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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都听您的话好几天不曾出去了。”她跟在亲爹身后拼命讨好,“我可想死三哥哥了,您允我出去找他吧!”
燕国公听后一转身,气得胡子都快吹起来。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他厉声指责道,“哪个名门闺秀如你这般没规矩,那话是能说出口的?你怎么就不嫌害臊?!”
“上梁不正下梁歪。”裴澄练噘嘴小声道,“姐姐干的事儿比我出格多了,你怎么不罚姐姐?我看爹爹就是偏心…”
她这句话连带裴澄练一道不做好人,可燕国公没有办法,自己就这两个女儿,再如何也是自己惯出来的,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且听说李星仪已经离开了东宫别苑,燕国公便也不再坚持,挥手驱赶:“念你将要出嫁,这两日就放你出去玩。即便到了你表哥那儿也得记着收敛自己的性子,不要晚归,不能让你表哥看轻了,你可懂了?”
“哎呀知道知道了…”裴澄练满不在乎地应付着,带了仆婢便向外跑。
果然,借着寻未婚夫君的名儿,裴澄练大摇大摆地出了公府,却没去简王府,转而又拐去了东宫别苑。
李星仪走后,荻花一个人住着一座小院。见裴澄练来寻,便告知她李星仪已经离开了。
“走了?!”裴澄练跳脚,“小哑巴什么时候走的?”
荻花垂头丧气地道:“两日前走的。之前小淮阳君同她闹了一场,她便病倒了。奴当时去公府寻您,门房说您被国舅爷禁足,没办法出来。星仪病好了之后便开始有这个打算,她说,京里不是她能待的地方,还是出去好,自由自在些,不用再想这些烦心事。”
这可把裴澄练气坏了。
“臭丫头!”她破口骂到,“说得好听,做朋友做朋友,结果自个儿偷摸溜了,倒将我撇下了!”
荻花心道自己也没听星仪说要同这位做什么朋友啊。
“星仪也留了话给您。”荻花又道,“星仪说,她打心眼儿里感谢您。”
裴澄练更生气了,“打心眼儿里谢我,怎的不告而别?我出不了家门,她就不能等我几日?”
荻花无法,又将太子妃的爹夜半寻衅的事儿说了。
裴澄练的火气这才下去,最后带着人离开了。
出了别苑,裴澄练便去了简王府。
北境来的人不似中原人,什么婚前不能见面,这种忌讳倒是没有。早在百年前,看对眼了便往帐子里拖的有的是,入中原后算是收敛了许多了。
府内诸官员管事仆从见了未来主母也客客气气地迎了,不过简王不在府上,倒让她走了个空。
裴澄练闷闷不乐正欲离开时,又听萧伯说:“燕王殿下倒是在府上。”
“王叔也来了?”裴澄练眼睛亮了,旋即又蹙眉问,“那赵…王婶呢?”
萧伯摇头:“燕王妃还在含章殿。只是殿下当日便说,燕王殿下在封地水土不服,瘦得太厉害,他瞧了心疼,便将人接到自己府上好好调理。”
裴澄练噗嗤一笑:“宫里也能调理,干嘛接出去?这不摆明了下她的脸子。不过也好,我去找王叔玩儿也成。”说着便向内走。
寻常时候简王的内院是入不得的。萧伯上报了燕王后,知是裴澄练要来,燕王便放她入内。
裴澄练头一回进内院,当即便被这座环形院落所震惊,这里摸摸那里贴贴,欣喜地回头:“嗳?都是木头的!”
萧伯笑着说:“木头轻,元京下雨的时节又少,不会潮湿腐蚀。殿下本想着建一座楼,可不知从哪儿学了自建的本事,一座楼变成了两座、三座,最后索性建了间院子给自己住了。”
裴澄练不懂这些个,想什么说什么:“万一烧起来,一个也跑不掉。”
萧伯:“……”
“唉哟!”裴澄练觉得自己头顶挨了一记,抬头一看,燕王正站在她跟前,好气又好笑地俯视着她。
“小王叔!”裴澄练揉着头皮道,“敲我做什么?”
萧伯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道:“老奴先去准备午膳。”说罢便离开了。
萧伯一走,裴澄练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上前拽住燕王的胳膊摇晃:“王叔,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然我早就说服我爹出来看您了。”
萧纯看着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她臂弯里抽出来,摇了摇头。
裴澄练看着他疏离的模样大为困惑。
“您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萧纯庆幸自己说不了话,不然知道了那件事后,他总觉得无颜面对任何人了。
往日即便他不说话,裴澄练都能猜得出他想要说什么。这回见他神色冷漠,一副就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
本来就生了好大气的裴澄练索性又上前,不过这次直接整个儿圈住了他的胳膊不撒手。
萧纯用力推了推,谁知她比狗皮药膏还要粘,自己竟推不开了。
“您怎么不理我了?”裴澄练拽着她,仰头怒问,“从前您不是这样,您最喜欢带我玩儿了。自打成婚去了封地,您连个信儿也没有,给您寄去的信儿也没见您回过。您到底怎么了?”
萧纯十分无奈,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松开手。
“我不撒开!”裴澄练就是不依,“您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赵海棠?”
萧纯一怔,面色瞬间变得难堪。
他偏过头去,连动都不动,更别提搭理她了。
裴澄练想起那天她和李星仪一起见到的事儿,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口。
“您是不是受了委屈了?”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他,“您是亲王,若是赵海棠敢欺负您,您就告诉陛下,他一定能为您做主。您为什么不说呢?”
萧纯本就难堪,她这么说到脸上,更觉无地自容。
他回过头来,用口型无声说道:“她是我的妻。”
裴澄练用那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她是您的妻,所以她做什么您都原谅她,都护着她,哪怕她伤害您也是吗?”裴澄练说着,眼眶中蓄了一层水雾,“成亲后就要站在她那人一边,哪怕她不是自己的良人…可如果自己过得不好,成亲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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