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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张氏生怕这些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影响到裴富成的未来，挥动棍子往林春梅的嘴打去，只听“咔嚓”一声，林春梅的牙齿被打掉，鲜血从嘴里溢出，如同吃人的魔鬼。
“去死吧，去死吧！”裴张氏发狠般挥舞木棍，比过去殴打裴棠还撕心裂肺，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用力，面部扭曲狰狞的不成样子。
其实裴张氏早就知道林春梅和裴富成有一腿，毕竟老宅残破，屋子不隔音，什么动静听不见？
可裴张氏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因为过分疼爱孙子裴富成，而且林春梅多年无孕，不受待见，在裴张氏心里，林春梅还不如一只会生崽的母狗。
是物件、是玩意，偏不是个人。
反正娶进门不能退，那就是个供大家取乐的工具，给谁睡不都一样吗？
所以裴张氏一直没有管他俩的私情，直到今天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影响到了宝贝孙子的名声，不得不出手。
裴张氏一直觉得裴富成有出息、有文采，要不是家里供不起他去学堂读书，现在早成赫赫有名的举子了。
到现在裴张氏还想着裴富成当状元做宰相的春秋大梦，惦念着不能因为林春梅影响到裴富成科举的名声，所以狠下心要打死林春梅。
“啊，疼死了，你这死婆娘要活活打死我吗？！我说的是实话，不信找裴富成问问！”
林春梅浑身淤青，碰一下都酸疼，更何况是木棍袭击？
忍受不了这般苦楚的林春梅，撕心裂肺地叫喊：“腌?婆别打了，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少装神弄鬼吓唬我，要死就赶紧死，别搞阎王还命的把戏骗我，同样的当老娘不会上两次！”自从裴老三死了，裴张氏就听不得鬼怪传说，更不能接受自己疼爱的骨肉就这样死了，怨气到达高潮，手上也更加发狠，“敢污蔑我孙子，打死了，打死你！”
周围看戏的村民见裴张氏呲牙咧嘴地毒打，不觉议论纷纷。
“裴张氏这次真是下狠手啊，林春梅后背都被打开出血了！”
“她活该，你以为是她是什么好东西？装什么大度，我经常在村里听见她勾三搭四的事，上个月还勾引隔壁村的屠户，骗人家说自己是寡妇，竟在庄稼地里苟合，叫唤的声音半个村子都听得见！”
“这样的贱蹄子打死才好，上回就见她眼珠子一直盯着我男人，抠都抠不下来，一看就是狐媚子！”
“可不是嘛，都说裴老大不是东西，她林春梅又强到哪儿去？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林春梅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好，不少村妇见她被裴张氏殴打都站在一旁看笑话。
“奶奶别打了，再这么打下去，大伯母非要像我娘一样双腿残废不成！咱们裴家可不能出两个残废啊！”眼看时机成熟，裴棠假意抹了把眼泪，说出憋在心头许久的话。
“贱人，下贱的娼妇，对，我就该打断她的双腿！不守妇道的婊子活该当个残废！”
裴张氏猛然想起当年林春梅污蔑叶氏勾引裴老大时的说辞，攥着木棍的手愈发用力，语调尖锐刺耳，听着让人十分难受。
“叶氏那贱妇的双腿是你打的，今天就让我把你的腿也打废！”
裴棠的话点醒了裴张氏，愤怒和埋怨包裹着她淬毒的内心，双眼布满血丝几近爆出，嘴脸愈发丑陋。
“冤有头债有主，要打也是打裴富成，啊，死婆子迟早我要从阴曹地府爬出来弄你！”
林春梅本以为裴富成会成为自己的掩护，没想到裴张氏偏袒孙子到这种程度，竟为了保护他，打断自己的双腿，顿时惨叫连连。
“疼死了，别打了别打了！”林春梅的双腿逐渐被疼痛麻痹，变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双手深深嵌入泥土，指甲盖被掀翻，昏厥前她发出了最后的哀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裴棠看着昏倒的林春梅和依旧不肯停止殴打的裴张氏，冷笑一声。
当年林春梅因为嫉妒陷害叶氏勾引男人，并硬生生打其双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废人？
这痛苦万分的滋味，林春梅知道有多痛了吗？
娘，棠儿给你报仇了……
林春梅的鲜血逐渐在地上蔓延开来，裴棠怕脏了鞋袜慌忙后撤几步，眼看裴张氏还发疯般捶打，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家。
林春梅自食恶果，裴富成却逍遥法外，这令裴棠非常不爽，她迫切想揪住裴富成的尾巴将人连根拔起。
“观棋，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一进门，裴棠急忙询问道。
“裴富成料到林春梅会把他俩的事儿捅出去，早早就离开村子，去镇上躲清静了，我已经安排人手引他进赌场，也提前跟赌场老大打过招呼，裴富成会先赢钱赢到手软，直至痴迷上瘾，然后输钱，认为自己还能翻身投钱，继续输钱……”
观棋向来办事妥当，凡是薛赢交给他的事，没有一件办不成的。
“好，我倒要裴张氏被自己疼爱了半辈子的宝贝孙子输光全部家产，甚至连自己都被拿去抵押是什么滋味……”
裴张氏才是罪恶源头，裴棠绝不会放过她，而且要给她最高最狠的至尊体验。
裴棠回到屋里挑了件鲜艳的桃粉色碎花裙，平日她素来不喜欢这些过分鲜艳的颜色，可村里的男人大多对着娇俏妩媚的色彩无法抗拒，为了下一步计划的实施，裴棠只得穿在身上。
她用猪肉炖了一锅流油红烧肉，卤了二斤酱牛肉，提着一壶酒上好的白酒，慢悠悠跑到老宅。
但她不是从正门进的，而是翻墙潜入裴老头的屋子。
“爷爷，快过来！”
一进屋，裴棠就看见半靠在床榻上打瞌睡的裴老头，满头的白发和脸上的褶皱无一不暴露他的年纪，尽管身穿破布衣躺在硬床榻上，表情却依旧惬意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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