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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可认得此人？”季羡鱼还是一如既往，开门见山。
南宫行止瞥了一眼，“不认识！”
犯案的太监情绪很是激动，冲到南宫行止跟前，“四皇子，你怎么能不认识奴才呢，可是你让……”
话说到一半，他就双目瞪大，黑色的血大口大口地从嘴里流出来。
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南宫行止，然后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在场的众人，除了季羡鱼都愣住了。
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顺天府尹。
他袖子里的毒针刚要射出去，人就……就死了？
不是他动的手啊！
季羡鱼上前查看尸体，很快给出结论，“被毒针刺死的。”
闻言，顺天府尹有一瞬是怀疑自己做的。
都是毒针，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他正疑惑着，就看见季羡鱼目光在四皇子身上扫动，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
季羡鱼是要怀疑四皇子啊！
果然，下一瞬季羡鱼说的话，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四皇子，你袖子里的毒针是怎么回事？”
南宫行止疑惑地皱眉，查看了自己的左右，真的在左袖看到了一枚针。
他内心警铃大作。
中计了！
“这不是本皇子的东西！”他急忙辩解，“是方才他扑上来，塞进本皇子的袖中的。”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啊四皇子！”
“呵呵！”
南宫行止发出一声冷笑，“所以你身为本案主审，要任由一个奴才污蔑本皇子？”
“倒也不是！只是今日发生的一切，臣会如实禀报给陛下。”
“无凭无据！你以为父皇会相信你？”
“难道顺天府尹，还有这些府吏，以及你宫里的人都不是证人？”
“哈哈哈……”
南宫行止仰头大笑，“那季大人尽管试试。”
“是！臣这就下去‘尽管试试’。”
季羡鱼目光阴沉，扭头离开了。
她没去见庆元帝，也没去找谢无言，而是回了将军府，躺在藤椅上，想着事情。
无双给她上了一杯茶。
季羡鱼却没动，无双也不敢打扰她，安静地站在一旁。
一盏茶后，季羡鱼结束了思考，抬眸的那一瞬间，正好瞧见了无双眸中的不解之色。
“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吧？”
季羡鱼端起茶杯，说完后喝了一口。
“主子，今日大皇子中毒，真的是南宫行止所为？”
“不是，是谢无言！”
“这么说，那个给大皇子下毒的太监，是谢无言安排嫁祸给南宫行止的？”
“不错！”
“那方才主子你一番神乎其神的审问方式，其实是在和那个太监对暗号？”
“不是，不过后面那太监说要去和南宫行止对质，倒能算得上是在对暗号。”
无双方才还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这下子明白得差不多，但还有一点疑惑，于是她继续问道：“可这么好的机会，人证齐全，找陛下禀明，陛下必然会处置南宫行止。主子没这么做，可是谢无言接下来还有安排？”
“他有安排是必然的，因为仅凭这些所谓的人证，压根就没办法给南宫行止定罪。”
“难不成顺天府尹是南宫行止的人？”
“你要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就算他不是，陛下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而且还会觉得我之前与他有仇，是在故意接查案一事，铲除南宫行止。”
“啊？怎么会……”
季羡鱼冷笑一声，“如何不会？自古以来，在龙椅上坐久了，哪个不是疑神疑鬼的？况且他也清楚，我野性难驯，对他臣服，也是因为我爹和大哥二哥，并不是因为对他有忠心。”
无双听了这番话，背后冒出了一片冷汗。
“主子，这实在是令人细思极恐啊！”
“这没也什么，玩心眼罢了，你在夏临渊身边没遭过？”
无双摇头，“之前在大人身边，大人吩咐什么，属下照做就是，并没有多问什么。”
“哦？难怪……”
“什么难怪？”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难怪你一过来，就跟个愣头青似的！还臭着一张脸！”
“额……属下……”
“行了行了，以前的事就算了，现在的你，我用得蛮顺手的，凡事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是，多谢主子。”
无双说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主子，一个太监没法定南宫行止的罪，接下来谢无言会有什么动作？”
“?悖
季羡鱼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他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照着走就行，那我就躺平摆烂呗！”
无双：“……”
好松弛的态度！不愧是主子！
翌日。
大皇子又又出事了！
季羡鱼又又赶过去案发现场，开始她的摆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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