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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兄好一顿解释，才模糊好像有点明白了的瑶怜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道。
“也不全是。”
高御说得口干舌燥，无力地舔了舔嘴唇，闭上了嘴巴。还是不要再聊了吧。说再多又何必，反正不过拖着时间看看能不能给师父找点事做，顺便大家一起偷偷懒。
他看着其他师兄面色红润地坐着，各自手上摩挲着喜爱的物什，有些懊恼自个儿咋那么多话，白白浪费了偷懒的时间。
见他不再说，瑶怜白了他一眼，“明说不就好了，打什么哑谜？”
“这不是哑谜！”叫含蓄！
高御无奈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扯什么！
坐在兰九幽身边的玉之箫轻笑一声，他靠近兰九幽的耳朵，轻声解释：
“师叔是说那如意坊就紧扣如意二字，市井小民从出生开始就被限定了他会如何如意，比如罗起衣，他衣服有足，却其余尽失；钱保钱金钱有余，却无法护住其他。他们的如意被限制得死死的，无法改变。”
“而褚如意不一样，她的名字本身就正应如意坊中如意两字，所以她之所愿均能心满意成。因而在与众人的交往和我们的交互过程中，能轻而易举地改变局势往她心中理想的局面走去。这就是如意的力量。”
兰九幽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面上依旧冷静自若。没错，我早就懂了，不过是因为要听我徒弟说话，这才点头的。
面上高深莫测，心里戏十足。
玉之箫笑笑，瞥了眼竖着耳朵的瑶怜，继续说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至于他们的容貌变化.......”
他有些为难，他的阅读量实在不足，光是拼命地提升境界就够费时间了。
兰九幽深邃的目光落在无愁紧张的面上，她接着道。
“那是一种上古功法。”
“噢，”左越人心中一动，催促道：“九师妹，愿闻其详。”
她本来就准备说的，兰九幽顿了一下，继续说起。
“在《九州史》里曾提到有过这样一个大能，他身化世间万人，万人皆是他，又都不是他，他可以是市井小民，可以是达官贵人，可以是英俊的少年，也可以是垂髫的小儿，他可以是矜持的女子，也可以是放浪的风尘女子。”
“他身化万人，历经世人的磨难，体会凡尘的富贵与贫穷，感受佛经所道的人间八苦，从而心境无限，此功法名：万化林。”
“后来《九州史》中不曾再多言语，只是道这人失踪了，因为化的人太多，无法理清自己是谁。”
说白了，就是精神分裂了。而且这人还是自己主动去分裂的。真的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兰九幽说完，有些感叹。
“所以说，褚如意师姐其实只是他化的人中的一人？”
无愁突地开口说道，“那不是师父爱上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小孩子的脑洞果然无限。
“也不是，褚如意是自己，也是他吧。起码我观那褚如意已经有了自我的思维，所以才能在最后抵抗功法的侵袭，硬生生挺到最后。只不过，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把握。”
长叹一声，兰九幽想起童梓诱引过来的那群人，那童梓怕是想了个什么献祭的法子，只是不知道结局如何了。
“死而未死。”
无愁取出身上的乌龟壳，垂着脑袋说出了他的卜算结果。
“我学艺不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沮丧极了，低着头摸着乌龟壳，一粒粒珍珠似的眼泪珠子落在深色的衣袍上，没一会，就洇湿了一大片。
兰九幽一群师兄妹齐齐仰头看天，不关我事，只要没看见，就可以不用去安慰。
玉之箫看着众师叔的掩耳盗铃，无奈地一叹，这心岚剑宗的师兄妹是真的很像，不知道清风子私底下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他刚想开口安慰，齐子期抬起头来，眨巴着那双桃花眼，疑惑地望着自家师父。
“师父，如果有一天你死而未死，我也一定也是。”
众师兄奇怪的目光在那对师徒身上转啊转，三师兄蒋飞杰谴责地看着兰九幽，痛心地斥道。
“九师妹，早就知道你不靠谱，但也不能这么教育孩子。”
“搞什么师徒共赴黄泉的戏码，你是什么时候跑人家看戏本了吗？”
关藏海也忍不住一同指责她。
“就是就是，你当人人都跟玉之箫一样全能吗？”
秦关同仇敌忾地附议，这玉之箫怎么不愿意投入他的门下，他可比九师妹靠谱多了。
“不是，”兰九幽望着各位师兄妹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眼光，被诬得有口难言。
她无奈地看着齐子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害怕的眸子，在妙妙“别伤了子期一片好心”的叫嚷声中两手一摊。
得，这就是她。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债多了虱子不愁。
沉默蔓延。
半天。
瑶怜才开口问道。
“不回去吗？”
无愁忧愁地小脸猛地抬起，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诸位师叔。
“师父他还没出来。”
“你不是说他死而未死吗？死了的话看什么，没死的话终有见面的一天。”
瑶怜嘴比思想快，下意识地顶了回去。
那小道士的眼泪又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落下来，跟下雨似的，看得她脑袋一大。
“咋又哭了！”
她闭上嘴，求救似的望向大师兄。
“等等吧。”
左越人看着血色有些暗淡的血球，思忖道。
“师父若是不耐自会招我们回去，这会都没有信儿来，估计也是秉着让我们探查仔细的意思。”
“是的，这地儿离我宗实在太近了。卧榻之旁哪得他人酣睡，一起等等吧。”
“附议附议！”
达成一致后的众人齐齐闭目调息，兰九幽从戒指中拿出一粒灵丹摄入舌底，也自修炼去了。
唯有玉之箫看了看日头，低头交代。
“子期师弟，你看着点师父，我去给师父煮点吃食，补充补充体力。”
说着，他从戒指里拿出各式茶点和泡好的各种茶放在一边，一一嘱咐什么糕点应该配什么茶。
听得齐子期一愣，吃个东西也这么讲究的吗？
等玉之箫离开，他望着师父那张仙人风貌，娇嫩的红颜上一丝红痕，暗想：这样的人儿，娇养也是对的。毕竟师父可比那褚如意好看多了。而且还事情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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