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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自己之前也做了不少新菜，后厨里的人都知道避嫌，不会乱打听秘方。怎么今天突然就经不起诱惑。
“对！就是陈子博，是他在那里乱说，我才会起小心思的。”刘大娘眼中迸发出光芒，像抓住救命稻草。
“你做错了事，我会告诉管事大人，怎么处置按照规矩来，你去吃饭吧。”孟采薇让刘大娘离开，自己收拾好料包。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许长卿关切地问道。
孟采薇放下食盒，把准备的绿豆饼和甜汤拿出来，“没什么，你们快吃吧。”
会试过后，马上就是岁试，赵福安心里慌得不行，找到许长卿临时抱佛脚，希望许长卿给他押题。
赵福安凑过来，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孟大厨，我们谁跟谁啊！有什么事就说呗，就算小爷我解决不了，不是有许长卿嘛！”
他揽着许长卿的肩膀拍了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自许长卿辅导给他功课，再加上经历过酒楼办案。他能感受到许长卿是真心实意为他好，而且这样一个学识渊博、能力高深的人，他也打心底里佩服。
赵福安把许长卿当成自己的好兄弟。
孟采薇展唇一笑，“就是国子监食堂的一些小事，有人想要偷我的做菜秘方，我没有证据不太好办。”
“你直接和掌事报我名字，把他辞退不就得了。”赵福安觉得这事简单。
“没这么简单，都说了做事过脑子。”许长卿把赵福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拂下去。
“没有证据，只凭借猜测就辞退一个人，在外人看来就是仗势欺人，有碍国子监和孟姑娘的名声。”
赵福安想了想，道：“那我们想办法抓个现行，是不是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辞退他。”
许长卿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赵福安眉开眼笑，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孟采薇开口道：“陈子博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之前似是而非地说两句话，撺掇后厨大娘偷看秘方，自己倒是清清白白。怕是不容易抓他的现行。”
“倒是个聪明人，不过，这种人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想办法，还是可以设局让他露出马脚。”许长卿道。
赵福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之前在国子监被封为陈大厨的新秀，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
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那群没眼光的，还说陈子博和孟大厨不相上下，等陈子博暴露出来，他们怕不是后悔得不行。还是小爷我聪明，一眼就看出陈子博不是个好东西。”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们都要应试，还是先专注学业。还有这个绿豆糕，要热腾腾的才好吃，快吃吧。”
孟采薇也不再打扰他们，离开了。一会儿自会有春竹或夏雪来收食盒。
赵福安连忙伸向绿豆糕。
酥脆的外皮下，软绵温热的豆沙入口即化，绿豆的纯粹清甜被完美激发，若春天的原野般生机勃勃。
赵福安两三口就干掉一个，不干不腻，沙沙软软，特别合口味。
许长卿看他吃得飞快，拨出三个绿豆糕留给自己，不然一不留神就被赵福安吃个精光，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用赵福安的话来说，吃多少都是自己的本事，吃少了只能怪自己不积极。
许长卿考前最后一次检验赵福安对书本的掌握情况。岁试侧重经纶，赵福安不说倒背如流，却也扎扎实实。
许长卿合上书页，笑着说：“赵福安，我就在这里提前贺你考上秀才。”
赵福安笑得张扬，“承你吉言，我一定会考个秀才回来！”
赵福安走了没几日，会试揭榜。
不但有学子蜂拥而至，更有迫切想要得知结果的百姓，把红榜堵得水泻不通。
“快让我进去看看！让一让！”
“有没有看到张入瑞的名字啊？”
“前面看完了的就快出来，别一直挤在榜单边上！”
“考中了！少爷，你中啦！”
“没有那些蛮夷的名字，我们赢了！”
挨挨挤挤的人群摩肩接踵，前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来，后面的人一波一波的涌过来。
眼看就要造成踩踏事故，官府及时派人维持秩序，疏通人流。
外邦学子全部落榜，朝廷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避免争议，将所有榜上贡士的文章都誊抄一遍，张贴在告示栏。
外邦学子的确心怀不轨，想要抓住一些点闹腾，没想到朝廷方方面面都防备到了，他们只好将文章都看一遍后，偃旗息鼓。
茶楼里，许长卿有些紧张，他虽然自信绝不会落榜，去也不清楚能够名列第几。
“许公子，你是第一！你考中了会元！”气喘吁吁的店小二直奔许长卿跟前，带来会试的消息。
许长卿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按照规矩给了赏钱。
店小二喜气洋洋地接过分量不轻的赏钱，再次道喜，“多谢许会元，小的祝您芝麻开花节节高，考上状元！”
许长卿谢了一句，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茶楼。
为了避免麻烦，他是在包厢里等的消息。
这会儿一下楼，到处都能见到身着宽袍的学子，或是仍然在焦急的等待消息，来回踱步；或是已经笑得见眉不见眼，欣喜若狂；或是满脸黯然，失魂落魄。
他从神态各异的学子中穿梭出去，恰巧碰到国子监的同袍。
许长卿三个字被书写在榜首，是那么的耀眼，每个看榜的人都会留意，更别提国子监与许长卿相熟的学子。
“许兄！恭喜你高中会元，以后小弟可都要仰仗你了。”
“许兄，今晚杏花楼我请客，包你满意！”
“许兄，以前我便知道你不同凡响，次次月考都拿第一。现在高中会元，真是可喜可贺啊！”
许长卿被纠缠着不让走，他不好过于强硬，按耐下回家的念头，同那些学子一一回话寒暄，婉拒了宴会。
费了好大的功夫，他才从茶楼快走出去。
他不敢耽搁，怕又有谁认出他来，把他在半道上拦住，说一些千篇一律的恭维话。
许长卿如愿地考中会元，心潮澎湃地喜悦让他急切的想要和一个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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