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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东宫、各王府也都纷纷添了不少。
三位稳婆看着添盆里近二百两的银子,主持地更为卖力,吉祥话一句句说出,格外喜人,长公主听得极是高兴。
祯哥儿整个仪式进行了多久便哭了多久,但小脸蛋儿上却并没留下泪珠子,就是干嚎。
长公主、顾氏心疼不已,谁哄也没用,不得已,长公主让人唤了楚巽进内院,祯哥儿到了楚巽怀里,许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威严,许是待在了熟悉的父亲怀里,便就安静了下来,可楚巽一离开,他又开始闹腾,最后还是抱回了元蓁房里才完事。
反之,璨璨则格外爱笑,到谁怀里都不哭,乖巧得忒招人疼。
“夫君,祯哥儿的脾性定是与你肖似。”送走了宾客,元蓁看眼榻上才刚醒来的儿子,不由感慨。
儿子那干嚎的劲儿,是从哪儿来的?
楚巽握着女儿的小手,看见女儿可爱又灿烂的笑脸,亦道:“如此咱们璨璨便是像了蓁蓁,岳母道是你幼时便很爱笑。”
元蓁就笑,他们儿女的性子当真大相径庭。
“如此说来,往后儿女应也会和睦相处。”一个像他一个像她,而他们从未红过脸。
“蓁蓁把两位小舅子教得那般懂事,且从未闹过不和,在咱们儿女身上定会更用心。”他一点也不担心她处理不好孩子的事情,再者,他亦会一同用心教导孩子。
元蓁微微一笑,道:“让璨璨躺榻上吧,若女儿习惯了你抱着她,夫君开始上衙后,可该如何是好?”
他离京办差两月余,回京又恰遇上她生产,皇上便特许他休沐五日。
他已由最初抱着孩子时的僵硬到如今的自如,学得极快,元蓁只偶尔才能抱一会,还没他抱的次数多。
楚巽听了,想了想,放下女儿,改而抱起了儿子。
元蓁见此,又好气又好笑,罢了,他只能全心在府里陪孩子五日的时间,上衙后定是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她就当作看不见好了。
......
宁王府
不同于泰昶院的温馨,宁王府前院书房,气氛却低沉迫人,三位幕僚束着手,微微躬身,姿态拘谨,小心翼翼,皆不敢轻易开口打破这逼人的紧窒。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话糙理不糙,他们再想要在宁王爷面前表现和立功,也不能不分时候。
陆?郯自听到元蓁诞下一儿一女后,心里便如何都舒坦不起来,就像才得知她有孕时一样,若她成了他的侧妃,现下那两个孩子,便是他的儿子女儿!
从洗三宴上回来,眼前便总浮起楚巽志得意满的样子,再观他,如今却是还未有孩子!
若不是楚巽从中插了一手,捷足先登,元蓁该是嫁给他才是!
一片沉默中,门外的禀报声显得格外突兀而又让三位幕僚松了口气。
“王爷,绥阳侯爷求见。”
自陆?郯开始重用三位幕僚,不再听取绥阳侯的意见后,这还是绥阳侯首次上门求见。
书房内静了好一会,陆?郯才沉声道:“请。”
语音淡漠。
绥阳侯大步进屋,见王府的三位幕僚亦在,当即蹙了眉,却没说什么,径自在书案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见了陆?郯,并未行礼,这在以前是常事,只如今,陆?郯只觉得,绥阳侯府仗着是他外家的关系,却是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也未唤人上茶,陆?郯淡问道:“侯爷来此,有何要事。”
竟是不再唤了‘舅舅’,而是一种对臣子说话的口吻。
三位幕僚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绥阳侯方正的面上些许不悦,只隐而不发,瞥了眼立于一旁的幕僚们,命道:“你们退下。”
三位幕僚正想应下,陆?郯却阻了,“三位先生不必退避。侯爷有事不妨直说,三位先生见多识广,亦能提见解。”
绥阳侯心下更为不悦,沉了声,道:“王爷此话可当真?”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共谋大计,虽拉拢了不少人,但暗地里做的事却只限于绝对信得过的他们至亲的几人知晓,从未让他人掺和进来,只因知晓的人愈多,对陆?郯而言,就代表着只会有愈多的把柄被旁人撰在手里,于他只会不利。
陆?郯闻声,垂眸看向书案桌上他先前随手所写的大字——忍。
深深吸口气,他摆手示意三位幕僚先行退下。
三人不敢违命,行礼退出书房。
一道走在回厢房的路上,落后几步的游先生突地回眸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绥阳侯究竟要与王爷说的是何事?
待书房只剩了二人,绥阳侯开门见山便道:“王爷是决议往后只与那三位幕僚共商大计了吗?”
以前情势一片大好,可他们这两年明显处处受限,不论做什么都不顺利,如此下去,直至陆?颢承继大统,他们也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去为自己争取。
陆?郯默然,好一会儿,到底放软了态度,问道:“舅舅来王府,所谓何事?”
他如今不能失了绥阳侯府的鼎力相助,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绥阳侯见他放下了姿态,心中舒坦,这才道明来意,“贵妃娘娘前次与我说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如今你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我确是不宜过多干涉去拿主意。”
以往每次议事,最终都是他嘱咐他与儿子薛柯广下一步该如何做,他从未想过,竟会因此而引起他的不满和芥蒂。
陆?郯听了,稍显意外,自前次他与母妃提出那个条件后,过了这般久侯府也没动作,竟在今日找上他说了这番话?
他原以为侯府并不答应。
缓和了下语气,他道:“舅舅能想通便是最好,若总是舅舅帮着我做主,手底下的人该会如何看待于我?”
绥阳侯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逝,他以为他手底下的人是谁给他的?是如何培养起来的?又是靠着谁在费尽心思赚钱揽财养着的?
若不是妹妹苦心相劝,亦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定不会走这一趟。
不欲再提起那事,绥阳侯转而问道:“这段时日,王爷这儿有何进展?”
这段时日,他虽和陆?郯没再联系,但儿子薛柯广与陆?郯却时而便有来往,实则他已听儿子与他禀报过,但他想知道,陆?郯是否会跟他说实话。
提及此事,陆?郯郁郁的心情总算明朗了些许,“安南王府的安蘅,终是做了明智的选择,且我已与母妃提了,会娶姜家七姑娘为侧妃。”
如是说来,便是安蘅做了与自己的兄长安腾不同的选择,选择站在了对立的局面,安蘅如今掌管安南王府大半事务,有他的援手,确是一大进展。
这与他从儿子处听的没差,只是再次纳侧妃......
“姜家?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姜家?”
元蓁的舅家镇安侯府当家人虽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但东、南、西、北、中五城各个所属的城指挥使却都未必对镇安侯忠心,做事全听他的指挥。
陆?郯便是抓住这点才与其中的东城指挥使姜家接触上,有了姜大人的相助,他便更有了把握。
照惯例,当上中城指挥使便也会成为总指挥使,当年姜大人亦是角逐中城指挥使的一人,只最后,却被镇安侯走动关系得到了去,而姜大人,则落到了东城指挥使的位子上,还要听从他的指挥办事,他又怎会甘心一直受镇安侯的驱使?
绥阳侯首先想到的是子嗣之事,“王爷纳侧妃,也是为了子嗣,这无可厚非。只望王爷也别忘记,雪宁是您的正妃,王妃娘娘快些怀上子嗣,才是正道。”
顿了下,他又道:“若是雪宁的身子因前次小产而留下了病根,不妨从薛家旁支挑一个姑娘进府为妾,届时孩子记在雪宁名下便可。”
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占不了嫡长,怎么也要站住嫡的位子。
陆?郯和薛雪宁之间,前次他说了明白后,她似是变了又似是没变的样子......说她有所改变,可她除却不再终日只想缠着他,其他事情上也没变,而说她没变,他的直觉却又告诉他,她变了。
想不明白他便抛下了没再理会,她如今能不再惹事给他添麻烦,对他来说,便是好事。
夫妻日子照常地过,但薛雪宁就是再也没怀上。
他思量了下,道:“再过些时候吧,再等等。”
姜家七姑娘也需挑好了良辰吉日再抬进府,若是绥阳侯府不放心,届时将挑的姑娘一并抬了进府便是。
绥阳侯想想,如此亦可,便就无话。
话转回正事上,绥阳侯道:“只如此,我们在兵力之上若要与陆?颢抗衡,总是差了些。”
陆?郯何尝不愁这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他就不信他等不到机会!
绥阳侯听了,转而说起尚算顺利的事,道:“柯广那儿也有了很大进展,海事一事上终是打开了局面。”
此事陆?郯已从薛柯广口中得知,“我也许久未曾见过表哥,出海之事现下是何境况?可是顺利?”
“此次投了近六万两白银在其中,柯广格外谨慎,亲自去了胶墨城,前两日海船已是起航,过得几日他便回来了。”
陆?郯点点头,道:“若是此次出海顺利,只一船带回来的货物,便能抵得过我们以往的损失。”
江源道的财路和工程的进项皆被截断后,他们急需找到新的进钱法子。
“是了,我托柯广帮我查的事如何了?已是许久了,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指的是元妊的事,
元妊会被逐出奉恩公府,是因着他想要借她的手毒害元老夫人,令元?硕∮窃诟??剩?湓?岩灿写诵模?饺怂闶且慌募春希?獠藕献鳎???缃褚桓鋈跖?恿髀湓谕猓??趺匆哺蒙斐鲈?帧
且,他很在意她口中定然能帮到他的那事,究竟是什么?
她的失踪,又是否与此有关?
绥阳侯摇头,“实是查不出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无任何蛛丝马迹,无任何线索可循。”
元妊那姑娘,似乎有几分本事,若不然,陆?郯也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和人手,只为找她。
陆?郯眉头紧蹙,一个人又怎会凭空消失?
“舅舅你说,可是陆?颢所为?”若不然,实是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此等事情。
楚巽......他亦曾怀疑过,但元妊是元蓁的堂妹,却与元蓁不和,又心仪楚巽,楚巽又怎么可能会带走她?
而元妊,据她所说,她不认识太多的人,若要得罪,也唯有曾得罪过元蓁罢了。
他思前想后,也只有陆?颢才有那个嫌疑......
绥阳侯不甚清楚陆?郯和元妊的牵系,却有不同看法,“人手本就短缺,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王爷是否该放弃?”
陆?郯在椅上坐下,随手将桌上的毛笔丢进了笔洗里,道:“她对我有用处,可以减少人手,但却必须查下去。”
“王爷可否告知,那姑娘,有何用处?”
“舅舅是对我的决定有异议?”陆?郯忽地冷声问道。
绥阳侯面上明显僵硬了下,“那......那便依王爷的意思。”
“那姑娘可比旁的姑娘,能帮到我太多了。”薛雪宁与何侧妃只会给他惹麻烦,元妊却能帮着他办许多事。
那次陷害楚国公府楚五老爷之事,便是元妊给出的主意,虽然最后此事无疾而终,当初他们安排陷害的人如今也消失了去,他猜想,应是楚国公府暗中给解决掉了去,这才能有恃无恐地在朝堂上应对自如。
纵使不为的想要元妊帮他,他也想弄清楚,为何偏偏就在他见过元妊后,且他还死了两名侍卫,再者,他也是等到了元妊的信号才去找的她,不然他也不知道元妊在哪儿,可见若不是背后之人早便知晓他和元妊的暗中来往,又怎会紧跟在他之后便‘劫走’了元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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