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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烧结厂是个绕不过去的地方，不管是门后的人，还是这些监督者。
林凡现在已经没有权衡的机会，现在出手先不说能不能躲过对方的针管，光是郑凯的态度就难以捉摸。
横竖都是死，违反规则那就违反吧，他已没有选择。
从库管的出现就可以判断出，时间应该快到7点半盘库时间了。
成本会计守则第9条：
【早上7点半库管要交接库存情况，7点半之前请确保其他工作人员全部离厂。】
哎，一条也是犯，两条也是犯，就这吧。
进入第三烧结厂的大门，林凡习惯性地开始查看院内有没有还没出厂的人，尤其是在外边看不到的视野盲区。
走进门里看，大门左侧有个开关，是库管那天用来喷洒清洗剂的开关。
而开关的下边贴着一块小牌，上边的字让林凡喜从中来。
是新的规则：
【第三烧结厂库管工作守则】
【1、早上7点半库管要交接库存情况，7点半之前请确保其他工作人员全部离厂。】
【2、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与监督者共存。但是如果监督者中的极端分子，将他们关入11号门，他们是可以毁掉整个第三烧结厂的暴徒！】
【3、你每天的工作除了盘库，还要清洗整个厂区，包括那些皮肤开始变绿的人。】
【4、第三烧结厂的工人如果变成蜥蜴，不要犹豫，直接将他们杀掉。】
【5、见到第三烧结厂的库存物品不要贪婪，污染源就在第三烧结厂的加工车间。】
这次的规则很短，只有5条。而且每条都不是很长，终于不用费劲研究系统的错误提示了，林凡只希望这次的错误提示不是最长的第3条。
【发现新规则，现标注错误规则。】
【第5条，错误。】
就两个半句，这次看你能挖什么坑，无非就是二选一嘛。
要么就是一定要贪婪，这个明显不可能，排除。
那错误的就是后半句咯，那意思就是污染源不在第三烧结厂的加工车间？
这个……好像更不可能，费劲巴拉了半天，结果污染源不在这里？开什么玩笑？
如果不在这里，那可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厂长办公室，有可能，光是那个诡异的茶台就有问题。
宿舍，当然也有问题，统计的梳妆台，尤其是那面镜子也不简单。
餐厅，也就是他们考试的地方，那个人间炼狱般的存在也有可能是污染源。
还有太多太多的可能，绿色的光门，还有其他林凡没去过的其他车间。
可是，一切的矛头都指向第三烧结厂，甚至还得到了监督者的确认，怎么可能不是这里？那他冒着违反规则的风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林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使了，已经标出错误规则了，而且只有两个半句，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良心，可他还是没弄明白。
“嗨，想什么呢？该走了！”
肩膀上伸出一只手，是郑凯。
“我还是觉得你不像是监督者。”，林凡蹙起眉头，向郑凯问道。
“呵，事实摆在眼前，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或者这样说，你是监督者，但又跟他们的理念不是完全一样。你之前经常借工作的原因与我的妻子一起出去，我想你就是在行使监督者的职责吧？可是，她已经明明被污染了，你却没有伤害她，这好像不太符合监督者的行事风格吧？
还有，你的手臂也被门厂断掉了，你是不是觉得断手断脚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对抗污染？你始终徘徊在两种理念之中，就像你的身份一样。既是考核科工作人员，又是监督者身份。你是在寻找真正可以解决污染问题的办法吗？你找到答案没有？”
林凡殷切地看着郑凯，希望对方能给他答案。
“呵，你想多了，监督者也不是见到污染者就要杀害，否则我断的就不是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你也别自作多情，我不是对你的妻子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她跟别人不一样，有一定的特殊性。”
“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无可奉告！”
林凡还要再问，已经走到院内玻璃门前的医生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们两个快点，在后边叽歪什么呢？”
两人快步向前跟上，途中郑凯告诉林凡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医生的药剂只对重度污染者有效。
“我去，这个老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然怎么可能屈服在医生的淫威之下？或许是他也想让我进入第三烧结厂吧。”，林凡内心吐槽着郑凯，看向医生的眼神变得强势起来。
可怜的医生不明所以，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打开院内的玻璃门，进入生产车间的瞬间，林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之前的好多规则他也明白了。
“贪婪”，这是首先冒出来的字眼。
要是谁看到第三烧结厂真正的产品能够不心动，那他一定是在撒谎。
这一刻，没有人能保持平静，包括林凡。
他好像明白了运往第三烧结厂的原料是什么了，在电影里见过。没有记错的话，那黄色的会计凭证纸张是无酸纸，那一个个的铁桶装的是变色油墨，这些原料组合在一起，再配上一个模板，一台机器，就可以生产出如假包换的纸币。
看着从一台台机器中飞出的纸币，大部分都是丑国的，也有其他比较畅销国家的纸币。这其中不包括软妹币，因为在大夏，纸币根本没有销路。
这也是为何财务处只收软妹币的由来，因为别的纸币都有可能是自家生产的假币。
飞舞的纸币、散发着流光溢彩的颜色，那颜色是那样迷人，一捆捆被整齐地码在生产车间，估计没多一会就会堆满。
工人们似乎对这场景早已麻木，穿着防护服机械地工作着，神情呆滞，他们的身上沾着变色油墨、尤其是手上，联想到那么多被断手的员工，所以第三烧结厂的原料就是污染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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