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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直响。
宋晨差点没被拍出血来。
他猛地回过神。
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夜？”宋晨疑惑。
夜岚怎么在这里？
“骗子，你发什么呆啊？吓死个人了，坐这里一动不动，喊也喊不醒。”
夜岚银发微微低垂着，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宋晨。
宋晨一脸茫然的环目四顾。
咖啡屋？
他怎么在咖啡屋？
爱丽丝呢？
他站了起来，到处看。
他走到咖啡屋的吧台，摸了摸吧台。
“我为什么在这里？”宋晨回头看向夜岚。
夜岚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拍在了宋晨的脑瓜子上：“我们任务完成就回来了啊，这能为什么？你在这里上班的啊。”
宋晨茫然了。
他呼唤系统。
没反应。
“喂，你不会是被打坏脑袋，变傻了吧？”夜岚凑了过来，一股清香传来。
“我被打了？”宋晨疑惑道。
“对啊，我和大叔打不过那只畸变体，然后你出手了，你是杀了那畸变体，可脑袋也被狠狠撞了一下。”夜岚说道。
“畸变体？哪里的畸变体？”宋晨问道。
“下沙镇啊！我们接到上面的指令，去了下沙镇完成任务。”夜岚回道。
这一刻，夜岚已经确定宋晨是脑袋被撞坏了，失忆了。
宋晨再次茫然了。
下沙镇？
那不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吗？
“那白峰呢？音姐呢？”宋晨问道。
“什么白峰，什么音姐？你说的是什么啊？”夜岚一脸看**的表情。
“不是，白峰是白音的弟弟，白音是咱们07小队的队长啊。”宋晨说道。
“你想什么啊，我们队长是大叔罗望啊，哪里来的什么白音和白峰啊。”夜岚伸出手，在宋晨面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你跟我借了好几万块，你不会忘记了吧？”
“额，我借了那么多吗？”宋晨无语了。
“你别抵赖啊，你自己看，这是借条。”夜岚拿出借条，上面赫然有宋晨的签字画押。
宋晨下意识的伸出手要拿过借条，可夜岚一下就缩了回去，生怕被宋晨抢走。
“阿晨，你帮我拿个银壶进来。”大叔罗望的声音从后厨传来。
宋晨脑子还是一片浆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下沙镇之后，不是应该发生了宇文成派来小三陷害他们吗？
还有白峰为什么夜岚不认识，白音她也不认识？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系统呢？
不是有全球信息系统，人工智能植入了吗？
对了，禁忌之物呢？
他开始召唤……
但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有海城不是有很多人吗？
爱丽丝呢？
……
宋晨感觉脑袋开始有点疼。
看他这样，夜岚无奈，说道：“大叔，还是我来吧，他好像真的撞傻了。”
说着，夜岚就转身去拿了银壶去了后厨了。
宋晨呆呆的看着吧台，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
他有点搞不清楚，哪一个是现实，哪一个是虚幻。
这时候，兜里传来一阵震动。
宋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黑色的手机，两个按键。
这不是林雅给他的吗？
对，这是林雅给他的手机，他没上交，留了下来。
他马上接通了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里？”林雅有些疲倦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我在咖啡屋这里。”宋晨回道。
“你在那边还好吗？”林雅关切的语气传来。
“这，好像不怎么样吧。”宋晨现在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好好努力吧，记得还钱。”林雅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宋晨呆呆看着手机，好一阵出神。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窗外，外面飘着细雨。
他走出咖啡屋，蒙蒙细雨落在他的脸上，瞬间传来了冰凉的感觉。
好真实啊。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晨伸出手，雨丝落在掌心。
对了，他变异了啊。
掌心有眼球的。
他念头一动，掌心缓缓裂开，一枚血色的眼球出现了。
眼球滴溜溜一阵乱转，最后停了下来，盯着宋晨。
那眼神诡异阴森，充满了邪恶的嗜血气息。
宋晨连忙合拢手掌，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
为什么会这样？
“喂，你在外面做什么啊，进来帮忙啊。”夜岚的声音从咖啡屋里传来。
宋晨回头看去。
夜岚今天穿的是休闲的衣服，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短裤，身材一如既往的火爆，脸蛋一如既往的漂亮，跟瓷娃娃似的。
夜岚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大叔罗望从后厨出来了。
身上穿着围巾，端着一叠炒好的白色芝麻，然后放在了柜子上。
他用手在围巾上擦了擦，看向了宋晨。
夜岚这时候好像跟大叔罗望说了什么，大叔罗望点点头，跟夜岚也说了几句，然后就转身回去后厨了。
宋晨依旧处于蒙圈的状态。
他努力的在回想之前的事情。
他伸出手，感觉了一下。
嗯？王者的身躯？
不对！
如果是王者的身躯，那他之前的经历应该是真的。
那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里就是假的？
他要看看这里到底是真是假。
他看了看店门口，旁边有一把铲雪用的铲子。
他走了过去，拿起铲子就往脚上一铲。
卧槽！
疼疼！
宋晨疼的龇牙咧嘴。
夜岚从咖啡屋里跑了出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宋晨：“喂，你没啥毛病吧？要不你上医院看看？”
宋晨无奈的看了夜岚一眼。
要不试试她？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了夜岚。
夜岚顿时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啊？”
宋晨连忙松手，很有弹性……
特么的，就算假的，也假的太真实了吧？
“你给我滚进去。”夜岚抬脚踹来，将宋晨踹了回去。
宋晨只能回到咖啡屋里，他失神落魄的坐了下来。
夜岚见他这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去了吧台里面坐下了。
宋晨呆呆坐在椅子上。
他想到最后一刻，他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夜岚面前。
夜岚警惕的看着他。
生怕他又动手动脚。
“小夜，问你一点事情。”宋晨露出真诚的表情。
夜岚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你问。”
“你知道海城吗？”宋晨问道。
夜岚茫然了，摇摇头。
宋晨这次没有那么吃惊。
他又问道：“那宇文成这个人你认识吗？”
夜岚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她忍不住了。
“哦，没事，就是跟你打听点事情。”宋晨现在有些恢复过来。
先不管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他幻想的，也不管这里是不是真实的。
问一下大体情况再说。
所以，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反抗军吗？”
“反抗军？谁不知道啊，那是荒野的一群恶势力。”夜岚说道。
好，总算有一样是跟之前认知的一样了。
“白银之手这里，有没有上官谷这个人？”宋晨问道。
夜岚摇摇头。
宋晨隐隐有了一点猜测了。
他继续问道：“你知道禁忌之物吗？”
夜岚再次摇摇头。
好吧。
看来这里面确实发生了让宋晨不知道真相的变化。
反抗军存在。
但白银之手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想了想，又问道：“神庭你听说过吗？”
夜岚摇摇头。
“天空之城呢？”宋晨仔细的看着夜岚的表情。
夜岚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宋晨见状，马上追问：“那白银之手有工资吗？”
“有啊，你这个不是废话吗？没钱谁干活啊。”夜岚说道。
宋晨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在去下沙镇完成任务的时候，夜岚和大叔罗望说过，没有工钱的。
他们是为了可以去天空之城才呆在白银之手的。
但现在明显不同了。
白银之手有工钱。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事情或许从他来到咖啡屋开始就产生了变化了。
也许随后的一切都跟他认知的不一样了。
或许这里是假的，或许他经历的是假的。
宋晨这时候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夜岚面前，问道：“小夜，我们去下沙镇遇到什么畸变体了？”
“一只镜像体。”夜岚回道。
宋晨有点意外。
竟然这只怪物没有变化？
“那我怎么来这里的？”宋晨又问道。
“天呐，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夜岚被问的很无语，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啊，不就是调查厅推荐过来的吗？”
“推荐？不是你们白银之手来要人的吗？”宋晨问道。
“切，白银之手需要跟你们要人？当然是你们推荐的。”夜岚说道。
宋晨明白了。
这事情似乎从他调过来开始就不一样了。
甚至……
宋晨甚至觉得，从头开始就可能根本不一样了。
“你知道神选之战吗？”宋晨问道。
夜岚再次无语：“神你个头啊，别瞎编了行吧？”
好吧，神选之战也没了。
但这明显不太可能。
如果是神明要毁灭人类……
宋晨想到这里，忽然停下。
不对，如果神明要毁灭人类的事情是他幻想出来的呢？
那么也是说得通的啊。
好吧……
宋晨再次陷入茫然。
看他这样，夜岚又伸手拍在他的脸上。
啪啪的，拍的宋晨再次差点吐血。
“你做什么啊！”宋晨没好气的推开她的手。
“该醒醒啦，客人来了。”夜岚朝门口看了一眼。
宋晨一回头，还真是。
此刻，一对情侣从外面走了进来。
“赶紧干活去。”夜岚推了推宋晨。
宋晨只能站起身，走过去招呼客人。
很快，客人点了东西。
他拿着单子递给了夜岚。
“嗯，你等着，大叔弄完就让你端过去。”夜岚点点头。
宋晨就坐在吧台前，一只手撑着下巴，无聊的发呆了。
唉，看来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
王者、半神和神级。
那些海城的怪物，还有海城的势力，难道就这样全部没了？
难道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东西？
但他如果是想象的，为什么他的身体是王者级的？
可又很矛盾啊。
难不成他想着想着，就晋级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实在太过惊人了吧？
唉……
宋晨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是有精神病的。
精神分裂的很严重。
看来有空要回去二院检查检查。
对了，二院……
要不去二院看看，监控室里的影像资料？
如果可以找到，那岂不是说明之前的经历不是假的了？
对，这或许是唯一可以验证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晨有点急切起来。
他马上起身。
“喂，去哪里啊？”夜岚忍不住喊道。
“我今天请假，回头再跟你说明。”宋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喂喂！你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夜岚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算了，放他一天假吧，看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啊。”大叔罗望端着东西出来了，用手在围巾上擦了擦。
随后，他就端了东西给客人。
宋晨离开了咖啡屋，来到了公交车站。
江城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人们来来往往。
该上班的上班，该读书的读书。
街边的店铺也照常营业。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多久，公交车来了。
宋晨上了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缓缓开了出去。
透过玻璃窗，宋晨出神的望着外面的风景。
细雨朦胧下的江城还是很美的。
似乎末世远离了人们，似乎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如果一切都从未发生，那该多好？
宋晨陷入了沉思。
公交车不知不觉到站了。
宋晨这才回过神，然后下了车。
站在二院的门口。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宋晨一阵恍惚。
随后，他大步走进了医院。
二院可是精神病专科医院。
来这里的，大概就只有两种人。
要么是精神病患者，要么是患者家属。
门口，有保安亭。
宋晨被挡在外面。
他伸手摸了摸裤兜。
一本册子拿了出来。
这是白银之手的绿色证件。
上面是一柄利剑，缠绕着双蛇的图案。
看到是白银之手的证件，保安马上就放行了。
很显然，白银之手在江城威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宋晨顺利的进入了医院。
他走了一会儿，医院政务大楼里下来了好几个人。
为首是一个老头。
身边跟着几个中年人。
这几个人都身穿白大褂。
他们看到宋晨，马上热情的跑了过来。
“这位应该是白银之手的大人吧？”为首的老头连忙伸出手，热情道，“您好您好，我是二院的院长，您今天来有事吗？”
宋晨呆了呆。
这个老头他认识的。
确实是二院的院长。
当然，名字他不知道。
他也懒得知道。
但问题对方为什么认不出他？
他可是二院的老熟人了。
不过宋晨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特地过来调查一些事情，你们不用管我。”
“这……”院长明显怕得罪人，尤其是白银之手的人。
“放心，回头会帮你说两句好话的。”宋晨说道。
院长这才大喜，然后连忙点头哈腰道：“那、那大人请自便。”
“嗯。”宋晨点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有了白银之手的身份，在医院里几乎畅通无阻。
再加上院长肯定关照过。
他非常顺利的来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有执勤的安保人员。
看到宋晨进来，他们连忙起身施礼。
宋晨点点头，然后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
这些安保人员马上领命出去了。
宋晨心里一阵暗爽。
即便这里是假的，可还真的不错啊。
哪里像他之前那样，一个劲的做任务，完事还没有报酬。
完事还让人陷害被抓……
总之，之前似乎非常不顺利。
但现在似乎非常顺利。
他开始检查录像资料。
他按照爱丽丝之前找到的位置走去。
来到柜子前，他蹲了下来，翻了几下。
没有？
不错，这里没找到。
他觉得可能是他记错了。
随后，他继续翻找。
但翻找了好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下，宋晨感觉后背一阵毛骨悚然了。
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之前经历的事情是幻想出来的。
如果是那样，那到底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幻想？
宋晨再次陷入了沉思。
可回忆了好久，始种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他摇摇头，从监控室里走了出来。
随后，他就离开了二院。
一切都很诡异啊。
宋晨心里总觉得愈发沉重起来。
对了，二院这里的人不认识他了，那是否说明他的记录也不一样了？
要查看记录，那肯定要找林雅。
他马上拨通了林雅的手机。
没多久，林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什么事？”
依旧是冷傲的声音。
“有时间吗？”宋晨问道。
“有事直说，我现在忙。”林雅一贯的语气。
“那晚上有空吗？”宋晨问道。
“晚上出勤，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林雅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我之前的档案记录在你那里的吧？”宋晨问道。
林雅明显感到一点意外，愣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是啊，怎么了？打算全带走啊？”
这次宋晨意外了。
什么叫全带走？
这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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