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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那圣女面对院长如此谦虚的样子……应该不敢抢吧？
想到院长，顾祈安抬眼看去，却听到一句让他目瞪狗呆的话！
“洛阳晖那老东西怎么还活着？这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死……”
院长回身看了一眼顾祈安，摇头失笑，转而看向在他身旁的皇帝，毫不在意地开口道：
“我给老七下了一道拜师关，是要他拿到秋闱状元之位……哎，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没什么别的意思……”
皇帝秒懂，躬身行了一礼：“顾状元当之无愧！”
在场的考生们也都认同，就以顾祈安的才情，尤其是刚刚那首诗，语境细腻，对于顾祈安拿这个魁首他们没有任何意见。
顾祈安这个状元之位……当之无愧！
可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
院长不说还好，等到皇帝反应过来后或许还会记起来，可院长这一说……
顾祈安觉得这个魁首拿得……丢人啊！
不管原来他会不会是状元，但是现在……只要提起今年的状元……人们都会认为是皇帝迫于院长的“淫威”才给他这个状元之位的！
我辈儒生……可见墨而……顾祈安有点委屈地看向何雨。
何雨嘴角抽了抽，一脸同情地看向顾祈安……我就说以那老东西的尿性，肯定有坑！只是没想到坑在这……
院长瞥了顾祈安一眼，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叹息一声开口道：“须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院长忽然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顾祈安的血纹儒衣，接着道：“你太干净了，旁人看你也太净了……还是带点尘埃的好……”
顾祈安低头一看，瞬间呆住。
只见刚刚战斗的那么大的动静，毁坏的青玉石砖不计其数，就连皇帝龙袍之上都有些许尘土……而自己的儒衣却是一尘不染！
月盈则亏，物极必反……
过刚……易折！
看着陷入沉默的顾祈安，院长满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着陷入沉默的顾祈安，何雨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是太单纯了……
见诸事已了，院长想伸个懒腰，可他又四下看了一眼，这场合……
下一秒，院长一步跨出，身形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顾祈安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何雨，一脸无辜。
何雨嘴角又是抽了抽，无奈叹息道：“其实……院长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是太干净了。”何雨补充道。
顾祈安不安分的手捻着自己的血纹儒衣上细腻的针脚，点了点头。
“走吧，院长这老……师竟然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带上我们。”何雨看见院长消失不见，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儿。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后朝顾祈安说道。
顾祈安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皇帝这时走了上来，复杂地看着顾祈安，轻声道：“你说的，朕做到了。”
顾祈安点点头，应道：“你让我做的，我也做到了！”
“那诸将……”皇帝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何雨之后便闭上了嘴，只是无奈地苦笑。
顾祈安不明所以，不过皇帝既然没多说，他也不好过问。
他一脸复杂地转头跟着何雨出了皇宫，一路上无人阻拦。
出了宫门后，何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顾祈安陪着她站了一会儿，疑惑道：“何……三师姐，你是在等什么吗？可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完？”
闻言何雨摇了摇头，言简意赅道：“等马车！”
顾祈安嘴角抽了抽，修仙之人还坐马车？
哦……前世好像还有个斗气化马的人来着……
“三师姐你不是会飞吗？”顾祈安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三师姐人还不错，也挺正常的啊……就是喜欢给人脑瓜崩。
他那是没见过何雨拿剑砍人的时候，若是见了，他也不会这么想了……
何雨眼神一亮，随即又想到这几天跟着院长没日没夜的东奔西跑，刚燃起的火焰如同被冷水浇灭了一般。
她翻了翻白眼，心里一阵气愤：“累了！如果你喜欢天上风景的话，我也可以把你提着飞几圈，虽然累了一点，但小老七的爱好我这个做师姐的肯定会满足的……”
顾祈安脸上的表情僵住，转头看向街角的方向，目光凝重，一脸儒气：“这马车怎么还不来！我倒无所谓，只是竟然敢让三师姐等这么久！”
话音刚落，就见街头跑来一匹马，身后拖着马车“嗯哼嗯哼”地尖叫着飞驰而来。
只是这马显然跑得有点急了，到了两人跟前时竟然张着嘴，吐出舌头喘着粗气……
仔细一看，这马的耳朵怎么还有点长……
顾祈安满脸疑惑地看向何雨……这马的成分有点复杂啊，体型像马，行为像狗，叫声怎么有点……驴里驴气的？
何雨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回过身拍了拍顾祈安的肩膀，和院长一样语重心长道：“小安子，我现在教你入书院的第一课！”
顾祈安立起耳朵认真听着。
何雨接着道：“入了书院，首先你便要学会习惯！咱书院的东西……没太多是正常的……”
说罢，何雨转身上了马车，顾祈安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顾祈安看着这匹驴不驴，狗不狗，马不马的……马，龇着牙，心中的情绪有点难以形容。
这马见顾祈安还愣在原地，很人性化地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上车。
顾祈安嘴角抽了抽，摇头上了马车。
黑马见顾祈安上了马车，像斗牛一样后腿在地上摩擦了一阵，似乎是想要……弹射起步？
一蹄踏出，黑马心中得意，刚想让两人感受一下推背感时……顾祈安在马车内说了一句：“先去花船楼吧，给苏殷道个谢。”
黑马蹄子一滑，顿时收力，后两条马腿一下子便跪倒在地……很人性化。
黑子幽怨地看了马车一眼，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在埋怨顾祈安不早说。
这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好吗……
马车调转方向，黑子朝着花船楼的方向，后蹄再次在地上摩擦起来。这次一定要让你们感受一下马爷的速度！
一声嘹亮的……驴鸣过后，黑马后蹄猛地蹬地，刚要窜出，却听何雨在马车里骂骂咧咧道：“蠢马！还不走小心我砍了你啊！给我稳一点！”
可怜的黑马又给天地跪下了……
驴鸣一声，黑马再次起身，这回它可不敢再玩弹射起步了，老老实实地慢慢提速，朝着花船楼疾驰而去……路上时刻听着马车内的动静，生怕又给它叫停喽……
等马车到了花船楼外，两人刚下马车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音，立马有丫鬟上前来恭敬问候道：
“何仙子，顾公子……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祈安很疑惑，怎么感觉苏殷似乎一直都在等他一样，好像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来这里……
不过他也没多想，礼貌地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进了花船楼。
而这时苏殷的琴曲也到了收尾阶段，看着两人盈盈一笑，“请坐，茶水自便。”
何雨毫不客气地拉着顾祈安坐下，后者正在脑海中思考着该怎么感谢苏殷告诉了自己真相……
苏殷双手搭在琴弦上，余音渐渐被抚平，雅然开口问道：“顾公子今日殿试成绩如何？”
这一话立马勾起了顾祈安不好的回忆，尤其是那个状元之位……
“额……这个……还是多谢苏姑娘出言告知子渺真相，那个……我们就先回书院了……后会有期！”
说罢，顾祈安起身拉着何雨就要往外走，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何雨手一用力，顾祈安迈出的步子立马被拉了回来，只听何雨笑呵呵道：“我这老七如今直接成了状元呢！”
顾祈安脸一黑，该来的总会来的……
“以后……别提这两个字，我……过敏。”
苏殷不明所以。
顾祈安立马扯开话题，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眼中满是沧桑……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书院吧……”
见他不想多说，苏殷也没多问，是状元便好……
“稍等，我去楼上收拾行李……”苏殷转身朝着楼道走去。
何雨眯起了眼睛，看向顾祈安，一种危险的感觉在后者心中蔓延。
顾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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