殊的情谊在,否则也不会对她的宠爱比别的妃子都多,她原先只觉得陆?颢的胜算与柔贵妃所出的陆?郯只能算是旗鼓相当,如今却是突来横“福”?
“皇上驾到!”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宫门外却忽地传来一道高声唱报,让皇后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去。
皇上有多久没有踏足过凤仪宫,皇后已记不清,也不欲去数着日子来过,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能理得清,只要他顾及她身为皇后的体面,她便不会去与那些后妃争风吃醋。
秦女官闻之却惊喜,“娘娘,是皇上!皇上来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这激动,转瞬却被皇后一记平淡无波的眼神给扼杀住。
“随我出去吧。”皇后说着已是先行步了出去。
只才走到园子里,就见惠安帝正驻足在院角处的一株梧桐树下,尚未开春的树上只余斑驳的枝杆,并不见繁茂的绿叶。
“臣妾,参见皇上。”
惠安帝回过身来,见皇后只着了家常袄裙出来,倒也没太过讶异,他时而能听见宫人禀报她在做什么,如今除却隆重场合,她才会穿上那套代表天下最尊崇的女人的凤袍。
唤了起,帝后二人返回屋内。
林总管、秦女官二人识趣地留在了外头,让多年未曾好好说过话的这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可以好好说说话。
“皇上怎地有闲暇来这凤仪宫。”皇后先开了口。
惠安帝四下打量了下,“你这儿还是这样。”不是多么的富丽堂皇,却精美又雅致。
倒像是缅怀的样子。
皇后淡然笑之,他不说她便等着吧,总不会来这儿找她叙旧。
见状,惠安帝暗叹在心,道:“小八的事,你还在怪我?”
小八便是先小太子在皇家兄弟间的序齿,而惠安帝,在皇后面前竟自称的“我”。
提及小太子,皇后手上要斟茶于皇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头恍若被针尖扎了下,却一言不发。
惠安帝瞧见了,便也没再说起那件往事,敛起不该有的情绪,正色道:“你听闻消息了吧。”
彼此间都知晓,说的是册封陆?颢为储君的事。
对此,皇后只点了点头,道:“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面上却仍是一贯的平淡,并无喜形于色的样子,只将碧玉茶杯递了过去。
惠安帝自然而然地便接了过去,威严的龙颜恍惚间有一刹那的柔和闪过,道:“你将颢儿教的很好。”似是在解释他为何会定下陆?颢为储君的原因。
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个聪颖的女人,若果他们的孩子还在,定然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位。
此话若是对旁人,或许是莫大的荣光,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得到皇上的亲口夸赞。可对于皇后而言,却无异于是又让她想起了自己是一位多么不称职的母亲。
将陆?颢教得再好又如何,终究不是亲生的孩子,帝王最是无情,谁知道以后又会怎么样。而她所生养的,一个还未及长大,便夭折而亡,一个因着她的疏忽,与她不亲,更甚者因着亲事,只怕已恨上了她。
皇后面上神色更淡,惠安帝叹了口气,喝完她倒给他的温茶,站了起来,温声道:“你若是想?甓?耍?憬??交鼐├窗桑??弦涣皆屡闩隳恪!
言罢,便负手大步离去。
皇后愕然,待抬眸望过去时,却是微微怔住......是何时的事,他的鬓边竟已有了银发......
突然间颁下那样一道圣旨,御书房前只怕已有不少朝臣候着求见,惠安帝只是想寻求短暂的安逸,退朝后便不似以往般往御书房去,而后不自觉间却走到了凤仪宫前。
曾几何时,他和她时常都能够那样对坐说话。
可不知不觉间,一切渐渐都偏离了去......
本该皇后所出的儿子才是大周的储君,惠安帝亦是给予了莫大的憧憬和期盼,然而,却未料那孩子不幸夭折,皇后不相信孩子的死是意外,可却查不出可疑之人,加之其他种种因果,一国帝后的感情更是愈发地一日比一日疏远,直至变成了如今这样相对无言的境况。
她是当年老安南王唯一的女儿,聪颖慧黠,她温柔明艳的笑,仿佛能驱散他心中阴暗的一面,可也不知何时而起,他再也没见过她那样地笑。
站在凤仪宫巍峨的大红宫门前,惠安帝立了好一会,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片刻后开口命道:“你亲自走一趟嘉阳宫,将昨日禀报的事一字不落禀于贵妃听。”
林总管心中咯噔一下,忙应声,惠安帝便径自大步往御书房去,步伐坚毅,仿佛先前的感慨从未有过。
如何坐上的这至尊之位,没人比惠安帝更要知悉内里的腥风和血雨,阴谋和龌龊,以及所付出的代价。
在两个儿子之间,他先前确是一直在犹豫,他想选一位最为合适的下任储君。可如今看来,却有人早已耐不住了要动手,这已不是第一次,为了他所坐的这个位子,不惜祸害手足,费尽心思结党营私。
这些,皆是他最痛恨之事!
他,先是君后才是父,于身为一国之君的重任之上,他定下了心胸更为宽广且一直兢业处事的陆?颢,但于父亲的立场上,此次后,他只望郯儿能明了他的苦心,颢儿不是不容人的,只要他安份,好歹能活命......
否则,他对他,便只能是君!
不多时,嘉阳宫里,还未曾见到自己儿子的柔贵妃先见到了林总管。
林总管向来只听从惠安帝的吩咐行事,他会出现在这,必定是惠安帝的意思,她忙收敛了所有不该显露的情绪,笑意柔美,接见了林总管,可却在听闻林总管的一番话后,脸色倏然煞白,不见一丝血色,风韵双眸已满是呆滞,更深的还有惊惧!
林总管只一昧垂眸,尽职禀完便悄然告退。
......
圣旨之意很快便被贴了皇榜广告天下。
长公主府里,元蓁听闻这则消息时,正在缝补中衣,惊得差点就要走错了线,忙将手头的针线放下。
玉娘被送到了庄子上,楚国公府知晓皇上定会过问那事,是以有意说一半留一半,楚巽道是他们原意只是想引得皇上去查,间接给皇上提醒和警示,对某些人要心怀戒备,但对于皇上是否会派人去查,他们并无甚把握。
而如今看来,皇上不但查了,那事的预期甚至出乎了他们先前的预料,只怕谁也没想到皇上竟会直接就册封了陆?颢为太子!
思量了会,元蓁偏头望向一旁的窦嬷嬷,道:“恭王妃怀胎不久,也不知是否会摆宴。”
惯例是会的,那便要早日将礼准备起来才好。
窦嬷嬷点点头,“恭王妃怀胎不足四月,待得从恭王府搬进东宫,再是理清东宫事务,只怕已是过得许久。”
那时再是摆宴,反倒有些不合适。
元蓁也是这么想,这宴席大致不会安排。
“嬷嬷帮我留意着二伯母那儿,看二伯母何时送了礼去,咱们便也随一份送去。”
册封太子如此的盛事,不论是以长公主府的名义还是只看楚巽与陆?颢的交情,他们都该送上这份礼,已无谓避不避嫌。
......
恭王府,花园里
萧滢滢是在散步之时得知的此事,再是端庄也禁不住惊喜起来,忙回房细细问起前来禀报的郑六。
“回王妃,皇上是于早朝后突然颁下的圣旨,殿下也是惊讶万分。”郑六也不甚清楚。
此事确是极为突兀。萧滢滢便转而问道:“王爷如今在何处?”
“殿下如今在刑部衙门,特意让奴才先行回府与王妃禀告一声,且嘱咐王妃只安心养胎便可。”郑六又道。
萧滢滢懂了,倏忽间身份转变为了大周朝的太子,他们更该谨言慎行,行事有度才是。如是想着,便就点头应下,挥手示意郑六退下。
直至戌时末,陆?颢才从一众官员的热切攀谈中得以脱身回府。
萧滢滢留灯等着,见着跨进房里的人,笑着迎上前,“王爷今日定是说了许多的话,快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
两人成亲前便见过几次,算不得陌生,成亲后一直相敬如宾,相处得还不错,萧滢滢很是满意两人这样的相处方式。
陆?颢着意瞧了瞧自己的王妃,见她神色尚算镇定,暗暗点头,拉了她一道坐下,这才问道:“今日感觉如何?用了多少吃食?”
却是先问的孩子的事。自她有孕后便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哪怕已满三月也只是吐的症状减轻了些,胃口仍是不见好。
丫鬟们都被遣了下去,萧滢滢只得亲自倒上给陆?颢的茶水,闻言笑道:“嬷嬷让我少食多餐,已是好多了。”
陆?颢便点头,不由闭目捏了捏眉心,缓缓紧绷了一日的精神和面容,“再有何不舒服的便请了御医前来。”
这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儿,意义非凡,且如今他是储君,后继有人这点就显得尤为重要,若是生下男儿,便是皇长孙。
丈夫关心自己和孩子,萧滢滢又哪会不应。
陆?颢见此,也不故意卖关子,便说起了今日最令人觉着匪夷所思的事,她给他留灯到这么晚还未安歇,意思很明显。
萧滢滢听了所有的事,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陆?郯若对付的是别府,只怕皇上都不会有这样的决心,偏偏他对付的是与长公主府密不可分的楚国公府。
试想,如今就已费尽心机要找麻烦,往后若被他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楚国公府可还有活路?这般不将身为长辈的长公主看在眼里,毫无顾忌,往后是不是就连长公主府也不放过?
那么,别的皇族呢?这样性情阴晴不定之人,莫怪乎皇上会做下如此决议。
陆?颢与之想的差不离,但惠安帝究竟是如何作想,谁也无法说得准。
纵然在自个府邸,但陆?颢仍是谨慎起见,压低了声又道:“明日进宫与母后请安时,仔细听听看母后是如何说的。”
“是,妾身晓得了。”萧滢滢明白,意思便是要聆听母后的教诲,她家王爷很是看重母后的意见。
“此事还是楚国公府和阿巽的功劳,虽然他们的初衷并不是如此,但也算歪打正着。”到如今,他仍觉着自己被册封为太子的事,太过于不真实,如何也没想到会就这样便被册封,进驻东宫。
陆?颢暗暗深吸了口气,又道:“我似是记得,宁王妃从闺阁之时起便与阿巽的媳妇不对付,往后你若碰着,便多帮帮。”
楚巽一直以来,对他颇多帮扶,却从不居功,还有其他的人……现下的他仍未有那个权势和能力给予回报,但他都记在心里!
只这点小小的忙,他还是能使上点力的。
萧滢滢就想到不久前听闻的薛雪宁从长公主府里气冲冲出来的事,元蓁大半不需要她的帮忙才是,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笑着应下。
夫妻俩又说了会话,各自提点着自己要稳住,切不可自满自傲,万不可因着这册封而得意忘形,便就此歇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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