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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 > 第146章 心下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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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严靖文在宁远伯府的地位,却也没有低得没有存在感。

    他素来注意形象,从不无缘无故的夜不归宿。况且,他的身子不如常人结实,日日都喝补药的,也不能夜不归宿。

    忽然夜不归家,也没有差人说一声,就蹊跷了。

    现任的宁远伯夫人,他的继母,就算是做做面子,也要过问一下。

    午后,宁远伯府上就来人了。

    “不见。”侯夫人得到通报,脸上立刻泛起恨意,“就说大爷身子不好,不便见客。”

    小厮应道:“是。”

    躬身退下了。

    回到门口,将下巴一扬,说道:“改日吧,我们家大爷今儿见不了客。”

    来人是宁远伯府上的一个有头有脸的管事。

    被一个门房这般怠慢,他脸色不大好看,说道:“不打扰大爷多久,只问他一句,可见着我们府上的二公子了?”

    管事是来求见谢无忧的。

    那日严靖文带人出城,去参加文人聚会了。是从聚会庄园出来后,才不见了的。谁走得迟?是否见过他?

    严靖文走的最迟,但谢无忧回去借过马车,因此他们多半路上遇见过。

    谢无忧就是最后见到严靖文的人,因此求见他,问一问信儿。

    “都说了让你改日再来。”小厮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进去了。

    管事脸色难看极了,“呸”了一声,说道:“什么东西!”

    没见到人,只得回去了。

    侯夫人在主院坐了会儿,心神不宁,便起身道:“霜露,陪我去玉兰轩坐坐。”

    “是,太太。”霜露走过来,扶住她的手臂。

    两人不急不缓地到了玉兰轩。

    院子里静悄悄的。

    “太太。”下人们起身,轻声行礼。

    侯夫人便明白了什么,也轻声道:“都起来吧。”

    进了屋子。

    外间,沈清芙坐在榻上,正在做荷包。见侯夫人进来,忙下了地:“母亲来了。”

    侯夫人看向里间:“无忧睡了?”

    沈清芙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了,才道:“吃过饭,在屋子里略走了走,说了会儿话,就睡了。”

    “嗯。”侯夫人点点头。

    一时,并不言语。

    谢无忧不在跟前,她也就不装着坚强的模样了,往日雍容精神的脸上,布满疲惫与憔悴。

    沈清芙接过玉盏递过来的茶,捧给她:“母亲,喝茶。”

    侯夫人接过来,略抿一口,就推回去了。

    沈清芙将茶杯递给玉盏,定了定神,才道:“母亲别担忧,咱们这么多人都盼着,他会好起来的。”

    侯夫人朝她看去,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叹息。

    要说,得亏有芙儿在。老方丈倒没说错,无忧命里有贵人,那人便是芙儿了。

    倘若不是芙儿,他此次一定命丧恶犬之口了!

    “嗯。”她没提此事,只道:“方才宁远伯府来人,被我拦回去了。”

    沈清芙便问道:“母亲怎么想的?”

    她一直没问过,府上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个处理章程。

    之前是没得闲,侯夫人也没心情,这会儿话说到这了,就道:“若是无忧安然度过,宁远伯在门口跪上三日,此事也就算了。”

    沈清芙等了等,没等到下句。

    低头揉着帕子,没有问。

    “盼他快些好起来。”侯夫人低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略坐一坐,说几句话,侯夫人便要走了。

    “不要做这个劳神。”她站起身,看着榻上的针线筐,劝道:“歇会子,晚上还要熬呢。”

    沈清芙把针线筐放一边,应道:“我知道了,母亲。”

    这是个听话的孩子,侯夫人心想。只愿她别是个倔的,当面应下,背过身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大儿子就是这种个性,她心下叹气,扶着霜露的手走了。

    送走侯夫人,沈清芙果然没睡,搬过针线筐,又缝起来。

    缝个荷包,用不了三天。

    但她想缝得好看一点,这是她第一次送手工给心仪的人,若是丑了,她送不出手。

    拆拆缝缝,布料上全是针眼,她重新裁了布,从头再来。

    转眼到了晚上。

    “你去歇着吧。”谢无忧躺好,对沈清芙道:“我有话跟不辞说,今晚他守着我。”

    沈清芙一怔。

    看看他,又看看谢不辞,嘴唇抿起来。

    脑中迅速闪过几个猜测,他要跟谢不辞说什么?他预感到身体不好,要交代遗言?

    这个猜测,令她眼前有些眩晕起来,不禁倒退半步。

    谢无忧见她不说话,又见她面上恍惚难过,只觉心中生痛。

    但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解释。

    他晚上怕还要发作,拖累她做什么?那样丑陋不堪的样子,他不希望她见到。

    “我有话跟你说。”却听沈清芙道。

    “二弟,你先出去。”只听她又说道。

    谢不辞面上划过意外,但他如今对她尊重不少,闻言便点点头,大步走出去了。

    谢无忧不禁睁开眼,朝她看去。

    “你如实答我。”沈清芙说道,走到床边坐下。

    望着他的眼睛,咬字清晰地道:“你身体怎么样?”

    谢无忧微怔,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答道:“就如陈大夫所说。”

    陈大夫是怎么说的?

    沈清芙回想着,陈大夫一直说谢无忧这回危险,要仔细照料。但也说,情况还算稳定,且没有恶化的迹象。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她握着手心,低垂视线,落在他中衣下嶙峋的锁骨上,“一定要对陈大夫说。”

    怕他不明白,或者不认为,她说得重了些:“你就算读了很多书,有整排整排的医书,但你比不过陈大夫。”

    言下之意,他别自己给自己下诊断。

    谢无忧倒没有给自己下诊断。他很明白一件事,医者不自医。何况,他还不是医者?

    只是,她为何说这样一番话?

    “我说完了。”沈清芙站起身,低着头,往外走去。

    不多时,谢不辞走了回来。

    而谢无忧还没想明白,她那番话的意思。

    “哥哥?”谢不辞坐在床边,叫道。

    谢无忧望着床顶:“嗯。”

    等了一会儿,不见兄长出声,谢不辞又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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