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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点过分了……秦瑶想着，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京中没事，是边塞的战事。”薛?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见秦瑶只说了半句，以为是担心他家里的情况。
“边塞？是你大伯父和你大哥那边吗？”秦瑶一愣，紧接着心里有点发慌。
其实原本她和打仗这事也不沾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慌。
“嗯，”薛?点点头。“家里来信说，大哥给家里去了信，说此次战事不同往常，不是那种小骚扰，而更像是筹备了很久，有预谋的侵入。”
“从前的战况，都不一样的吗？”秦瑶不明白，在她心里，战争就是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并不存在有什么小骚扰。
“是，从前边塞地广人稀，部落分散，每个部落的人口都不多，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每次想要进攻中原，在咱们看来，就像是小偷来偷只鸡一样。只要有些微成规模的军队过去，不几日便能够将他们打回去。
“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的时间了。圣上让大伯和大哥去驻守，说白了就是白白送给我们薛家一些功绩，这样更利于我们在朝堂之上站住脚，好一直辅佐他。毕竟大伯是圣上自小的伴读和护卫，感情不比其他。但是无功而禄，到底不能服众。”
“哦，这个我懂，就像出国留学一样，镀层金回来，就是值钱。”
薛?扬了扬嘴角:“镀层金？”顿了顿又说到：“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大伯在那边才驻扎了这几年。可是如今大哥说不同往日。”薛?又皱起了眉，抿着嘴不再说话。
“那……”秦瑶试探着问：“是不是就是说，那些部落有可能连在一起想要攻打永煊领土了？”
薛?看了看她：“不错，大伯也是这么分析的。原来他们来骚扰，也不过就是几百人骑着马拿着刀，趁人不妨的时候进掠夺些钱粮物品，最多是带走几个妇女。
“而今有探马远远看着，竟然也有粮草随行，帐篷驻扎，而且看那架势，人数还不不少。”
“好几个部落联合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没准还有内讧呢。”秦瑶说道。
薛?微微摇了摇头：“若是真的肯联合起来，肯定会放弃各自的小利益，先赢取最大的公共利益。毕竟如果真的攻了几座城下来，光是房屋田舍就够他们享用了。若真如此，便不再好压制了。”
秦瑶想起了历史上两个部落民族的崛起。
“那你大伯他们，有把握打赢吗？”毕竟战争，要的就是个结果。
“目前看来还好，没有脱离掌控。不过，也不可大意。战场之上轻敌是最致命的。”
薛?说完，两个人停了一会儿，然后秦瑶好像听见薛?轻轻叹了口气，又说到：“只可惜这里，没什么情报。若是在京中，或许还能打探些什么。”
他说的“打探情报”，指的是朝廷中的消息。毕竟战事这一块，朝廷的消息是最准确的，有个风吹草动或者什么抉择也容易打听得到。
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街市上的老百姓恐怕都不知道边境的战事是什么样子的，想打听些消息也不容易。而这些情报恰恰关系到他的家人，也不怪薛?烦闷。
秦瑶想了想：“要不然，我去趟舅舅家吧？”
薛?看了看她。
“我去问问舅舅，他毕竟也吃朝廷俸禄。”
秦瑶觉得这“朝廷俸禄”四个字一说出来，自己已经变成了妥妥的电视剧风。“他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薛?低着头想了想，问她：“若我和你一同前去拜访，可方便吗？”
“一起去？”秦瑶一愣。她原本一直想着和顾修家联系越少越好，以后哪天想要离开了也容易些。刚刚说去打听点事，也没想过让薛?出头。
但是如果自己去，确实也不知道问什么，而且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问这个，也确实奇怪。反正顾修一家也知道薛?的存在了。
“那也行，你自己打听还明白些，不然我也不太懂。”
说完又看了看薛?：“不过，我还是不太希望，你说出自己的家庭情况。我总是不太喜欢这个舅舅，跟他联系越少越好。”
薛?点了点头：“嗯，那便写个拜帖先送过去，今天顾梦娴刚来过，咱们隔一日，后天去吧。”
“不，明天就去。”秦瑶少有的果断。
薛?没再坚持，想到大伯父和大哥去驻守五年多了，除了一开始他们刚离开家的时候他有些担心，但也总归只是担心而已。
听说打仗时，他们只在帐篷里看着沙盘指挥就可以了。
大哥也从未说过战事有异这样的话。难道这次真是不同以往了吗？
秦瑶准备了拜帖让人送出去了，回来见薛?在看另一封信。“这封是墨恒的？”
“嗯。你看看。”薛?显然已经看完了，递给她。秦瑶看看那信纸上一行行竖着排列着的龙飞凤舞的字摇了摇头：“我看不懂。你给我说说吧。”
“怎会看不懂？”薛?又想起秦瑶那惨不忍睹的字，笑着问道：“你从小到底习过字没有？”
“自然是习过的吧，可惜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啊，所以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嘛。”
“那你自己，在原来的地方，也不用习字？”
“我们当然也要练字的，但是笔不是这种笔，字体也不大用这种字体。再说，我们往来信函也基本不用纸笔了。”
“那用什么？”薛?又不懂了。
“用Email，邮件，微信QQ短信息什么的。”
秦瑶解释了一句，薛?的表情越来越迷惑。
“阿瑶，你，就当我没问。”薛?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看信。
秦瑶笑问道：“墨恒到底说什么了？”
“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只是说想念我们，还想去你的宅子里喝酒。另外也说了说打仗的事。”
“他也说起战事？”秦瑶微微皱眉。看来这战事确实有些麻烦啊，向来不理会国事的袁墨恒都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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