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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李泽，东城司天监的天才，拥有绿级灵瞳。”
“有一天，丁秋约你出来，突然对你动手，你却反杀了他。”
“不知什么缘故，也许是你在丁秋口中得知了什么，你从此就装成丁秋。”
“并挖去丁秋的双眼，把丁秋伪装成是你，以此让外人知道李泽已经死，却不知丁秋已被取而代之。”
“我说的对吗，李泽。”
沈亦安沉声道，随即缓缓而现。
丁秋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鼓起掌来。
“你不去编话本可惜了，本人就是如假包换的丁秋，既然你说我假扮丁秋，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能发现呢？”
沈亦安冷笑。
“因为怀疑你的人已经被你杀了，四十年前，东城司天监可是死了很多人，并且这些人都和丁秋有关。”
“更何况，丁秋是左撇子。”
丁秋陷入沉默，场面一度寂静，连一根针掉下来声音都听得见。
片刻，他用手捂住额头，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奇怪，这些和你有关吗，黑袍人。”
沈亦安面色不变。
“别以为你穿了另一个黑袍我就不知道了你是黑袍人了，当初可是我派你去任务殿的，沈亦安。”
“你是不是很疑惑，哈哈哈，我可是派了一个人去专门盯着你，那人可是死死地盯着你，就连你换黑袍的过程也被他看到了。”
丁秋，不，准确的话是李泽，说出了令沈亦安震惊的话。
不过这个时候，沈亦安依旧没有摘下黑袍。
李泽只是元婴境，他怎么能看到黑袍下方是谁。
“你为什么要杀了丁秋？”
沈亦安忽然问道。
李泽背着手，落寞地说道。
“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四十年都没人知道。”
“和你说的没错，丁秋确实把我约到一个地方，但是他以为他的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之后我就把他用绳子绑住，质问他，拷问他。”
“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即使是其他人的观星灵瞳竟可以为自己所用。”
“但那丁秋真是不知死活，都这个时候，还敢威胁于我，我就一刀杀了他。”
“我知道他的靠山来自皇城司天监，因此才肆无忌惮。”
“丁秋与我体型相近，面容相近，于是我便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要挖他的眼睛，哈哈，这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沈亦安忽然说了一句话。
“你得到了那个秘密。”
李泽看了沈亦安一眼。
“你果然聪明。”
“没错，但这个秘密对我却没有什么用。”
“直到我发现了你，沈亦安，修为进步太快了，观星灵瞳的进阶也太快了。”
“我便派人跟着你，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沈亦安明白，李泽已经确定黑袍里面是他了。
“仅仅是先天境的你不配拥有绯级灵瞳，绯级灵瞳应该属于我才对。”
李泽丧心病狂地说道。
“我要是有了绯级灵瞳，待我修到化神，我就让皇城司天监那群人好看。”
他话音一转。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计划好对付你，你却送上门。”
“真是天助我李泽。”
李泽说完长舒了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贪婪。
“你现在是元婴境什么境界？”沈亦安冷不丁地问道。
“就让你死得明白好了，我现在是元婴境中期。”
李泽倨傲地说道，在他看来，元婴对先天，如杀鸡。
这也是他有恃无恐告诉沈亦安的原因。
“是吗，元婴境又如何。”
“你根本不知道绯级灵瞳的恐怖，那是灵瞳的质变。”
沈亦安飞跃半空中，李泽紧随其后。
“绯级灵瞳。”沈亦安的眼睛瞬间变得绯红。
李泽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绯级灵瞳不久后就是他的了。
“雷涌。”沈亦安淡淡地说道。
刹那间，江南城上方出现大片的雷云，遮天蔽日。
“刚才还是晴天，为什么突然就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赶紧通知我家娘子收衣服。”
“这老天爷说变就变啊。”
李泽舔了舔嘴唇。
“绯级灵瞳，果然不一般，难怪皇城司天监会有这个秘密，就算是我，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那是力量的象征。”
“三品术法，金光指。”
李泽双手结印，一根散发金光的手指出现在沈亦安眼前，磅礴的灵力在其中涌动，声势浩大。
“是谁在半空中对峙？”
“不知道，看不清楚，只看见有一个黑袍人。”
“那个黑袍人不会就是在渔梁城出手的二品观星术士吧。”
“黑袍人，恐怖如斯。”
雷云滚滚，在沈亦安的号令下，一道巨大的落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击中金光指。
在李泽震惊的眼神中，落雷将金光指击散。
在他放大的瞳孔中，落雷一道接着一道向他劈来。
要知道，在渔梁城，一道落雷就可令那只天级妖魔蛟妖重伤，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李泽被落雷劈入地面。
沈亦安停止落雷，平静地问道。
“那个监视我的人呢。”
李泽想用双手支撑地面，却发现双手没有了知觉。
“死了，我杀的。”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绯级灵瞳只能由我一个人知道。”
沈亦安想起赵灵儿对自己说的话。
无论是谁，只要知道他是黑袍人，都要在第一时间杀了他（她），以绝后患。
趁沈亦安愣神的片刻，李泽从空间灵袋掏出一根羽毛，神不知鬼不觉地弹到沈亦安身上。
沈亦安回过神来。
“既然如此，那句话我也想对你。”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沈亦安没有犹豫，控制落雷诛杀了李泽。
忽然，他看到李泽脸上的笑意。
觉得不对，又不知道那里不对。
已经有术士飞了过来。
没有时间处理李泽的尸体，尽管李泽的尸体已经被劈成不成样子。
落到地面，沈亦安捏碎一个土色小球，开始土遁。
“一品术法，遁术。”
众人赶来，黑袍人的身影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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