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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两眼放光，似乎是被吕虹燕这句话勾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姜禾也是配合着流露出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的神态。
得到两人充满期待的目光，吕虹燕又有点不太好意思，她伸手挠了挠脸，干笑两声：“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
事情比沈晨和姜禾脑补的都要简单。
吕虹燕加了江城本地的鬼怪神话传说的同好群，平时呢大家也就是在群里分享分享相关题材的书籍或影视作品，偶尔还有游戏。
不过从前几天开始，就流传出一则消息。
江城将会出现一批真正的怪物，到时候怪物会破坏城市，也会有身怀异能的人冒出来与怪物战斗。
时间，就是昨晚。
同时还附上了六个具体的位置信息。
当然，虽然这则传言说的煞有其事，时间和地点都有了，但更多人觉得这只是个玩笑，或者说是在烘托群聊氛围。
毕竟群里聊的就是鬼怪神话嘛。
况且爱好归爱好，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又不是九漏鱼，怎么会把爱好当真。
要是真有鬼怪神魔，人类还能站在食物链顶端？不被毁灭就不错啦。
吕虹燕起初也是不信的，但是群里有人提议气氛都已经到这儿了，不如就当是真的，大家顺便一起聚个会，吃个饭聊聊天。
于是群友们就从那则消息里的六个地点挑了一个，搞了场线下聚会。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是江城本地群，聚会比较方便。
吕虹燕参加了聚会。
她现在还记得，原本大家吃吃喝喝聊的正欢，忽然有个人大喊了一声。
“快，你们快看!”
所有人都顺着这人指着的方向看去。
当场愣住，集体陷入石化。
窗外。
在路灯照亮的边缘地带，从黑暗中走出了一头怪物……
“那绝对不是什么比较少见长的奇葩的动物，就是实实在在的怪物！有点像是乌龟，背着一个巨大的壳，比路灯都搞！但是从壳里伸出来的却是很多很多条触手，触手上还有吸盘，就粘在龟壳上面，中间还有个尖尖的头。”
吕虹燕不仔细回想还没什么，只是笃定昨晚见到的一定是只怪物，但现在为了能描述出来，好让沈晨和姜禾相信，她不得不在记忆里翻找出那只怪物的具体形象，然后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越说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她还记得要压低声音，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不然这会儿多半要有人围上来，打听怪物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到吕同学描述出怪物的详细外表，沈晨和姜禾都露出又好奇又害怕的神色。
只不过至少有七分是真情流露。
想到昨晚的瘤兽，不禁怀疑超凡生物都长的这么抽象吗？
姜禾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杀过的超凡生物，比绝大多数守夜人专员见过的多，何况这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描述。
只能硬挤着脸部肌肉，才能挤出一点好奇与害怕。
“大家都吓傻了……就，虽然大家都对怪物什么的感兴趣，但这真实存在的怪物和创作里的是不一样的呀，最起码书里的不会吃人，但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怪物……所以，很多人在反应过来后就赶紧跑掉了，我、我也一样……只不过在最后我回头看一眼，看到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拦下了那只怪物。”
叶公好龙的典故从来都不可笑，就如吕同学说的。
喜欢书的怪物，是因为书里的怪物至少不会真的吃人，不会把看书的人吃掉。
但现实里的怪物，却真的会吃人。
这是清醒，还保持着理性。
吕虹燕现在回想起来，除了激动，就是心有余悸了。
不知道要是当时跑的慢了，会是什么下场。
“我是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看到怪物，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现在还只是感觉像是在做梦。
等再过一段时间。
吕同学就会以为只是梦到了怪物了。
“也不知道那个拦下怪物的人怎么样了……”
吕虹燕想起了那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感慨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具体伤势如何，但至少是活了下来。
沈晨在心里默默回复了吕虹燕。
穿着黑色风衣，挺身而出与“怪物”战斗，这明显是个守夜人。
而昨晚受伤的守夜人虽然多，但没有出现死者。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的消息，可不可以通知下我们？我们也想有机会亲眼看看怪物长什么样。”沈晨就算不是守夜人，作为怪力乱神文学社的一员，他有想要亲眼看看怪物的好奇心，也实属正常。
所以，吕虹燕没有怀疑他的动机，点点头说道：“好，我会告诉你们的！”
约定好之后，吕虹燕接下来还有课要上，赶去学校了。
四个猪蹄也已经烤好了，沈晨拎在手里，坐上姜禾学姐的副驾驶位。
和吕虹燕同一所大学的两人不是有课没课的问题，而是沈晨在加入守夜人之后，也和姜禾学姐一样可以不必按时去学校上课了。
简单来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没有学分和挂科的忧虑，唯一的问题是毕业证还是需要考试和论文，虽然守夜人升职也用不到毕业证就是了。
银色的跑车停在楼下，姜禾也跟着沈晨上楼。
“这门……不便宜吧？”
沈晨看着面前带指纹功能的新房门，感慨道。
昨晚他家房门不是被姜禾学姐拆了吗？
专业人士来收拾现场，回收吃人学妹尸体的时候，不仅喂了猫，还装好了门。
一条龙服务，非常舒心。
姜禾看了看旁边掉了几块墙皮的老墙，再看看这扇崭新的门，笑着说道：“学弟，这可能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我怀疑这扇门比这堵墙更硬。”
“所以……学姐你打算下次不拆门，拆墙了吗？”
沈晨的指纹，在专业人士装这扇门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档案里的数据录了进去。
拇指轻轻一按，门就开了。
回到家里。
“小黑，小黑！”
沈晨喊了两声，卧室门轻轻开了。
熟练掌握开关人类房门技巧的小黑，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出来。
然后。
两份烤猪蹄，摆在了她的面前。
一份有调味料。
一份就是原汁原味的烤猪蹄，什么都没放。
小黑歪了下脑袋，然后很快猫爪子一扫，就把原汁原味的烤猪蹄扫开了。
滑出去三四米远。
但猪蹄却和一次性纸碗保持着相对平衡，愣是没掉出去。
干净，还能吃。
“确实不好吃啊……”
沈晨拿起原汁原味的猪蹄啃了一口，有些嫌弃。
但为了不浪费粮食，还是让这原味猪蹄也跨过门槛，进了五脏庙。
沈晨把黑夜小册子拿出来随手翻了几页。
内容无非就是神的丰功伟绩，以及信徒该遵循的教条。
“?在海岸漫步，腐化退回海中。”
“?向星空挥手，星空从此隐匿。”
“?……”
考虑到超凡之力的切实存在，沈晨怀疑这些功绩应该不是信徒捏造出来的，但客观的事件经过是怎么样，这就不好说了。
不仅他这个第一天见习第二天转正的新人不知情，姜禾也不知道。
沈晨把这本小册子放在卧室书架上，和其他神话典籍放在一块儿。
以后要是想起来就翻两下，想不起来就算了。
“学弟。”
姜禾吃完烤猪蹄，忽然喊了沈晨一声。
沈晨以为她没吃饱，大方地把那份还没有吃过的，有滋有味的烤猪蹄递了过去。
不过对上的，却是姜禾认真的神情。
她没有看诱人的烤猪蹄，而是沉声说道：
“不要怀疑神明的权柄，不要相信神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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