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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张年轻至极的脸庞。
谁也没想到堂堂大靖国的国师的长相竟如此年轻,实际已经年过半百。
裴永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会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明明比他还年长,但模样却比他还年轻。
压下心头的不适,裴永露出恭敬的神色来。
“国师,那毕竟是一个孩子……”
晏九卿脸上如古井无波,只是沉静地看向裴永。
不远处的书案上摆着一副刚占卜好的卦。
卦象大凶。
“灾星现世,祸乱朝纲。相爷当真能承担起后果?”
裴永看不懂卦象,但对于晏九卿所说的深信不疑。
自皇帝登基以来,每逢大事必找国师占卜。
国师算无遗漏,国运亨通也有他不少功劳。
这也是裴永将国师请到府上的原因。
“那依国师之言,应当如何做才好?”
晏九卿的语气极淡。
“下个满月,火焚祭天。”
裴永怔住。
晏九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相爷还有时间考虑清楚。”
“叩叩——”
房门适时地敲响。
柳姨娘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相爷,妾身做了些糕点。”
裴永沉声道:“进来。”
柳姨娘推门进屋,正要给晏九卿行礼,晏九卿已经抬脚往外走。
“鄙人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说完晏九卿没看柳姨娘一眼,径直离开。
柳姨娘端着托盘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地看向裴永。
“相爷……”
裴永只是扫了她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柳姨娘干站着,手指捏着托盘的边缘,脸色也有些发白。
过了好一会,埋头书案的裴永似是才想起来柳姨娘的存在,眉头一皱。
“还站着做什么?”
柳姨娘忙走上前,把托盘放在书案上。
裴永没再理会她。
柳姨娘悻悻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柳姨娘回头看了眼裴永,咬着下唇,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朝着西苑快步走去。
西苑。
裴媛媛猛地从榻上起身。
“你说的是真的?国师当真说裴姒生的那个野种是灾星?”
柳姨娘点头。
“我亲耳所闻,不会有错。”
“哈哈,真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裴媛媛大笑了两声,随后眼底浮现出一抹恶毒。
“裴姒,你害我如今不能见人,这笔账,我定要跟你算清楚!”
柳姨娘又道:“国师的意思是,要在下个满月的时候用火焚烧,把他祭天。不过相爷还没做出决定。”
“爹爹一定会答应的。”
裴媛媛冷笑一声:“裴姒带着野种到相府之后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爹爹巴不得赶紧送他去祭天。”
不得不说,裴媛媛虽然不是裴永的亲生女儿,但养在他膝下多年,已经将他的心思摸得十分透彻。
柳姨娘欲言又止。
裴媛媛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柳姨娘的意图我明白,这后院的掌事权不过是暂时落在了明娘头上,迟早要物归原主的。”
柳姨娘得到裴媛媛的保证,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裴姒哄着南星睡下,准备出门一趟。
院外传来动静。
她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放起来,走到屋外,就看到一个蒙着面纱全身上下都用衣裳裹着的女子站在庭院里。
女子边上还站着一个婢女。
这人裴姒倒是认识。
裴媛媛的婢女,秋荷。
那这浑身包得严丝合缝连一丝肌肤都没露在外头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裴姒觉得晦气,脸色冷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
裴媛媛慢悠悠地走到裴姒面前,心里痛快,此时看着裴姒只觉得她可怜。
“我自然是来看看姐姐过得怎么样。”
裴姒一眼就看出裴媛媛没安什么好心。
听说她这几日足不出户,突然跑到这里来,多半是知道了什么事,想借此来打压她一番。
联想到国师登门,裴姒微微拢起眉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裴媛媛见裴姒不出声,忍不住笑了一声。
“看来姐姐在相府日子过得还挺舒坦。不过我今天来,有个坏消息想跟姐姐说。”
裴姒拧眉。
“要说便说。”
兜圈子是什么意思?
裴媛媛则是漫不经心地将手伸出来,露出手腕,上面的红疹依旧未褪。
“不过在那之前,姐姐得先把我身上的怪病治好才行。再过几日便是赏花宴了,姐姐难不成是有意为之才对我下此毒手?”
裴媛媛觉得自己这一身红疹就是裴姒搞的鬼。
除了她还能有谁?
那裴姒身上就一定会有解药。
裴姒看了眼裴媛媛露出来的手腕,还挺寻常的病症,怎么宫中御医也没看好?
听到裴媛媛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也懒得同她解释。
“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大夫,治不好。”
说着裴姒转身要回屋。
裴媛媛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恨极。
“难道姐姐就不想知道国师和爹爹说了什么吗?说来也是,姐姐刚回相府,应当也不清楚国师是什么身份。总之我偶然间听到国师和爹爹说起灾星一事,至于这灾星,我左思右想,觉得多半是在说姐姐的孩子,姐姐以为呢?”
裴姒脚步一顿。
“灾星”二字刺痛了她,她回过身来,冰冷的视线落在裴媛媛身上。
“说清楚。”
裴媛媛耸肩。
“当然可以,只要姐姐治好我的怪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裴姒忽地笑了,上下打量着裴媛媛。
“你确定?”
裴媛媛皱眉,裴姒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但想要治好病的迫切心理促使着她点头。
“确定。”
裴姒:“那你跟我过来。”
裴媛媛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裴姒答应,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那个野种在裴姒心里的地位。
南星在里屋睡,裴姒把裴媛媛带到另一间闲置的屋子,让秋荷在外头等着。
秋荷担忧地喊了一声姑娘。
裴姒嗤笑了一声:“怎么?在相府你还怕我要她的命不成?”
裴媛媛摆手示意她别多话。
进入屋子以后,裴姒第一句话就是:“把衣服脱了。”
裴媛媛一脸愕然。
裴姒洗净手,神色很不耐烦。
“不想治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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