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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可能承认自己身体的感受。
明明只是个太监而已。
她之前也总是让女婢给自己沐浴。
太监没了东西和女婢有什么区别。
可自己怎么会如此的沉醉……
姬云楼佯装发怒道：“行了，你下去吧！”
章居牛道了声告退，转身唇角露出一抹邪笑。
刚才他可是亲眼见到姬云楼雪白脖颈上慢慢浮现的红晕。
*
不过是造了一些纸，并没有花费多大的成本，但是这纸在这个朝代毕竟是稀罕物，价格就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从劳力市场雇了几个小工，由章居牛自己提供的特殊化学药液，很快又产出了不少。
说好了要亲自送，他也不会食盐。
姬云楼得山水别院离自己的住处没有多远，坐上轿子，里面装着一大箱纸张，趁这点时间，他怀中还抱着院里香香软软的女婢秋实，很快也便到了。
“老爷，到地方了。”
章居牛穿着小褂，车夫将帘子掀起来，叮嘱秋实就在此地不要动。
他一人抱着箱子下去了。
在宫外，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老爷，而不是像宫里，总是有人比自己高贵，一天要喊上不知多少遍的奴才。
但在公主的面前他还得自称奴才。
果然是云楼公主的住宅，连府门都是如此的大气。
两只麒麟立在一左一右。
府两侧的诗句也是绝佳。
章居牛对二位看门人恭敬道：“求见云楼公主。”
看门人看他的穿着，便知道是谁：“公主早有吩咐过，章总管，您直接进去吧！”
真有眼力见，说话让人舒坦！
走进府中，视野变得十分开阔，几乎全是诗。
墙上一绺一绺挂着的全是毛笔写就的诗句的书卷。
啧，风雅的很。
院中石桌上，有几位身穿素衣的美男子对着下棋。
还有些喂着花鸟鱼虫，有些在亭子中吟诗作对，谈论古今。
如果章居牛没看错的话，确实有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果然民间传言不虚，姬云楼果然养着许多舞文弄墨的闲人。
看这些人只需要卖弄色相，就能每天如此逍遥快活，其实有些羡慕。
不过也只是羡慕一些而已。
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爱的莫过于皮囊和那孽物。
这些人目光短浅，过了几年不知道姬云楼又会换了多少新人。
“阁下莫不是章居牛章总管？”
章居牛愣了一下，看到说话人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剑眉星目，体格却略显单薄。
章居牛点头，不明所以。
“您是？怎么会认得我？”
这时瞬间围过来许多人。
那美男子介绍道：“在下宋玉，久仰章总管大名，章总管在女帝日月阁中，将来犯的番邦对的对无可对，番邦王子连叫几声好之后当场吐血，这些事迹在我们文人之中可是传遍了。”
章居牛倒抽一口冷气，他除了九年义务教育，哪里会作诗。
“多谢各位抬爱，在下实在是名不副实！”
“哎，章总管无需谦虚。”
众人附和道：“对呀，章总管不要谦虚了。”
章居牛尴尬一笑，自己说的是实话，他还从不谦虚。
姬云楼拨开珠帘笑着出来。
“我这些门客都想要见你，如今总算有了机会。”
丫鬟粥粥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从章居牛的手中接过箱子，不知是有意无意，指尖剐蹭了一下他的手心，有些发痒。
章居牛低头对小丫头笑了笑，又说：“公主抬爱了，奴才不过是个小太监而已。”
“太监又如何了？无需气馁，不过是做不了那事，又不影响你做旁的事。”
章居牛沉吟：“公主说的是，奴才还有手，还能做许多事。”
小丫鬟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匆匆将箱子抱着跑开了。
到了大堂，众人都坐下，姬云楼的身边，一左一右还侧躺着两名穿着清爽的娇弱美男。
原来从古代就开始流行这种白瘦的风气，偏偏章居牛人高马大，面相硬挺，不经常健身却也孔武有力。
在场的加上章居牛自己都不下四十人，就像开会一般，不过也只是闲聊。
姬云楼道：“你看我这些门客如何啊？”
章居牛回道：“个个都是气质非凡，谪仙之资。”个个都弱不禁风，两步一喘。
姬云楼叹气道：“当初如若你肯入了我府中，也不至于把那样的好东西整根除净，你还是我从未见过的。”
章居牛心中窃喜，想要吗？现在就能掏给你！
章居牛沉声道：“这是奴才的选择，选择了就不后悔。”
有一个门客一身狂放不羁的邪气，拿着一把扇子站起来，叫嚣道：“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当真把自己当作一号人物了，我看，当日在大殿上的对子，也不过是信口拈来的吧！”
宋玉站起来为自己的偶像反驳：“你这憨货，是平日里做不出什么好诗词，又得不到公主的雨露，才故意在此发疯的罢！”
姬云楼看着这位门客，皱起眉头：“你是？”
门客众多，她常常记不全别人的名字，对这个人也没有多少印象。
门客向姬云楼低头行礼道：“苏放，是前不久公主殿下从街边买来的，当时我在卖身葬父。”
姬云楼沉吟许久，才：“哦。”
她忘了有这事儿，平日里作乐饮酒，人总是健忘。
苏放坐下后，姬云楼对章居牛道：“你既然来了，还不好好证明自己，作诗一首吧！”
宋玉说道：“公主，在下愿意抛砖引玉，今天众人齐聚一堂，不如用诗来谈一谈毕生所愿和追求及志向，无论五言律诗还是七言律诗或是词，不跑题皆可。”
宋玉微微一笑，翩然若风，这还是章居牛头一个比较欣赏的文人。
宋玉拿起一樽酒，仰头饮下，走路翩然生风，闲庭信步。
“悲忧穷戚独处廓，有美一人心不移。去向离家来远客，超逍遥叹今焉薄。”
众人皆道：“好诗。”
章居牛眉头紧皱，不知道嘛意思。
姬云楼盯着章居牛道：“你觉得如何？难道你有更好的？”
章居牛就像是初中被点名回答问题，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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