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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林枣那杂碎，派你来的？”
沈离气的咬牙切齿。
气的倒不是有人来害自己，也不是林枣真敢对自己出手。
气的是他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用如此身份卑微的宫女。
像除瑶酥儿这些宫女，一但做了这种事，岂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除瑶，不管你跟他到底是如何商量的，今天晚上，你出现在我的房间，你已被他骗了。”
沈离冷漠地说道。
“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不可能饶过你，你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沈离话音落下，就准备将她捆起来，直接押送到御监去。
那个地方，专门负责处决宫廷犯人。
“啊！”
却没想到，下一秒，沈离降住的除瑶，猛地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力气，稍使沈离的胳膊松懈了一点。
而后，除瑶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冲着沈离的心脏就刺过来。
这一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能看清沈离的动作。
等到除瑶反应过来时，只听见地上“铿锵”一声——是金属砸落在地的声音。
她整个人的胳膊跟腿，都已经被彻底控制住，甚至连嘴也张不开。
沈离已将桌布撕了下来，将她彻底捆住。
“你还敢刺杀我？”沈离冷声说道。
“你为什么来，受谁指派，我不管，但有一点，我问你，酥儿是不是你带走的？”沈离看着除瑶的脸，立即生出一股愤怒之色。
闻言，除瑶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眼神当中，只有冰冷而愤怒的神情。
“你死了这条心吧，酥儿永远不应该跟你这样的恶贼有交集。”
“你不配，知道吗？你不配！你以后离她远一点！你这畜生！”
沈离见她双眼通红，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便有些奇怪。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几时得罪过你？还是说，你受了林枣的蛊惑？”
沈离再问时，这除瑶已经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跟沈离多说。
“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除瑶将脸一横，就那么躺着，动也不动。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把酥儿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如果她出了半点问题，那我就要你的命。”沈离语气冰冷，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你若是将她交出来，那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条活命的机会。”沈离说道。
“你死了这条心，我纵是死，也不可能告诉你。”除瑶瞪着眼，看向沈离。
“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除瑶红着眼睛，将自己到现在为止，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一切愤恨，将于嬷嬷的死，将林枣对自己的威胁，都归咎到沈离的头上。
有些时候，女人的情绪化，只会害了她自己。
“行，你不说，有的是人能让你说。”沈离将她抓起，往门外而去。
去的方向，正是宫里负责处决宫廷犯人的御监。
沈离为了保护现场，关闭封锁自己的院子。
刚刚带着除瑶，出了门。
后脚，一个脑袋，就从沈离院子的墙上伸了出来。
这张脸孔便是林枣的。
林枣看着沈离押送除瑶离去的背影，脸色当即一变，暗道：“糟了。”
“这除瑶果然失败了，沈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次我还是莽撞了。”
“早知道，就听李公公的，这除瑶简直是一头毫无用处的蠢货。”林枣愤怒地说道。
想到这里，林枣便赶忙从墙头翻了下去，而后，一路来到了沈离的卧室当中。
房间里果然凌乱不堪，尤其是桌上的茶盏，被倒的到处都是。
“这把匕首……”林枣注意到了地面上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一把匕首。
“是之前我送给除瑶的，匕首既然落在这，还不见血，说明她已动用了最后的手段，还是失败了。”
林枣的眼神当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沈离的武力值，能够在那么近而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还躲开一个习练过武功的女子的匕首穿刺，沈离的武功恐怕已到了一种极高境界。
“怪不得，李随李总管叫我最近不要去招惹他。”
林枣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把匕首收进自己的怀中，而后推开门，迅速离去了。
这把匕首，司礼监不少人都见过，若是被查出来，定然跟自己脱不开干系，到时候，谋杀司礼监随堂太监这样的罪名落下来，他林枣是顶不住的。
他必须要将这把匕首给带走，至于除瑶的犯罪证据，她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价值了，死了更好。
“另外，这除瑶的嘴，恐怕也不一定像她说的那么严实，我恐怕还需要再……”想到这里，林枣的眼神当中，也是露出一抹强烈的锋芒。
……
此时，沈离已经押送除瑶来到御监。
对于这个几乎已经精神病态的女人，沈离没有丝毫怜悯，直接将之丢了进去。
这个地方的审讯人员，还有刽子手，都是出了名的狠，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负伤或者是因为疾病退下来的锦衣卫狱卒等。
绝大多数送到这个地方的宫女太监，都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酷刑，最后大多都救不回来。
所以御监就成了令犯事的太监还有宫女们闻风丧胆，恐惧万分之地。
除瑶来到了这个地方——阴森、黑暗、不见天日的御监。
此时正是夜晚时分，所以值班的人并不多。
为首的一个老太监，接过了被绑住的除瑶，脸色有些诧异地看向沈离，“这位公公，这是？”
沈离也不多废话，拿出自己腰间的腰牌来，给这老公公看了一眼。
“嘶……”对方一看沈离的腰牌，就知道了不得。
这可是司礼监的人来了，这些人，都是九千岁魏忠贤手下办事的，按照地位来说，不比锦衣卫差，甚至于比锦衣卫还要厉害。
锦衣卫是武职官，而司礼监的人，直接跟皇权对接，上辅佐皇帝，下过百官的奏疏，中间还要辅佐魏忠贤处理公务。
“小的不知是司礼监的大人来了，有失远迎，还请公公莫怪。”老太监立即对沈离鞠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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