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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
“刘婆子带着王氏和李月到里正家里闹呢!”
“上次刘婆子家里的鸡蛋是里正偷的吗?”
“哪里,是去里正家里找凤倾倾麻烦哩。”
凤倾倾?
李管家脚步一顿,自从上次凤倾倾卖给她五个野鸡蛋以后夫人就惦记上了野鸡蛋,再也不喜欢吃家养的,为此特地跑来找她。
刚刚那两人好像说她在里正家,沉吟了下,抬脚跟了上去……
……
“不得了了啊,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身为里正,带头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哎!”
刘氏撒泼似的扔了棍子一屁股顿坐在地上。
赵大壮气得涨红了脸,指着她们骂道:“你们说什么?这不关我姑姑姑父的事,要打你们的是我。”
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他姑父是个好里正,这老太婆的话不是给他招黑吗?
赵氏却是听得皱起了眉头,这侄子说话总是不经脑子,这话不是给了刘氏撒泼的好借口吗?
果然,刘氏一听更来劲了,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瞧瞧,果然是狼狈为奸,你们这一大家子仗势欺人,仗着姑父是里正就来打我一个老太婆!”
“就是啊,没天理了,你们欺负我们两个婆娘算什么?你这个里正果然是个黑心肝的。”王氏顿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我呸!”徐氏扭着屁股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王氏你还要不要点脸,谁不知道里正是个清水官,谁欺负谁呢?”
徐氏不是因为看不过眼,也不是因为心疼凤倾倾,她只是单纯地看王氏不顺眼,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就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王氏啪的一声就爬了起来,叉着腰一点不输气势:“你个骚货,关你什么事!有空还不如回去生孩子,来这里找骂吗?”
“哦,我忘了,你可是连个蛋也生不出来呢。”
“你个贱人,你说什么?找抽是不是?!”徐氏一改搔首弄姿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撸起了袖子。
“来啊,你过来啊,看我不抽死你!”
王氏不仅不怕,还不嫌事大一样激怒她:“一天天穿的像是花母鸡似的,现在又这么卖力的维护里正,你不会是把主意打在了李正身上吧?”
“你!你说什么呢?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的嘴!”
王氏也不示弱,眼看着就要冲过去,李正一把拉开了她,大吼道:“够了!”
冷冷地看着王氏:“王氏,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触犯了律法的。”
听到了朝廷两个字,王氏身体止不住地抖了抖,讪讪地动了动嘴巴不敢再闹。
徐氏?N瑟地看了一眼王氏,还没得意两秒,李正就瞪了她一眼:“你也安分点。”
李正虽然好说话,但也是有几分威严在的,放话了几人也不敢再闹。
刘氏还是不依不饶:“你们把那贱蹄子叫出来,今天欺负了月儿这事没完!”
“刘婆子,倾倾怎么说也是你孙女,你怎么可以一口一个贱蹄子?”赵氏不满地开口。
人群中的李管家吃了一惊,这泼妇是那姑娘的祖母?亲祖母这般骂自己的孙女儿?
看了一眼身旁的吃瓜群众问道:“这位大哥,这…凤姑娘的祖母为何要这样骂她啊?”
“?悖?舛际浅L?耍?跗抛酉蚶炊际钦庋?运?摹!
李管家听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就没有人为她出头吗?”
“她嫁了个相公,可惜那是个瘸子,管什么用啊,看来今天这顿打是逃不了了,啧啧啧,刘氏那棍子可真是粗啊。”
李管家眉头紧锁着,“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喏,那边山底下。”
刚指完人就不见了,指路那人摇了摇头,轻叹道:“这年头的人看戏的瘾还真大,比我家那婆娘还八卦。”
在场的有看热闹的,有漠不关心的,有冷眼相待的,只有赵氏一心在乎凤倾倾有没有受委屈。
“你算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刘氏一句话噎的赵氏说不出话来,“少废话,看我们月儿多委屈,这委屈不能白受。”
“刘婆子,叫她出来可以,但今天这事大家都看见了,闹的这么大,若是倾倾没有做过,李月可是要见官的,你可想清楚了?”
李正沉了沉脸,原本想着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有这样的祖母还不如没有。
见官?
李月身体一僵,她只是气不过凭什么凤倾倾过得比她好,她不想见官,也不想坐大牢。
“奶,要不…要不我们就算了吧,我不计较了。”
“月儿别怕,奶一定为你讨个说法,不让你这委屈白受!”刘氏不依不饶。
李正抿了抿嘴唇:“李月,你先说一下倾倾把你怎么了?”
“她…她…”
“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徐氏抱着手站在一旁,她看李月跟看她娘一样不顺眼。
李月咬了咬牙,反正当时也没人看见。
再睁开眼时,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姐姐她…她害得我差点失去了贞洁。”
“什么?不可能,你胡说,倾倾不是那样的人!”赵氏指着李月,“一定是你胡说的!”
“我说赵氏,凤倾倾不会真是你的种吧,你这么维护她。”刘氏冲了过来。
徐氏乐了,斜着眼睛看她:“什么差点失了贞洁,不会是真的已经失了吧?”
“徐氏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骚蹄子。”
王氏最听不得这话了,她女儿可是要嫁给隔壁考秀才的林瑜的,这话传出去她的月儿还怎么嫁进去?
“徐氏,你给我住嘴!”里正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这里,一个女子的贞洁可是比命还重要,看来这事还是要让那丫头出来才行。
谁知他还没开口,徐氏就不罢休地骂回去:“我骚?谁不知道你们李月一天到晚就顾着找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爬到别人床上去。”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好几晚李月都跑到镇上去和一个男子走到一起。
刘氏气得头顶冒烟:“你胡说!爬到床上去的明明是凤倾倾!是她自己不要脸爬到那瘸子的床上!”
赵氏和李正的心一凉,这可是她们的孙女和女儿啊!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主动爬到别的男子的床上?
凤倾倾这十几年来到底受了多少这样的话?
刘氏没有觉得一点的不妥,冷漠的好像说的是哪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徐氏冷笑了一声:“不会是你把人弄到床上去的吧?”
刘氏心里一个咯噔,这贱人怎么猜的这么准?难道是看见了?
不可能,那天只有她们,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想到这里,心里淡定了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
周围的人听得瞪大了眼睛,这真的是亲祖母说出来的话吗?
看着这祖孙三代冷了冷,出声提醒道:“刘婆子,那可是你的孙女啊。”
“是啊,这么说会不会过分了。”
“害,明明都是自家孙女,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氏不以为意:“我刘婆子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孙女!”
“我不许你这么说倾倾!”赵大壮冲了上去。
“你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说,我就说了,我刘婆子没有这么轻贱不要脸的孙女!”刘氏还在喋喋不休。
“你再说一下试试!”一道声音倏然响起。
【作者题外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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